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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不留情面

荀欢嘴角的笑意就像是湖中的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来,心里就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甜。

三郎夸他是独一无二的~

三郎还说谁都比不了他~

荀欢本想矜持一番,可架不住心里太过欢喜,两个嘴角越翘越高似乎要与天争高。

这时,马夫李忠的声音隔着车帘子传了进来:“三爷,萧世子出来了,但他没上我们的马车。”

裴仪感到错愕。

她撩起车窗帘往外一看,就见萧君集垂头丧气地往前走——就算径直经过了她的马车也没停下脚步。

裴仪觉得蹊跷,开口喊道:“阿衡。”

萧君集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神情无比的委屈与哀戚,接着,他又转回了头去,蔫哒哒地继续往前走,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可怜。

裴仪觉得事情不对劲儿,撩开车门帘直接跳下了马车。

如今是日暮时分,斜阳映照在大地上,将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裴仪打开折扇搁在头顶处挡住这仍旧晃眼的夕阳,快步追上了萧君集,低声问道:“阿衡,你怎么啦?”

萧君集顿住脚步,低垂着眼眸看着她,很是委屈地道:“陛下今天骂我了。”

这个狗皇帝!裴仪心头暗骂了一句,面上和气地安慰道:“他骂了你,你就不坐马车了?从皇宫回小裴府的路远着呢,你干嘛和自己较劲儿?有什么委屈,我们上车去说。”

萧君集摇摇头,哀哀戚戚地小声道:“陛下说我行为不检点,不配为淮南王世子。我不能再住在你府上了。”

裴仪心里禁不住又把狗皇帝骂了一遍——真是可笑,当着她的面发龙威还不够,转头还要去威胁阿衡。

怎么,你狗皇帝要笼络儿子,我裴仪就一定要陪你演啊?

我能在宫里那么规规矩矩地跪了那么久,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

你倒好,还要对我府上的宾客指手画脚。

岂不可笑?!

裴仪怒气横生,但面上却很温和地宽慰道:“陛下真说了不准你住我府上了?”

萧君集可委屈了,一错不错地凝视她,小声控诉道:“陛下没有明说,但我能听出来。”

“那不就得了?”裴仪颇为不屑地笑着打趣道,“他既然没明说,你就当自己没听懂呗。走吧,我们回府。”

萧君集脸上瞬间有了神采。

但下一秒,他就黯然道:“陛下今日很不高兴,我要是故作愚蠢,陛下定然更不高兴。我倒不怕陛下雷霆之威,但要是陛下迁怒到了你,你叫我于心何安啊?”

“你傻呀。”裴仪不以为然地调侃道,“陛下今天已经敲打过我一次了——这种事情,有一就绝不会有二。你且放心住我府上,陛下绝对不会再说什么。他就算说了,我们也不理他。”

最后这句话,裴仪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萧君集抿唇偷笑,乐呵呵地打趣道:“你这是要和陛下抬杠啊?”

裴仪瞅着他,故作嫌弃地调侃道:“风流之事怎么能叫抬杠呢?如今这京都,还有谁不知道我裴仪是风流放纵之人吗?我就让貌美郎君住我府上又怎么了?”

萧君集心里甜滋滋的,戏谑地道:“三郎你就不管一下自己的口碑了?”

裴仪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轻笑道:“口碑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再说了,我风流多情能算什么污点?”

这话也没错,就各朝各代来看,哪个皇帝不是风流多情种?可这也并不妨碍皇帝得到万人称颂。

萧君集这才真正放下心来,打趣道:“三郎这嘴可厉害,横竖都是你占理。”

裴仪轻笑着哄道:“走吧,我们上车回府去。”

萧君集心里甜甜的,乖乖地跟着裴仪进了马车。

可车帘子打起来的那一刻,萧君集发现车内竟然还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萧君集怒火上涌,冷着脸极不友善地道:“荀欢!”

荀欢唇角冷冷地上扬,甚是鄙夷地道:“萧世子。”

裴仪见这两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连忙哄劝道:“和气使得万年船。故人重逢,这是难得的缘分呀。”

萧君集心说:谁要和这只荀鸭子有缘分?!

他冷着脸坐到一旁,把头扭向一边,一副压根儿就不想看荀欢的样子。

荀欢也是把头扭开了,一副极不耐烦的模样。

裴仪揉了揉太阳穴,觉得事情有点难办。

她和气地笑着哄道:“阿欢,你刚刚说,这次你是随岳将军一同进京的。你现在是要在这儿等岳将军,还是要与我一道去小裴府?”

