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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阿漓,我定不负此誓,更不负你

洛云漓将老太太带回了摄政王府举行了盛大的葬礼。

葬礼持续了三天三夜,洛云漓跪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这几天里,她想了很多,也非常自责。

她回京给亡者报仇,却连自己最后的亲人都无法保全。她若是早想到千罗殿要的是自己的嫁妆和院子,一定会不顾16岁的约定,一回京就接手,不至于让祖母遭此横难。

祠堂阴冷,更兼风雨,洛云漓心绪起伏,一身伤又拖着没治。

终于,在第四天清晨坚持不住昏倒在祠堂里。

薄暮沉最先发现了她,赶紧抱她回房间,又花重金请了水云堂的大夫来诊治。

那大夫先是用生骨合肉膏治好了她一身外伤,而后恭敬道。

“王妃这段时间葵水将至,所以身体格外受不了寒。但近日受风受雨,更添外伤,又未曾进食,才会晕倒发高烧。”

“若要医治,最好便是肌肤相贴,灵气驱寒,直至回温。只是,这需要消耗大量的灵气...”

在这个世界上,灵气是修行者最看重,最珍视的东西。所以说及此,那大夫委婉地顿了顿。但薄暮沉却坚定答道。

“本王知道了。王妃苏醒后,可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切勿操劳,需得静养,以免落下病根。”

“好,”薄暮沉点点头,又道,“朝临送客。”

那大夫退下,只是当朝临和夏霜两人将他到门口后,那大夫趁朝临走后,四下无人时露出一枚图腾,赫然是夏霜身上那种。

“夏霜姑娘,”那大夫悄悄道,“主上未醒,属下有一事需要您定夺...”

“洛国公派人递了许多次拜帖,请人去医治洛府通房李美娘的断手...您看,这是派人去,还是...”

“当然要治,”夏霜脸色一冷,暗示道,“还得...好好治。”

那大夫一脸了然,“属下明白了...”

...

房内

薄暮沉屏退了所有人,他蹙眉看着床上捂着小肚子缩成一团的洛云漓。

她向来在人前坚强,时常带着明媚狡黠。

可如今,她小小的一只,缩作一团,脸色发白得瑟瑟发抖,眼角残存着泪痕,好看的眉头也紧蹙着,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嘴里模模糊糊念着“好疼”。

也是这一刻,薄暮沉才知道,原来他的小姑娘这么怕疼。

薄暮沉心疼的眉间紧拧,不自觉地浓叹了口气,而后缓缓解开外裳,一层层褪下衣物,露出极致的好身材。

“阿漓...”

他紧盯着她,喃喃起誓。

“我...一定会为你,为我们,争到一个最好的前程...”

他一直都是很讲原则的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若是肌肤相贴,就一定要对她负责。

“即使前路艰险,风云变幻...我,也定不负此誓,更不会负你。”

说完,他这才上榻将她搂在怀里。

向来沉稳握剑的手在这一刻是如此的颤抖又小心翼翼。

他原本还有些顾及礼教,别开目光,只想轻搂。

可当炙热的身躯渐渐覆盖上她那冰凉到刺骨的身体,少女的娇软柔嫩,还有她所承受的冷意和痛苦真实传来...

心疼,愧疚、思念,爱意,交织融合,他顾不得其它,紧紧搂着她。

在这一刻,原则也好,作为薄暮沉的伪装也好,不知不觉,尽数融化...

尽管他余毒未清,尽管他随时有面具脱落的危险,他掌间还是涌出无数灵气,一只贴着她的背,一只捂住她的小肚子,源源不断地输出,渐渐替她驱逐寒气,温暖她冰凉不已的身躯。

洛云漓发着烧,一直觉得浑身冷得不行。梦魇缠绕着,她眼前闪过无数最痛苦的记忆。

母亲的死,师傅的死,祖母的死...

她如坠黑暗的深渊。

直到突然的温暖传来,逐渐化开冰冷,仿若一道光破开了黑暗。

而那光的尽头模模糊糊,好像是那年上元节,灯火通明处,与她比肩站在姻缘桥上的谢晔...

怀中原本颤抖着的少女突然安静了下来,眉眼逐渐舒展,只是嘴里似乎念着什么,薄暮沉听不清。

他凑近她的脸,目光描摹过她昳丽容颜的每一寸,最后落在她嘴唇上。其上还有他上次的咬痕,他无意识地凑近几分,薄唇只差一寸就要再次贴上。

正在此时,洛云漓忽而启唇轻喃,擦过薄暮沉的嘴唇。

“谢晔...”

薄暮沉一怔。

“是你么...”

薄暮沉浑身一颤,琉璃瞳中泛起一丝无措和讶然。

“你死了…祖母也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把你们都弄丢了…”

眼前的少女紧拧眉尖呢喃着,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落下浸湿了枕头,也落在薄暮沉心上。

“...你,没有弄丢我...”

半晌,他沙哑沉闷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宽厚的大掌越发抱紧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儿一样哄着她。

可是,在睡梦中的洛云漓,虽模模糊糊听到这句话,但她并不知这话是眼前人的回答。

只以为,是梦中人,对她天人永隔的回答...

...

从白天到黑夜,薄暮沉一直输出着灵气温暖着怀中的小人儿。

终于,在第二天拂晓时分,洛云漓的身躯终于回温。

只是,经过一天一夜的灵气输出,薄暮沉原本暂时压制的毒重新涌上经脉,虽然没有之前来得凶猛,但每一寸经脉的疼痛不休却让他并不好受。

最关键的是...

他额上再次开始发麻...

薄暮沉看着洛云漓,她已然展眉,脸蛋睡得红扑扑的,身体舒展着窝在他怀里,没有了之前的异样,他这才收回灵气。

他知道自己该走了,可他发现心中的不舍远远超乎预料。

他知道身下的小姑娘已经好转,随时有可能感知,但他还是忍不住,在她眉间印下轻轻一吻。

就像他以后每一次,明明知道该去伪装,却依旧舍不得放过与她亲密接触的机会…

门外,朝临和夏霜也等了一天一夜。

夏霜等着等着不知何时睡着了,倒在了朝临肩膀上,均匀的呼吸喷在他脖子上,把朝临脸烧得通红,完全不敢动,就一直维持着僵硬的坐姿,饶是薄暮沉出来了,他也只敢转转眼珠看着薄暮沉。

直到他走近,朝临看到薄暮沉神色极差,这才轻轻放好夏霜,走到他身边询问。

“王爷...您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又毒发了?”

“本王无事。”

“要不...等王妃醒了,让她给您看看?”朝临劝道。

“不必。”薄暮沉摇摇头,“大夫说了,她醒后不宜操劳。你把她之前留下的药煎一副便好。”

“是,”朝临答道,“不过王爷...属下觉得您变了,变得会心疼人了。”

听到他说自己变了,走在前面的薄暮沉脚下一顿,藏在袖下的拳头骤然握紧。

“本王看你是谈恋爱谈的脑子不清醒了?”薄暮沉语气重新恢复了沉冷,“本王心疼她?本王只是忧心医道圣宗还未找到,她若出事…谁来给本王治毒?”

好嘛...又这么嘴硬...

朝临腹诽着。

明明就是担心王妃,还不承认。

王爷真是够闷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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