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你怎么了?
安排姜一宁住的是普通病房,护士刚推着姜一宁进到病房里,顾陌川看到里面还住着其他人时皱了皱眉头。
特别听到隔壁床还有人大声咳嗽时,更是嫌弃到了极点。
顾陌川抓着姜一宁躺着的病床,阻止护士固定床位。
护士受到阻碍,瞧见顾陌川的阻止,再看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护士心里一紧。
硬着头皮问:“先生,请问是有事吗?”
顾陌川沉着声音,问:“你们这里有VIP房间吗?”
这里的人多得空气都不好,他怎么能放心让姜一宁睡在这种地方,而且,人太多,也不方便他照顾她。
护士这时才看出,原来顾陌川是不满意安排的房间,护士看着病床上的女孩。
虽然还没醒,却是个极美的大美人,此时还如此娇弱,是人都不舍得委屈了她。
而且,带着她来的男人跟她郎才女貌,男人还如此紧张她,两人应该是一对。
护士:“有的。”
顾陌川:“安排一间给我。”
说完,顾陌川已经推着病床往外走,多留一刻他都担心吵到了姜一宁。
医院的安排速度很快,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姜一宁已经安静的躺在VIP高级病房中了。
此时房间只剩下顾陌川一个人,他看着她白皙的手背,上面插着的细针是如此碍眼。
手背的青筋明显,顾陌川摸了摸她的手背,凉意传来,他双手小心避开针口的位置,捂住正在输液的左手,试图帮她回升手上的温度。
口中低喃着她的名字,她的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想到今天中午还跟着他闹脾气的小姑娘,此时了无生气的睡在病床上,顾陌川心里就愈发难受。
同时他也在责怪自己,如果不是他逼着小姑娘吃饭,小姑娘根本就不会出事,而且他早上也逼着她吃了很多东西。
本是为她好,结果却害了她。
程阳通过护士处打听到顾陌川的信息,同时知道病的人是姜一宁后,心中是有惊讶的。
不过惊讶也是一瞬间,原来今天在老板家中的女人是姜一宁,程阳高兴中还带着欣慰。
程阳中午离开后,回公司路上还把顾陌川吐槽了一番,觉得他这么快就放弃了姜一宁,转而找上了别人,他在心里还为姜一宁打抱不平。
现在,程阳感叹:他老板果然是长情的人,相中姜一宁之后,没有移情别恋,喜欢的依然是原来的那一个,跟那些见一个爱一个的大老板果然不一样。
程阳交完款后,找到病房,在门口处看到里面的人正一脸心疼地望着病床上的人,他默默地停在门口。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程阳见顾陌川一动不动,他放弃了,直接敲门。
顾陌川听到敲门声,见是程阳,抬脚走了出去。
当程阳看到平时一丝不苟的顾陌川,竟然穿着家居拖鞋时,是真的吓到了他,不过,他没敢表露出来。
“你回公司帮我拿一套衣服过来,还有鞋子。”
平时出门在外,他一直都是西装革履,上一次穿休闲的衣服出去,他都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
他一早就忍受不了身上的衣服了,只不过当时在楼下,姜一宁还在检查中,他也不顾上身上穿什么,等她出来后,得知没有大碍,他才终于发现穿的过于家居了。
姜一宁挂完点滴时,已经是晚上七点,把针扒开时,她仍然还在睡着,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
等到七点半时,顾陌川担心她醒来后会饿着,就让程阳出去买了粥回来。
姜一宁醒来时是八点多一点,恰好程阳刚买了粥回来。
她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悬在上面的挂钩,上面还放着几瓶吊完水的空瓶子,药管还没有拔开,垂了下来。
接着,她的视线就出现了顾陌川的那张大脸,他的表情是欣喜的。
顾陌川在看到姜一宁眼皮发生松动时,就第一时间起了身,见她真的醒了,自然欢喜。
担心她睡了这么长的时间,肚子应该早就饿了,他就把打包好的粥拿了过来,边拆边温柔地说着,自然就没有注意到姜一宁脸上恐惧的表情。
“你醒了?肚子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应该饿了吧?我们今晚吃点粥,你是急性肠胃炎,所以只能吃清淡的东西。”
姜一宁没有理顾陌川的话,她打量着周围,在辨别着环境,心底有了预想,头皮开始发麻起来,但还是想要得到验证。
“粥还有些烫,我帮你...”
“这是哪里?”姜一宁带着颤抖的声音打断了他。
顾陌川还在她醒来的欣喜之中,自然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他说:“医院啊,你今天疼到晕倒了,需要挂点滴,所以今晚我们要住院观察一下。”
顾陌川解释的很清晰,已经完全让姜一宁得到了猜想中的答案。
她听到住院这两个字,她浑身都觉得疼了起来,左手针孔的疼意变得清晰起来,她猛地抬手,把手上的胶布撕了下来。
空气中,撕胶布的声音异常刺耳,令顾陌川心里一紧,他转头看她。
发现她右手扶着床,正在挣扎着起来,但身上像是没了力气,又倒在床上,口中还发出吸气声,似乎非常痛苦。
顾陌川脸色一变,放在手中的东西,上前来到她身边,见她满脸的痛意。
他按了病床边的按钮后,又厉声吩咐外面的人:“程阳,叫医生过来。”
程阳没有回去,一直在外面的休息室,顾陌川紧张的声音传来,惊得他以为是姜一宁出了事,立刻跑了出去。
刚才姜一宁的大力撕扯已经让手上的针孔流出血来,顾陌川的拇指大力摁着她的手背,她用力挣扎着,他也只能强硬摁着她的手,不让她动。
另一只扶上她的肩膀,紧张问:“宁宁,你怎么了?是哪里疼吗?”
顾陌川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不舒服,此时姜一宁的脸色,虽是痛苦,但又不像痛,她还大力地呼吸挣扎,倒像是做了噩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