裴仪自然是希望荀欢不跟她走,这样两个男人不处在一起就不容易闹事儿。

“我当然要和三郎你一起回府呀。”荀欢往她身边一挪,软乎乎地撒娇道,“我在京都都没去处了,三郎就不能收留我一段时日吗?”

裴仪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最难消受美人恩。

她勉强地笑了笑,温和地道:“你以前就是我府上的宾客,如今自然也是宾客——是上宾。我府上怎么会没你的住处?”

荀欢满意一笑,乖乖巧巧地道:“我就知道三郎是疼我的。”

萧君集面上一片冷漠,内心的小人已经大大翻了个白眼再外加干呕鄙视。

过了一会儿,马车安全抵达小裴府。

一行人下车进府,虽说气氛微妙,但彼此还算和平。

三人聚在一起吃了顿晚饭。

两个男人自是使劲浑身解数表现自己,双方都恨不得比对方高出一头,一个个都竞相往裴仪的小碟子里夹菜。

裴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碟子从空空一片变为了一个小小山丘,她终于忍无可忍地道开口调解道:“我的菜已经够吃了。你们别给我夹菜了,好好照顾自个儿吧。”

两个男人悻悻应下,但还是不愿意消停——虽是不抢着给裴仪夹菜了,却抢着给自个儿夹菜,于是两人就着筷子都交手了几个回合。

裴仪实在是看不过眼了,拿起筷子给两个男人各夹了一样他们喜欢的菜,心累地劝解道:“好好吃饭。”

两个男人看着自己小碟子里的菜,心里都甜了起来,这才彼此暂且放下恩怨好好用餐。

为了避免这两个男人又争抢某样菜品,裴仪每次都及时地给两个男人夹菜,直接阻断了他们要朝菜肴伸筷子的行为。

两个男人心里都很甜,很快就乐在其中,甚至还主动说起要什么菜了。

“三郎,我想吃醴鱼臆(甜味鱼胸肉)。”

裴仪果断给荀欢夹了筷子醴鱼臆。

“三郎,我想吃冷胡突鲙(鱼片高汤)。”

裴仪当即给萧君集舀了一小碗冷胡突鲙。

当然,不论是荀欢还是萧君集都舍不得裴仪一直夹菜而不顾上吃菜的,所以两个男人都还算克制。

这一餐吃下来,真是少有的和睦安宁。

然而,等到两个男人从厢房里走出来,瞬间双双冷哼一声,脸色一个塞一个的臭,各自朝着自己的歇脚处走去。

萧君集浓眉紧锁,真真是特别苦恼,心中暗道:荀欢和他真的太像了!他们两个出招方式都如此雷同,不论是谁想胜对方一筹都是难如登天。

荀欢也是满脸郁闷,一双好看的剑眉都拧到了一起。

他暗恼自己究竟是倒了多大的霉才会碰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对手——他装大度,萧君集竟然也装大度。他在饭桌上撒娇,萧君集竟然也撒娇。

他俩的处事方式实在是太像了,就跟两个孪生兄弟似的——他想压萧君集一头几乎等同于痴人说梦。

真是奇了怪了。

若是裴仪知道这两个男人的内心世界,一定会告诉他们:别奇怪,你俩可是读者们票选出来的“变态双璧”,又称“变态双星”,说的就是你俩都一样的变态,而且还时不时有类似的变态行为模式。

这两位大佬之所以会有“变态双璧”这种“美称”,还是源于当时读者要票选“最变态之人”。

结果大家票选来票选去,发现荀欢和萧君集的呼声都特别高,两个人都顶顶变态,难分伯仲。

所以最后索性去掉了“最变态之人”,直接把两人一起票选为“变态双璧”。

另一厢。

皇宫,白莲宫。

探子单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禀报道:“陛下,裴大人在宫门口邀请萧世子上了马车,还带着雍州荀司阶与之同行。”

顾长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似乎很是难以置信地道:“裴大人怎能领着郎君们同行啊?”

“哼。”老皇帝甚是鄙夷地冷哼一声,心说裴家这嫡三子算是毁了,贪色无度——明明前脚才向他保证说要把老三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结果后脚就又和萧世子纠缠不清,而且还又多邀请了一个姓荀的小子,这是想来一个三人行吧?

顾长泽见老皇帝虽是面有不屑,却没有发怒斥责,遂挑拨道:“陛下今日难道没有劝裴大人要收敛行迹吗?怎么他还敢如此放浪形骸?”

