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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因小失大

七杀听了这番话,顿时把心落回了肚子里。

只要不会血流大地就好。

这样的话,他就算伺候三爷也无妨。

裴仪看着自己面前突然沉默下去的小侍卫,可谓是忧心忡忡。

她家小侍卫一天天的对男女之事越来越了解,万一哪天弄懂了癸水之事,她可不就露馅玩完儿了?

以七杀如今对男女之事的热衷程度,就算她明面上禁止他不要再看相关书籍,只怕七杀背地里也会去了解。

这可到底该咋整啊?

裴仪抬手扶额,深感脑壳痛。

用完早饭后,裴仪简单晨练了一番,接着便去书房温习功课为来年的春闱(会试)做准备。

“哈……”约莫看了小半个时辰的书,裴仪又开始打起了哈欠。

七杀见自家主子老是看书犯困,想了想,提议道:“三爷,你不妨把书念出来吧。”如此一来,三爷可能没那么容易犯困,自己也能趁机多听点名儒警句。

裴仪因着打哈欠眼睛都快要流泪了。

她瞧着面前的英俊小侍卫,一个绝妙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七杀整日对学习《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心心念念,除了是因为这书本就天然地吸引人,更是因为七杀除此以外也没接触到别的领域之书啊。

若是今日,自己能让七杀对其他书籍感兴趣,且这等书籍情操高尚,寓意深远,那七杀岂不是不知不觉中就舍了那凡俗之物?

裴仪打定了主意,便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地翻到首页念了起来。

“惟始元六年,有诏书使丞相、御史与所举贤良、文学语。问民间所疾苦……”

她特意挑了本最简单易懂的书。

这书措辞简单,没什么生僻之语,虽也是文言之论,但就算没受过什么良好教育的人也听得明白。

而且,这书意义不浅,足以引人深思,真真是启发人的绝佳读本。

更妙的一点在于,这书讲的是家国大事。

而男人嘛,又天生地对天下大势十分热衷,就算不懂都喜欢品评两句,要是懂的话那可就说得更多了。

“文学对曰:窃闻治人之道,防淫佚之原,广道德之端。”

“抑末利而开仁义,毋示以利,然后教化可兴。”

“今郡国有盐、铁、酒榷……与民争利。”

“散敦厚之朴,成贪鄙之化。”

“愿罢盐、铁、酒榷……”

“所以进本退末,广利农业,便也。”

七杀原本也只是随便听听。

可这内容又着实有趣。

这等与天下百姓相关的东西,听一听,说一说,就好像自己也能畅谈天下大势一般,实在是胸怀激荡。

七杀不知不觉中便着了迷。

“大夫对曰:匈奴背叛不臣,数为寇暴于边鄙。”

“备之则劳中国之士,不备则侵盗不止。”

“先帝哀边人之久患……故修障塞……屯戍以备之。”

“边用度不足,故兴盐、铁,设酒榷……”

“今议者欲罢之,内空府库之藏,外乏执备之用。”

“使备塞乘城之士饥寒于边,将何以赡之?”

“罢之,不便也。”

七杀毕竟不通文墨,虽说这本书的遣词造句已经极尽简单了,但有些地方他还是听不太明白。这一番听下来,他似懂而非懂,反倒不好发表什么看法了。

裴仪瞥了眼面色凝重的小侍卫,半是打趣半是点拨道:“百年前,文学之士认为官府贩卖盐铁,是与民争利。”

“而且,倘若商业之风大盛,四处都是追逐利益之行,实在是有伤教化。”

“所以,文学之士建议罢免盐铁贩卖,从天下根本出发,广修农业,与民为便。”

“可士大夫却认为,匈奴屡屡扣关,加强边境防卫势在必行。”

“但加强防卫,必会增大国库压力。”

“所以,士大夫主张大兴盐铁贩卖,以此充盈国库。”

“七杀,你觉得谁说得更有道理一点?”

七杀方才只是对内容听得半明半懂,如今听三爷再这么解释了一遍,对内容就更清楚了。

他沉默了片刻,郑重地道:“兴盐铁,强边关。”

裴仪懒洋洋地坐在梨花木靠椅上,单手拿着书卷,另一只手无聊地摩挲着书桌上的小猪笔山。

她有意要让小侍卫对书籍更感兴趣。

为了提高趣味度,裴仪刻意抛出话题进行引导:“可是,盐铁盛行,商贾之气必定大振。”

“到时候百姓个个逐利却不讲仁义,这不是有伤风化,不利于一国稳定吗?”

七杀在她身旁站得笔直,一手拿着长刀,一手自然垂落于身侧。

他神色微敛,很是认真地问道:“百姓仁义,匈奴就不扣边关了吗?”

裴仪轻笑声了。

她有意引导着小侍卫深入思考,意味深长地道:“百姓仁义与否,与匈奴会不会犯我边境,的确没有什么太大联系。”

“可是,百姓若是不行商业,手中无财无势,又满心满口的仁义道德,又甘于贫苦一辈子务农耕地,那必定难生反叛之心,一国也就容易太平。”

“当权者是为了冒着一国不太平的风险去防范匈奴呢,还是愿意为了一国统治而侥幸稍稍疏于边境防范呢?”

七杀思索了小会儿,斩钉截铁地道:“先退匈奴,再平天下。”

裴仪仰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小侍卫,兴致盎然地打趣道:“可匈奴来不来犯我边境,本就不好说。”

“更何况,就算匈奴来犯,我们也可以求和。”

“但若是一心防范匈奴,导致国内风气不正。”

“百姓心思不定,那就国之不保,岂不是因小失大?”

七杀眉头微微拧了起来,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愤懑与不耐烦。

他略略有些愠怒地道:“不退匈奴,保不住边关,国之不国,还谈什么稳定?”

裴仪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将书往自己手中轻轻拍了一下。

她皮里阳秋地笑了,意味深长地道:“何为边关?一国之边境便是关边。”

“此处关边失守沦为他国之境,那便往后一退,以别处为新的边关便是。”

“甭管是弹丸之地也好,还是浩瀚国土也罢。”

(注:浩瀚一词既可以形容水盛大的样子,如浩瀚大海;也可以形容地域广大,例如浩瀚沙漠。本文取后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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