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社死现场
杨佳璇停好车子拉着林清浣往里走。
一容光焕发的老人上前打招呼，“杨小姐，二爷在客厅恭候多时了。”
二爷？
林清浣脑中訇然作响。
她向落地窗处望去，只见沈衍寒挺拔的身姿正坐在沙发前看着财经杂志。
杨佳璇俏皮道：“谢戴爷爷提醒！”
话音落下，她拉着林清浣朝客厅走。
林清浣只感觉腿上像是陷进了沼泽，寸步难移。
短短两天，她实在没有想好要不要以两种身份出现在沈衍寒的世界里。
“那个、璇璇，我突然想起来有要紧事要办，和家长见面的事情以后再说。”林清浣止步。
杨佳璇看了看里面的男人，想到毁约保不准会受到什么非人的惩罚，推搡着林清浣道，“别啊！这都到家门口了，浪费了能赚钱的机会多可惜！”
“沈衍寒有的是钱，沈衍之不在，要是谈成了，票票分分钟钟进腰包，说句不好听的，比卖来钱都快。”
林清浣一怔，心头像是遭受到重重一击。
真的是沈衍寒！
“不行不行。”林清浣收回手，二话不说就往回走。
杨佳璇横加阻拦。
两人争执的声音惊扰了沈衍寒。
他合上杂志循声望去。
看到熟悉的身影，沈衍寒先是情绪复杂的蹙眉，后薄唇上扬。
有意思，没想到在才分开了半个小时，在这里又碰见了。
沈衍寒起身出了客厅。
他笔直的身躯出现在杨佳璇的视线中尤为显眼。
她扯着林清浣的手一顿，尴尬道，“二哥……让你见笑了。”
转目，杨佳璇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对身后的人道，“来都来了，还不赶紧打招呼。”
林清浣扶额半遮掩着面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二楼某窗口处，一小家伙半眯着眼睛将望远镜聚焦在目标身上。
玩具弹珠在扣动扳机的瞬间瞬间发射出去。
林清浣有杨佳璇的身躯庇护，好巧不巧的打在她的包上。
弹珠落地，两人同一时间看向二楼。
只见一六七岁小鬼头正做着鬼脸，气的杨佳璇心态炸裂。
要不是怕耽误了正事，她一准好好收拾这个小鬼头。
沈衍寒双眸刻意越过杨佳璇留意两眼身后的女人，薄唇轻启道，“距离离开这儿还有十分钟，十分钟之内这位小姐不能顺服我，可以直接领了赏金走人。”
话落，沈衍寒重返客厅坐下。
杨佳璇摩挲着林清浣的双手，“别怕，等应聘成功了我替你好好收拾那小鬼，不过也划算，还能有钱拿。”
林清浣整个人囧的厉害。
看透了该来的躲不掉，只能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安慰自己。
林清浣挨着杨佳璇坐下，沈衍寒掀眸看向杨佳璇。
“你介绍的这位老师看起来貌似存在社恐。”
杨佳璇一口否认：“不可能！”
她侧身看向林清浣，发现她一直扶额焦虑着，为了缓解在沈衍寒面前的压力，杨佳璇扯下她用来遮挡的胳膊介绍，“清浣，这是我二哥，快叫二哥。”
两个才分别不久的人四目相对。
林清浣红着脸坐在沈衍寒对面，大写的尴尬。
发现气氛并没有活跃度起来，杨佳璇暗地里扯扯她的衣角，瞅着沈衍寒小声提醒林清浣，“叫声二哥少不了一块肉，给个面子，快叫啊。”
林清浣强颜欢笑，“二哥……”
沈衍寒双腿叠放收回目光，手上在亲自洗着茶水。
不知道刚刚是不是自作多情了，恍惚之际，林清浣竟有种在他眼中读到笑意的感觉。
只不过这种画面难以捕捉，甚至让她一度以为是惊吓过度出现了幻觉。
沈衍寒将洗好的茶水亲自挪到林清浣这边，“对薪水要求是多少。”
林清浣斟酌着。
多了，好像不太合适，少了，正如杨佳璇所说，不宰白不宰，总觉得吃亏。
干脆取个平均值。
“每月一万五，您看可以接受吗？”
杨佳璇为林清浣错失了一个能赚大钱的机会可惜，手上一个劲儿的在她掌心写着数字‘三’。
沈衍寒放下手里的茶具，“成交，试用期一周。”
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不是说要说服他才行吗？
林清浣困惑。
一旁的杨佳璇瞬间有种恨其不争的感觉。
乖乖，别人都是尽可能的为自身争取最大利益，她倒好，遇上这么一个有钱的主儿，竟矜持起来了。
沈衍寒不见林清浣开口，不疾不徐询问，“是有顾虑，还是在其他方面另有要求。”
男人磁性的声音让林清浣收回开小差的心思，笑着向沈衍寒伸出手，“没，合作愉快！”
两人握手后坐下，林清浣带着质疑试探性问，“璇璇，咱们这么多年的好闺蜜了，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和沈二爷认识。”
话语说完，客厅里的座机响起。
沈衍寒接听后杨佳璇深呼一口气开口，“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大哥二哥他们都忙，再加上舅舅舅妈也去世了，我们就很少过来走动了。”
“而且咱们的闺蜜之情是不需要用金钱来衡量的，在你面前有钱没钱都一样。”杨佳璇说完，搂着林清浣的胳膊靠在她的肩头上，脸上洋溢着知足。
林清浣顿悟。
早就听说过沈建业生前还有一个妹妹，没想到正是杨佳璇的妈妈。
沈衍寒这边挂断电话，一男人凑上前在他耳畔唇齿轻起着。
他的眼神一直杵在林清浣身上，盯得她言行举止及其不自然，主动提起了上楼和小家伙见面的事。
沈衍寒抿唇颔首，让佣人给林清浣领路。
目睹她的身形消失在楼梯拐弯处，杨佳璇若有所思的问，“二哥，听我妈说外公给你定了一门亲事，新嫂子怎么样？”
沈衍寒缄口不言，神情复杂的看向二楼的方向。
杨佳璇耿直道，“看清浣也没用，你现在是成了家的男人了。”
“虽说沈家有钱，可你毕竟是二婚，要我说，乖巧懂事识大体就行了，别要求太高，改天约出来见见面。”
沈衍寒淡然打断，“那也要征求她的同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