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生了一场大病
请假了两个礼拜,突然回到班级里,好多人凑上来询问,宋稚总不能说自己去打地鼠了,只能笑眯眯地说道:
“生了一场大病,休养了两个礼拜。”
她在班里的人缘很好,长得漂亮,性格又乖顺,天生能勾起旁人蠢蠢欲动的保护欲,有不少男人凑在她身边,她抱着书,双眼迷茫地看着讲台上老师讲课。
啧,讲的都是嘛玩意儿。
她听不懂,只觉得困顿,坐在她面前两个男同学比较魁梧,她缩了缩身子,靠在角落里垂着头闭眼休息,坐在她身侧的男同学望过去,像是一只无害的布偶猫。
这张照片半个小时后发到了霍庭深的手机上,手机里的女孩子实在是乖巧地有些令他心软,已经两个礼拜了,她音讯全无,去了哪里?
出现了也没有联系自己。
手指无意识地磨搓着手机的边缘,脑海中回响起林宋的话来:宋稚娇蛮跋扈地很,被轻斋从小溺爱,性格不太好……
“徐旭,进来一下。”
徐旭挂了内线电话,心中有些惴惴,夫人已经消失两个礼拜了,要命。
“老板。”他低眉顺眼的姿态,站在办公室里,如芒刺背。
“宋稚回学校了。”他听见他老板说道。
徐旭猛地抬起头,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老板,我现在立刻去接夫人?”
霍庭深靠在椅背上,想了想,说道:
“先不用,看看她这段时间都住在哪里。”
“是。”
……
有人在跟踪她,宋稚撇撇嘴,懒得管这些小尾巴,先去打包了一份酸辣粉还有焦糖奶茶,喜滋滋地回了家。
徐旭立刻把地址发给了霍庭深,顺带把这段时间查到的情况一并告知:宋稚生了一场大病,是宋轻斋的私人医生上门诊治的,她住的地方就是宋轻斋以前住的一处公寓,宋稚一直没有露面,加上他们没有往这方面查,所以才杳无音讯。
因为查的人搬出了霍庭深的名头,私人医生给了宋稚的病情:吃下紧急避孕药引起的激素紊乱,导致肠胃出现了问题,躺在床上吊水吊了一个礼拜,又养了一个礼拜才好转的。
徐旭当时看到这个的时候,眼泪差点掉下来,宋稚咽下避孕药时的神情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她已经那么可怜了,就连生病都小心地躲得远远的,连回他的消息都不敢。
霍庭深陷入纠结之中,为什么她表现出来的样子跟旁人口中的宋稚完全不一样?
“老板,您要去看夫人吗?跟着夫人的人说夫人打包了酸辣粉跟冰奶茶……”徐旭一脸的担心,本来就是肠胃不好了,还吃刺激性的食物,她是真的不会照顾自己。
霍庭深揉了揉眉心,最终没能扛住徐旭的劝说,拿着外套走了。
宋轻斋的这套房是她以前常住的一套小公寓,他身为宋轻斋正经的未婚夫,却从来都没有来过,如今竟然因为宋稚的缘故,触及了宋轻斋这处最在意的物业。
他按了门铃,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有拖鞋的踢踏声由远及近而来。
“谁呀?”从门里传来女孩子柔软的声线,他感觉自己的心也酸软了一块。
两个多礼拜没见了。
“谁呀?”里面听他没有回应,再次问道。
“我。”他回道。
门锁被落了好几道,听着里面一道一道地打开,然后门朝里面拉开,露出一个毛茸茸的丸子头。
“霍哥哥?”清软的嗓音,让他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嗯。”
宋稚把门拉开,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
霍庭深看着她,唇角还有红油,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越过她的肩膀还能看到餐桌上摆着的酸辣粉跟奶茶。
“霍哥哥,你要进来吗?”她小声地问道。
霍庭深点点头,然后小姑娘就去拿了一双一次性的拖鞋,拆开外面的袋子弯腰放在自己面前,小姑娘的声音很愧疚:
“对不起霍哥哥,家里只有姐姐的拖鞋,没有男人的拖鞋。”
他换了鞋子,走进这间……狭小的公寓,他环视了一圈,然后问宋稚:
“怎么不回家?”
“啊?”她似乎很惊讶,半晌后才怯生生地说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霍庭深无语,站在宋稚面前,他丝毫没有面前站着的小姑娘是演戏的感觉,林宋说的那些话跟柔软的小姑娘完全不着边。
他突然有些不忍心。
“林宋你认识吗?”霍庭深开门见山地问道。
“她来林城了?!”宋稚一脸的防备,“是姐姐叫她来的吗?”
霍庭深点点头,小姑娘看起来很讨厌这个人,气鼓鼓的,继而又生出几分孤立无援的怯意:
“姐姐不在她又要欺负我了!”
“她常欺负你?”霍庭深不露声色地问道。
她摆摆手,一副得意的样子:
“没有啦,姐姐会帮我的,她欺负不到我的,姐姐会揍她的。”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仰头看着霍庭深,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霍哥哥,你见过林宋啦?其实林宋跟我姐姐的风格有些相似的,你喜欢姐姐,对林宋的感觉应该也不错吧。”
“她确实很优秀。”霍庭深评价道,他难得有见到比宋轻斋还要厉害的职场女性,但是林宋,绝对算的上一个。
林宋身上有女性身上少见的果决与洒脱,说她举手投足尽是风华也丝毫不为过,也难怪宋轻斋那样的女人都全心全意信任林宋。
宋稚不在说话了,她起身收拾餐桌上的快餐盒子,把垃圾都到垃圾桶中,里面还有泡面桶跟烧烤,可见她回来后的生活有多滋润。
“你就吃这些东西?”霍庭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看着垃圾桶中的东西,眉头紧紧皱起,她不是肠胃不好?肠胃不好还吃这些东西?装的?
“我想吃这些东西。”她低声说道,垂着脑袋,活脱脱像是一只被人丢下的幼兽。
“听说你请假,这些天都在这里?躲我?”霍庭深从后面揽过她的腰,她下意识地轻颤起来,缩了缩肩膀,有些委屈。
“没、没有,我生了场病,最近才好的。”她捏着一次性筷子,身子靠着椅背,与霍庭深的怀抱错出半个拳头的距离来。
“生什么病?”
“就感冒着凉了。”她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