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害死了春桃
秦墨瑶一言不发,走到公主的床边,凌如兰站起来,冲向秦墨瑶……
秦墨瑶将公主的手臂从被子里拉出来,掀开衣袖:“父皇您看,这是什么?”
皇上正欲走过去,却被凌如兰拦住:“父皇,如今不能靠近暝王妃,她若真是谋逆,父皇您就有危险啊。”
皇上轻轻的推开凌如兰走过去,看着公主的手臂,眉头微皱:“这守宫砂……”
“没错,就是守宫砂,按照道理公主在出生之时便会被点上守宫砂,如今已经九年了,为何会周围发黑?很显然就是有人利用这守宫砂下毒。”
皇上看了一眼,太医便立刻走过去,跪在床边观察片刻:“皇上,王妃所言属实,这守宫砂上有极细的银针孔,定是银针浸毒之后,刺入皮肤,但这需要漫长的过程,至少需一月有余才能使公主中度至深,如今看来……”
“父皇,如今能证明儿臣不是下毒之人了吧?”
皇上点头:“暝王妃是近日才被允准进宫,秦墨瑶,虽然此事与你无关,但公主亲口指认你,朕便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医治好公主,并且查出凶手是谁?”
凌如兰没想到自己费了那么多心思设的局,秦墨瑶居然如此轻松的便化险为夷:“父皇,殷将军之事不能不防啊!”
皇上没再说一句话,转身走出清翠阁,凌如兰站在那里浅浅一笑:“暝王妃,真是辛苦你了,不仅要照顾星辰,还要查凶手,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开口。”
秦墨瑶动作麻利的将血清推进星辰的血管里:“锦绣姑姑,麻烦将公主身边的宫女侍卫都换了,尽量找新进宫的,或者从父皇身边调遣一些。”
锦绣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办。”
凌如兰愤恨的捏着拳头,脸上却一脸的委屈:“暝王妃,刚才的事情,你不会怪我吧?”
“太子妃娘娘,公主现在需要休息,您还是先移驾吧。”
凌如兰咬着嘴唇,声音温柔:“好,本宫这就走。”
秦墨瑶一直等着锦绣安排来新的宫女,交待好公主用药之后才离开,直接去了尚宫局。
余尚宫貌似已经得知亲秦墨瑶会来,尚宫局一应女官女史均已在院子里迎接:“恭迎暝王妃。”
秦墨瑶微微点头:“本宫奉父皇之名,彻查公主中毒一事,还请余尚宫行个方便。”
余尚宫颔首:“王妃客气,这是自然的,将春桃带上来。”
秦墨瑶见四名宫女押着一个小宫女,到自己面前跪下:“暝王妃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请暝王妃饶命啊。”
“你这是……”
余尚宫一脸愧疚:“启禀王妃,这丫头叫春桃,是今年的新晋宫女,奴婢见她做事伶俐便让她看管守宫砂,却不成想这丫头有一次为公主送首饰的时候,被公主谴责几句,就怨恨上了,竟然错了主意,害了公主,奴婢也是刚刚才知道,便带着她,交予王妃处置。”
秦墨瑶冷笑:“余尚宫倒是雷厉风行,本宫刚刚查出公主是守宫砂中毒,您就将凶手找到了。”
余尚宫跪下:“请王妃赎罪。”
“既然人你们已经找到了,就交给刑部处置吧,本宫也去跟父皇复命了。”
余尚宫见秦墨瑶走了,才松了一口气,白掌司走过来:“尚宫,如今宫里都将这暝王妃传的如神仙一般,这一看也不过就是个草包,居然这么轻易就走了。”
余尚宫瞪了白掌司一眼:“不许私下贬损王妃,宫里向来都是隔墙有耳,不过这暝王妃,我怎么看都不是个简单的人,这件事能过去自然好,就怕她秋后算账。”
说完,余尚宫看着瘫倒在地的春桃:“春桃,你也不必觉得冤枉,这就是你的命,你放心你去了之后,本宫自然会照顾好你的家人,每月都会送银钱过去,比不会让你白白死了。”
说完对白掌司摆手,白掌司便将早已准备好的毒酒,放在她面前:“喝了吧,现在死了,总比在刑部受刑好的多。”
春桃颤抖着接过毒酒,流着眼泪看着尚宫局的大门,将毒酒一饮而尽。
秦墨瑶走出没多远,便觉得事情不对,折返回便见到春桃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春桃!”
余尚宫此时是一脸的惋惜:“暝王妃,这春桃害怕去刑部受刑,竟然自尽了。”
秦墨瑶迅速跪在春桃身边,已经探寻不到任何脉象,她跌坐在地上:“是我害死了她,我应该亲自带她去刑部的,是我害死了她。”
余尚宫和白掌司搀扶秦墨瑶:“王妃,此时与您无关,是她自己想不明白……”
秦墨瑶有些失魂落魄,回到紫熏宫便瘫在榻上,脸色苍白眼泪不受控制的流着。
易池暝见她如此样子,脸色难看起来:“你惹什么祸事了?”
秦墨瑶抹了一把眼泪:“我惹祸?易池暝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只会惹祸?就你那个白莲花的凌如兰不会惹祸?所有的人都是我害死的?”
易池暝原本的一点心疼,被她骂的烟烟消云散:“太子妃不是你能非议的,她如你所说,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秦墨瑶冷笑着:“是你自己说她是白莲花的啊,我可没说。”
“你惹什么祸了?谁死了?”
秦墨瑶站起来,走到易池暝的面前:“星辰是被人用制作守宫砂的壁虎身上萃取的毒药,父皇让我去尚宫局查下毒之人,可是我刚去余尚宫就已经抓到人了,是一个新晋宫女春桃,我吩咐余尚宫送去刑部,半炷香的时间都没有,春桃就喝毒酒死了。”
易池暝沉思片刻:“看来这个余尚宫,要好好的查一查。”
“易池暝,一个花样年纪的女孩子,就这么白白死了,你居然这么无所谓!”
易池暝迎上她似利剑一般的眼神:“秦墨瑶,你在本王面前装什么好人?死在你手里的人,哪个是该死的?哪个不是冤死鬼?”
秦墨瑶无助的闭上眼睛,她居然忘了,无论她怎样做,在易池暝的眼里,她始终都是个沾满鲜血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