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究竟是谁在设局
太后刚要发怒,皇上便劝说道:“母亲息怒,不妨看看下一个来找朕的人会是谁?”
秦墨瑶越发的觉得皇上就是皇上,相互制衡,将自己置身事外的本事可不是一朝一夕练就出来的,他展现在人前的喜怒哀乐,恐怕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皇上,太子妃求见。”
终于等来了秦墨瑶想要的人。
太子妃进来,先是笑盈盈的给太后请安,接着这祖孙二人便唠起了家常,什么太子一顿能吃多少饭菜,最近都在读什么书,何时才能给他生个重孙子之类的话。
说了许久,太后才厌烦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墨瑶:“如兰啊,有人说你是来害她的,你快跟你父皇说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凌如兰向门外招招手,两个宫女瑟瑟缩缩的走进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暝王妃救救奴婢吧。”
太后厉声:“哀家和皇上,太子妃都在这里,你们却让暝王妃救命,果真是当哀家和皇上都不在了吗?”
宫女吓得连声求饶,凌如兰躬身施礼:“父皇,此事不怪王妃,是母后让儿臣过来,将这两名宫女赐给王妃的。”
未等皇上开口,太后便捏住秦墨瑶的脸:“皇后的宫人为何要送给你?秦墨瑶你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
看见两名宫女进来的时候,秦墨瑶就知道自己又被算计了,皇后是太后的亲侄女,平日里对易池瞑就不待见,更何况是自己这个不受宠的王妃了。
“祖母,孙媳实在不知,为何母后要将宫女送给孙媳。”
“哼,刚才是你自己说如兰会带着证据陷害你,现在却无话可说,让哀家和皇帝如何相信你?秦墨瑶,哀家看你这瞑王妃是不想做了,从今日开始,降为侧妃,瞑王妃的人选哀家会亲自挑选,今日的事情,哀家明日会让永巷的嫔妃们都在上阳宫听你的说辞。”
秦墨瑶面无表情,声音淡淡的:“是。”
皇上早已习惯了她从不吃亏的性子,如今如此淡然定是憋了什么坏水儿,不仅不担心秦墨瑶,反而替皇后和凌如兰捏了一把汗:“既然太后有了定夺,都跪安吧,朕也每天被你们闹腾的都乏了。”
秦墨瑶刚踏出养心殿,就看见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脸,居然是父亲大人秦淮里,在养心殿门口跪的笔直,当看见秦墨瑶时,那厌弃的眼神让秦墨瑶心中轻松万分。
过去她做事总是小心翼翼,害怕连累家人,但很显然,秦家并未将她当作自家人。
本想不必打招呼,可秦淮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见了父亲,连句话都不想说?”
秦墨瑶停住脚步:“在父亲的心里,早就没了我这个女儿,我又何苦惹人厌烦?”
“你还知道惹人厌烦?若不是你行为不端,我也不会被太后叫到这里来跪着丢人现眼!”
一大段记忆向秦墨瑶的脑海中袭来,原主本也是个良善之人,怎奈在看惯了母亲在府里被姨娘们陷害,从大夫人的位置,沦为侍妾,连姨娘都不如。
从前秦墨瑶对原主没有半分好感,如今却多了几分同情:“父亲,你我父女本就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父亲却一直厌弃女儿,女儿即便是想要给父亲争脸也没机会。”
秦淮里恨不得一剑将这个女儿刺死,但却只能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秦墨瑶,你若连累了秦家满门,我定不会饶你!”
秦墨瑶弯腰凑近秦淮里的耳边,唇边挂着微笑:“父亲,女儿叫秦墨瑶,有了什么错处自然第一个连累的便是秦家,想逃也逃不掉啊。”
说完,秦墨瑶看了看天:“看样子是快要下雨了,父亲若是淋湿了,记得去看郎中,若真是病了,女儿会心疼的。”
秦淮里只觉得胸闷,一口鲜血喷出来:“秦墨瑶!你这个逆女!”
秦墨瑶没有再理会,回到紫薰宫,易池瞑仍旧躺在床上,脸色难看的很,见她回来,声音平淡如水:“今日又惹什么祸事了?”
“太后满足了你多年来的愿望。”
“太后!你居然将太后都惊动了?”易池瞑撑着身子坐起来。
“太后说我行为不端,不配做你的王妃,已经下旨将我降为侧妃,择日她便会为你挑选正妃的人选。”
易池瞑看着她平静的样子,仿佛这事情与她没有半点关系,她不是用尽手段才坐上这瞑王妃的吗?她最在乎的不就是这个身份吗?
为何如今没有一点伤心,甚至是愤怒都没有?难道在秦墨瑶的心里,已经不在乎是不是瞑王妃,甚至不在乎自己了?
“你……答应了?”
秦墨瑶轻笑:“事已至此,根本不由得我答不答应,只希望这个好消息能让你的病情稍稍减轻一些,也好给我多一些时间,为你寻找解药。”
她还是在乎自己的,若换做从前,她情愿与自己一起共赴黄泉,也不会将他拱手让给别的女人。
易池瞑如此的在安慰自己,只是他在秦墨瑶的眼中,已经许久没有看见过从前那挚爱的目光。
“你今日倒是奇怪,没有对本王说,又是谁陷害了你。”
秦墨瑶走到易池瞑的身边坐下,淡然的拉过他的胳膊,手指搭在脉搏上:“王爷不喜欢听,我又何苦找不自在?王爷不会真的认为我有受虐倾向吧?一天不被打,就浑身难受?”
易池瞑曾禁止秦墨瑶提起凌如兰这个名字,而她就是死性不改,明明知道每次告状都会被打,却还是乐此不疲。
如今倒是学乖了,现在的她,与从前的她,的确是大不一样了:“去沐浴更衣吧,今晚陪本王去见一个人。”
秦墨瑶将他的手放回到被子里:王爷是要去见太子殿下吗?”
“你如何得知?难不成你在太子身边也安插了人?”
“你体内的血蛊虽然活跃度已经被压制住了,但依然还是很危险,莫说是太子宴请,即便是父皇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