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纵横捭阖
北京,八达岭。
(军事要塞)
寸土设障,步步为赢!
深冬的时节,申时已至,才等到稀薄的阳光穿透厚厚的雾城,斜照稀洒在峰峦叠嶂的环形地带,让寒气点点退避,此时,虎卧的轮廓山脉才清晰重新出现眼前。
京城的奇景非常独特,远看山巅,一条闪烁的【血河】在山腰不知去向,(血河指折射阳光的河流)而那条雄伟壮丽的万里长城,穿向山外有山的云端,一如既往,一去不回。
而落寞的他,头上又再次长出乱发与碎须,看上去破落不堪,一点主心骨也没有。
不过,琥珀虽然失去了往日的帅气昂然与屹立雄志,不过双眸仍然在冷冷之中诱发深深寒气,还带着一股刚韧的杀气,似乎顷刻间,他冷漠无情的眼神就能杀人,长期以来未曾改变。
守卫京城外围防线的清军严阵以待,不敢有半点麻痹大意,不过对于琥珀这样的高手来说,仍可做到来去自如。
为了不打草惊蛇,梁茂决定,天黑之后再入京城,照原有计划依计行事。
或许!梁茂真的能够如愿杀掉满清皇帝,光复大明江山就能指日可待!
幻想美好的美,来自于现实无比血腥的残忍,反观一想,清军好不容易将北京握于手心,谁都知道他们绝不会轻易丢掉。
带着寒气的阳光,让京城最高的建筑物跃然眼前,好像过去在那片最高的建筑物里面,有过他为之骄傲的往事。
而那些不曾让人揭晓的一些事实,犹如流入山巅轮廓的【血河】,会随着局势的变化而慢慢消失。
锦衣卫!
也只是这片地方的无名骷髅,深埋黄土后,是是非非与难忘记忆,都出他人之嘴。
静谧的丛林间,大树之上有人突然跃上树杈,让鸟儿惊叫,孤鸟惊吓飞起而去。
随着清军注入京城,发出抗寒的新芽,足渐深深扎根,而明朝锦衣卫纵横京城的时代,就像一片灰枯的树廷,灿烂的记忆只是在昨天,那些一去不返的日子,是他(琥珀)没有认真珍惜过的青春年华。
站于树杈上的梁茂只轻声的念叨一句:“一年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一年之后我又回到了北京,不过我一身的印记犹如过街乞丐,难道这就是古人常言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回轮到了我们?”
眼前的景色依然与从前一样,可是如今已物是人非,改朝换代,他已经成为他人成功的背影,性格倔强的梁茂,他会看穿一切事态而去认输吗?
不!永远不会,可以找到一个战死沙场的【琥珀】,但是绝对找不到贪生怕死的梁茂,因为他刚毅横勇的心,早已决心与明朝共存亡。
说来不巧,经过马不停蹄,数天的翻山越岭与长途跋涉,纳兰承德与严蚩也于晚些时候临近北京。
这意味着莽古这次的成败,在此一举。
在进入北京之前,严蚩换了清军武官官服,穿上了一个落魄小子的服装,这让心高气傲的纳兰承德十分不满。
那位半百老人有着一种赤红色的杀气,白须红口一脸严肃带着不解的愁容。
纳兰承德突然停下脚步,对严蚩说:“你这是为何?为什么不把官服穿上?反而穿一件让人厌恶的破衣烂衫?”
当然!人与人性格皆有不同,花色各姿也不一致。
严蚩倒很冷静回答:“纳兰大人!我知道你武艺高强,可我想问你,你的武功有没有达到像琥珀一样,在千军万马之中也可奋力一闯的境界?”
这话几乎不敢让纳兰承德轻易开口,不过一向自信的他还是反制一词。
“琥珀的功夫虽高,可他曾是我的手下败将,我用一招双龙出海将他打败,在岑州天牢,他的性命一度掌握我的手里,这其中也包括你,你没有忘记吧?”
此话让严蚩立即带着无限的恨意深深藏于心间,毕竟那是一个军人难以启齿的耻辱。
不过……
严蚩深呼吸一想,没有必要与他勾心斗角,便选择回避了事,却心结不解。
严蚩怀着恨意而无奈低头示好:“纳兰大人高强武艺我早有见识,不过,一意孤行办事只会拖泥带水,你仔细想想,你此次要杀之人是位高权重的皇帝,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请纳兰大人仔细想想,万事如果没有退路,不等于破釜沉舟。”
纳兰承德立即点头示意:“不错!刺杀皇帝之事绝对非同小可,掩人耳目是对的。”
不久之后。
纳兰承德一改往日风格,白色胡须已经剃尽,衣装犹如一位无助老人。
……
夜幕之下,寒气不断加沉,大地之冷,似冰冻住了一切,各处皆处于静幽之下。
清军盘蛇阵巡逻的边城防线,大门在“咯咯”声中关闭。
一道黑影如风嗖嗖刮过夜幕之下的厚实城墙,成功落入一吞黑雾织影。
严阵守卫的清军毫无察觉,他们不知道,曾经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内高手,他又回来了。
然而……
梁茂这次回京,并不是暗杀满清皇帝,而是找合适的人代替苏朝霞就医,以治好苏朝霞沾染的魔性血液。
这合适的人会是谁呢?
当然是生病了就要惊动御医之人。
感谢点读!
(第250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