第234章 胜者为王
懈怠的海风吹来了沉重的雾气，橘红色的火光摇晃着清军士兵的影子，被染古铜色的帐篷显得额外斑驳。
是耀眼火光打破了这里夜的黑暗，映照着这是一条没有退路的台阶。
那长袭的海风不愿停歇，似乎要将火光吹晕，把一切的光芒四射都要努力让其在长眠的夜里踏实安睡。
黑夜之中，军中一角极为广亮，而另一角却是无比昏暗的黑，犹如被墨染迹。
他，严蚩，此时的眼色如此沉寂在无色江南。
莽古双眼凝视，严蚩双手拳头越握越紧，脱尘站起，双手藏于背后，那好似遥远的观望，杀心澎涌。
沉浮浮的一切……
严蚩突然单足跪地，双手秉公，低头言道:“小人严蚩感谢贝勒爷不计前嫌，还为我安排一条复仇大道，从此以后我愿誓死追随贝勒，愿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你怕死吗？”
“回贝勒爷，我不怕死，我已经是死过好几回了，现在我报得大仇，只想为大清王朝，为贝勒爷做牛做马，无怨无悔。”
“很好。”
莽古闭眼松气，双拳握于桌面上，久看那拂面已久的火光，似乎什么都在他眼中冲淡了光芒。
莽古的脑中，不会因为事情想得多而糊涂。
“你的功夫不错，不过……似乎你的功夫还差我认识的锦衣卫许多。”
莽古的之言，也属严蚩的软肋，毕竟，自己的武艺造化出自他人痕迹。
严蚩:“禀贝勒爷！我认为，一个人不能长时间活在他人的光环之下，而脱下明军军服，路也不同，所以我不想与来自北京的锦衣卫相提并论。”
莽古:“有志向，实不相瞒，我想做的一些事情危险性非常高，我感觉追求的光明总被群山挡着，所以我需要来自北京的锦衣卫为我扫清眼前的阻碍。”
一听此话，严蚩半闭眼眸而思，再言:“贝勒爷有何事请尽管吩咐，小人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梦做太久，总难实现，莽古便敞开胸怀:“听说你的武功是来自北京的锦衣卫所教，你们自然很了解，那么我要你给我拉拢自少一个锦衣卫，为我所用，你能做到吗？”
严蚩细细一想，说:“我知道贝勒爷您想做皇帝，而清军占领才北京不久，而来自北京的锦衣卫非常熟悉北京皇宫的环境，若锦衣卫十二大高手有一人为你所用，您必能如愿，可锦衣卫十二大高手个个铁石心肠，个个武艺绝顶，恐怕不易被控制。”
“会有办法的，人都有软肋。”莽古挺胸自信而言:“曾经，就连明朝锦衣卫的指挥使琥珀都是我的阶下囚，我想一定有办法让他们站在我这边。”
严蚩不解，便问:“贝勒爷您想我怎么做？”
莽古没有直言，而是先打开北京皇宫地图，说:“这就是皇宫地形图，我要你监督曾经锦衣卫的指挥使琥珀帮我完成这一次刺龙行动，由于此人不受控制，就需要你为我多尽一份心。”
“是，贝勒爷！能为贝勒爷效命，是我严蚩的福气。”
严蚩一见皇宫地形图就明白，莽古对皇位是何等的期待，当然，现在莽古对严蚩来说，已无危险，这中间都有共同利益。
“那就……请贝勒爷安排，小人一定为贝勒爷之事尽心尽力，贝勒爷，请允许我说实话，你的眼神中好像藏有许多心事……。”
一轮旧梦，望月沉思。
莽古的苦，从不曾轻易吐露，这好似火光至月光的距离，眼里的一切，稍有不慎，就是碎梦一场，目空烟尘。
过了很久，莽古左右徘徊，低声言道:“简单的说，曾经，我贵为王子，却被人赐封贝勒，那种痛苦，叫我怎能扛？”
一听此话，严蚩似走出云雾之感，接上话:“所以贝勒爷志向是夺回曾经失去的一切。”
“没错！”莽古回头，带着一股清流。
那傲视天下到此时说出沧桑的声音，从火光透影至望月染色，说出了夜里属于自己的色彩与故事。
今晚的夜色，天空有月无星，好似一份落孤的寂静飘荡着复仇的气息。
“贝勒爷！”
严蚩一唤，似乎唤不醒碎梦奄奄，却换来了仇恨搁置的绵绵思远道。
随后，莽古才言道:“皇宫守卫森严，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替我完成任务，我向你保证，只要我坐上皇位，不但要保留锦衣卫的编制，还要你做锦衣卫指挥使的宝座，让你严家声威大造。”
“谢……皇上！”
严蚩赶快单足跪地。
“很好！”莽古小走几步说:“我知道你一个人很难成事，所以我让你与纳兰叔叔一起成事，出来吧！纳兰叔叔！”
严蚩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从帐篷外走出一位半百老头，他一脸杀气孤傲，整个人威风凛凛，腰上还带有锦衣卫指挥使那块熟悉的金牌，在火光下折光额外刺眼。
莽古:“纳兰叔叔是我最得意的虎将，他的功夫与琥珀几乎不相上下，而去北京的这一路，若有三人同心，必成大气。”
严蚩眼眸半睁，对纳兰承德上下打量一番，言道:“纳兰大人，小人严蚩在此有礼。”
纳兰承德纵放一笑，大气言道:“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啊！只要我们为贝勒爷尽心竭力，我相信我们定能与贝勒爷完成志向伟业。”
“嗯。”严蚩轻声点头道:“纳兰大人，这块金腰牌恨面熟啊！”
纳兰承德毫不掩饰，大气层层言道:“这是我一生武功辉煌的展示，它是我打败琥珀而从他那里夺过来的，怎么？你想要？”
“不，不，我只是好奇问问，纳兰大人武功天下无敌，佩服佩服。”
“哈哈哈……！”
那几声勉劲的狂笑，突然惊破黑暗而又幽静的夜幕，不过，却被汹涌的海浪声掩盖。
莽古转身，眼神巨变，言道:“我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你现在应该去做另一件事情，你的夫人已经死了，听说是咬舌自尽，我想她活着很痛苦而无法忍受，去把她安葬了吧！”
一听此言闭眼忍泪，痛入心扉。
“谢贝勒爷！小人告退。”
……
次日，北京。
寒气笼罩，凝冻大地。
巳时已至，赤红色的阳光穿透浓浓白雾，为大地披上七彩薄衣。
大马路上的人熙熙攘攘，远远望去，似个个漫步，满受着冬日阳光。
“嘿呦……。”
一阵有力的推门声响声通力喊起，奉天门被多名侍卫开起。
在外等候进朝的武官文官整装待发。
当朝太监大吼一声:“皇上驾到！”
眼下，对于这位年幼的皇帝来说，蒙古边关战事告急，明清战事且还未结束，一切都待稳中求稳。
顺治皇帝坐上皇位，大声说:“内卫大臣与掌卫大臣听命，今年的大清勇士选拔提前进行，谁人夺得大清勇士，将陪同绥远将军一起压粮运送边关。”
感谢点读！
(第234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