老皇帝听了这话心里老大不舒服了,满是讥讽地道:“裴三郎就是烂泥巴扶不上墙,好色风流,迟早栽在这‘色’字上。”

顾长泽还想再吹吹枕头风,却见一个小太监疾步跑进屋来低声不知对着陛下的贴身大太监高公公说了些什么。

高公公登时变了脸色,立马快步走了过来,对着老皇帝行了个叉手礼道:“陛下,老奴有要事启奏。”

他这样子就是有要紧的话要说,但又希望没外人在场。

老皇帝却道:“直接说吧,这里没外人。”

高公公瞟了眼坐在老皇帝身旁的面首,心情很是复杂地低声道:“启禀陛下,宫人来报说……”

话虽已是说出了口,但却生生顿住了。

老皇帝不耐烦地道:“你接着往下说便是。”

高公公手心里捏了把冷汗,只好硬着头皮道:“周婕妤有喜了。”

只听得“啪”的一声,顾长泽手中正把玩着的小玉球直接砸到了桌子上,整个人瞠目结舌,似是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老皇帝也是惊诧不已,随即怒火一下子直接冲上了天灵盖。

他重重一拍桌子,戾气冲天地骂道:“这个贱人!”

他已经足足有半年没有临幸这些妃嫔了,周婕妤又怎么可能有身孕?这女人分明就是勾搭了野男人给他戴了绿帽子!

老皇帝雷霆震怒,沉声道:“着内卫审问周婕妤,朕今晚就要个结果!”

内卫是老皇帝在宫变之后新建的一支亲卫,只听皇帝调遣,专司打探消息、拷问逼供一事,其手段之残忍狠辣叫人闻之色变。

高公公脸色不禁一变,暗道这皇城中又要刮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他抬起手来行礼道:“老奴领命。”

话毕,高公公迅速退去大殿,在蒙蒙夜色中按照老皇帝的指示去通知内卫立即行事。

当晚下半夜。

小裴府里,众人都已经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有人却匆匆赶到了小裴府,由角门而进,直接把沉睡中的裴仪给惊醒了。

来人正是霍渊身边的贴身太监梁六德。

他满身惶恐之气,即便夜色潮气满怀却也顾不上,见到裴仪就立马跪了下去,带着哭腔道:“裴大人,求你救救我家殿下吧!”

裴仪骇然失色,连忙把人虚扶起来,沉着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梁六德眼眶都红了,哽咽着道:“小的也不知殿下究竟是哪里惹了陛下不喜。今夜,一群内卫突然闯入王府,逼着要殿下饮毒酒自尽!”

裴仪惊诧莫名,虽说今日已经修得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沉稳之气,如今也不由得微微睁大了眼睛,心头当即骂了句:何其荒谬?!

“裴大人,如今殿下被一群内卫挟持,怕是早晚都会逼着饮下毒酒!求裴大人救我家殿下一命!”梁六德说着就又跪了下去。

裴仪秀眉微微一凝,虚扶对方道:“梁公公快起来说话!殿下与我休戚与共,我又怎会置殿下安危于不顾?”

她心里很快有了对策,冷静吩咐道:“梁公公,你现在立马去丞相府,将此事告知我阿爹,求他进宫为殿下说项。”

梁公公满脸忧色,惶然道:“如今内卫就在王府,凶神恶煞的,根本不把殿下放在眼里。相国大人就算肯进宫为殿下求情,这时间来得及吗?”就怕相国大人已经劝皇帝收回了成命,可我家殿下已经被内卫逼着饮下毒酒薨逝了。

裴仪自然知道梁六德的忧虑在哪儿。

她满脸肃容,沉声道:“所以,我现在立刻动身去王府。”

梁公公感激动容,当即又跪了下去,眼泪都差点掉下来,哽咽道:“小的谢裴大人大恩!”

裴仪只得又把人扶起来。

时间紧迫,她也来不得再对梁六德多做安抚,而是立马在府中点了数十名护卫,匆匆就往府外赶。

荀欢与萧君集均是谨慎之人,裴仪这番举动直接将两人给惊醒。

两个男人都赶来。

萧君集满脸关心之意,正要开口询问,可站在一旁的荀欢却抢先一步关切地问道:“三郎,这是怎么了?”

裴仪瞟了眼两个男人——衣衫虽是整齐,但明显就是刚刚匆忙穿好的样子,发髻已然松散,一看就是刚起床的模样。

她心里忽而就有了一个想法,语速极快地道:“你们马上跟我走,衣服不用换了,我在路上给你们解释。”

荀欢与萧君集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事情不简单,但没有怀疑一句,俱是沉着脸色一同跟着裴仪出了门。

为了赶时间,小裴府养着的三十多匹骏马全都出动了。

一行人在深夜中的京都大道上打马狂奔,马蹄声在渺无人烟的街道上异常清晰又急促。

裴仪心跳得很快,握着缰绳的手都不知不觉中渗出了冷汗。

她片刻都不敢耽搁,只顾着催马前行,就怕迟到一步就酿成悲剧。

她心里一点都不轻松,也不敢仗着说书里写了霍渊会登基称帝,那霍渊此次就一定会化险为夷。

现在所有的走向都已经和书中大不一样了。

谁能料到霍渊竟会突然遭此大祸?

她现在心里根本就没底,只求霍渊身边的护卫能抵挡住内卫一阵子,好让她一切都来得及。

马匹跑得飞快,带起一阵阵风。

裴仪脸上的汗都被风吹干、吹凉。

她却总觉得马匹跑得还不够快,挥动鞭子催马快行。

萧君集与荀欢两人见她这般着急,也是片刻不敢耽搁懈怠,只管打马跟随狂奔。

终于,一行人赶到了三皇子大门前。

荀欢脸色甚是错愕。他抬头看着三皇子府的牌匾,只觉得今晚兴许会极不太平。

萧君集也有同感。他翻身下了马,疾步走到裴仪身旁,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寸步不离裴仪身边。

裴仪冷着脸,一手撩起衣摆就迅速上了阶梯,眨眼之间就到了朱漆木门前。

萧君集还打算敲门,裴仪却直接一脚踹开了大门。

“哐”的一声,那拴着大门的门栓直接断裂,两扇木门直接往两边散开。

萧君集默默瞟了眼那个已经躺在地上的门栓——足足有四指宽,四指厚,扎扎实实一根硬木头。

荀欢也默默瞟了眼那根尸体断裂的木栓,暗搓搓地想:他家三郎这一脚力道可真大。

两个男人在这一刻十分有默契地互相对看一眼,都很有默契地想:日后还是少做强来之事,要是把三郎惹急了,这一脚下去,小命儿没了是小事,只怕连第三条腿都直接断了。

裴仪领着一群人就往里走。

结果,还未走出三步远,数名锦衣内卫就冲了过来,执刀拦住她道:“内卫奉皇命行事,还请裴大人速速离去!”

裴仪面色阴沉,一句话也不答,扬手一鞭子就挥了过去。

那说话的内卫一时不察,脸颊被鞭子抽中,霎时皮开肉绽——脸上直接就是一道血痕。

内卫勃然大怒,还要再耍官威说话。

可裴仪根本理都不理,直接几鞭子又抽了出去,不管不顾就往里面走。

她一个做主子的都如此凶悍,跟在她身旁的一众护卫顿时会意,立马拔刀出鞘直接往里冲。

裴仪什么话都没说,一句话都吩咐,只是以最快速度往里赶。

内卫一个个惊得面色大变。

他们自成立以来,向来只有京都大臣怕他们的份儿,哪里遇到过像裴仪这种不怕事又不怕死的人。

内卫深感惊愕,又倍感愤怒,一时间提刀与裴仪所带来的护卫拼杀在一块。

裴仪管都不管,连回头看一下都不曾,只是沉着脸色往内赶。

荀欢与萧君集两人寸步不离紧跟在她身侧,一并跟着她的步伐急速前行。

前面的厢房里传来了械斗声。

裴仪面色一凛,脚步更快,瞬息之间连轻功都动用出来了,几乎用上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厢房前。

又是破门而入。

打斗声立马扑面而来。

屋内灯火洞明,一切清晰可见。

屋里的锦衣内卫有将近四十人,一个个宛如恶狼,手上的钢刀无一不带血。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尸体——一看就是王府的护卫居多。

此刻,护在霍渊身边的护卫已经只剩三人,个个都相当惨烈,连脸上都挂了彩。

裴仪勃然变色,冲进屋去执鞭一甩挥退要奔将过去的内卫,以最快速度一把挡在霍渊身前,冷声道:“谁敢放肆!!!”

就在这一时间里,荀欢与萧君集也冲进屋来护在裴仪两侧,下一刻,寥寥数名裴府护卫也冲了进来——大部分裴府护卫被那前面那批内卫给拦住了,如今跟着跑过来的只剩下不到十名。

正在酣战的内卫突然被人呵斥不由得愣了一瞬,尤其是见到这群突然冲进来的人,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他们打量了裴仪一眼,纷纷揣测起如今的情形来。

那领头的内卫看了眼明显刚从床上爬起来的荀欢与萧君集,顿时面露不屑,鄙夷地呵斥道:“裴大人!我们乃是奉皇命行事,还请莫要阻拦!否则,休怪我等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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