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有可能怀了他的孩子
温稚整个人都懵住了,呆呆的看着邵湛庭,忘了反应,可是心脏却好像跳动的失了频率。
他刚刚,说什么?
邵湛庭看着女人那震惊错愕的样子,眉心微蹙,他是不是理解错了?
好半天,温稚才消化了邵湛庭的话,但依旧有些懵,下意识的问:“那万一我生的不是你的,你还喜欢吗?”
话刚出口,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半的沉默。
温稚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吓得舌头差点被咬掉了,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看向邵湛庭。
邵湛庭脸色也极其难看,冷冷的盯着她。
温稚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很难活着走出房间了。
“我……”她下意识的想要解释什么,却被邵湛庭冷厉的声音打断。
“你想说什么?想告诉我之前在季斯远那里,你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甚至有可能怀了他的孩子吗?”
所有温情柔 软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寒冷鸷,几乎要把每一寸空气都凝固冰冻。
邵湛庭的目光阴戾可怕,盯着面前的女人,哪怕他知道温稚和季斯远两情相悦,发生什么不可避免。
可是这样的话从温稚口中说出来,却是让他无法接受。
滔天的戾气疯狂翻涌,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真的想掐死面前的女人,包括季斯远,他第一次真真实实的腾升出了杀意。
温稚的心也跟着凉了下来,怔怔的看着病床上的男人,想要解释什么。
可是,她要解释什么?
邵湛庭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接受不了自己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哪怕他现在怎么喜欢安安,那都建立于安安是别人家的孩子的前提上。
如果邵湛庭知道安安是自己和别的男人生的。
那样的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也忽然后悔起来,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妄想,想要和邵湛庭坦白一切,幻想他会接受自己和安安。
温稚,你也是疯了,才会有这种荒唐到可笑的想法。
“你放心,我和季斯远什么都没做过,我和你说了,我们早在五年前就分手走了,也不会再有可能在一起,邵先生不用担心。”
说完转动轮椅,往房间外面去。
邵湛庭看着女人的背影,只觉得胸口好像忽然空了一般,寒风呼啸着倒灌进去,让他感受到了彻骨的冷意。
“温稚!”男人的声音里夹杂着难得的急切。
然而,女人动作没有一丝停顿,很是艰难的打开门,之后操控着轮椅出了房间。
傅迟和安安看到她自己出来了,都愣了一下。
安安快步过去,小脑袋忍不住往门缝里看了一眼,揪着温稚的衣袖小声询问:“妈咪,你怎么出来了?邵叔叔睡觉了吗?”
温稚看着身侧的安安,心尖忽然有些酸涩。
她能感觉到安安很喜欢邵湛庭,他从来没对出了自己和傅迟之外的人,露出这样的情感,依赖,信任。
甚至在邵湛庭身边比在傅迟身边更加放松,孩子气十足。
她是安安的母亲,她能感觉到安安可能是把邵湛庭当爸爸了。
可是……永远也不可能。
哪怕邵湛庭喜欢他,也不会接受他的身份。
温稚明明知道的,以邵湛庭的性子,不可能接受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藏着安安的原因。
她明明是了解邵湛庭的,可为什么在得到答案之后,会这么的难以承受,心脏好像都变得沉重起来,压得她连喘 息都费力。
“嗯,睡了,我们先回去。”温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安安不疑有他,跟着温稚一起回去了。
这一晚上,注定许多人都无法入眠。
温稚觉得不能再让安安留在这里了,万一安安真的对邵湛庭产生了浓烈的依赖感该怎么办,趁着时间还短,她不能让安安和邵湛庭继续接触了。
哪怕自己不能离开,安安也要离开!
另一边,邵湛庭也无法入眠。
冬日的风寒凉刺骨,男人站在窗边,窗户欠开些许,男人穿着单薄的衬衫,额头上还裹着纱布,脸色被风吹得愈发的白了。
脑海里,还不断回响着温稚的话。
他鲜少有想不明白的事,可对于温稚他却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又是怎么说出那种话的。
不是他的孩子,他会不会接受?
男人低笑一声,冷意彻骨。
他曾经想过许多次,如果拿平坦的腹部孕育着自己的孩子,是如何的。
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那里会孕育着属于别的男人的孩子……
或许根本不需要想,只是有这个念头,他都恨不得想要杀人,血腥和生命都无法抹消他的怒火。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抬手关上窗户转身走到床边,拿起一旁的电话,拨通医疗楼的内线。
“先生,我马上过来,您身体有什么情况?”
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语速飞快的声音和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用。”男人声音低沉凛冽。
对面的动作停住了:“先生有什么吩咐?温小姐那边,我也已经亲自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床边,男人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中隐隐绰绰,看不出表情。
“如果半个月前发生过床事,现在吃避孕药,还有用吗?”男人声音低沉微哑,却也极冷的询问。
对面似乎愣了一下,毕竟,这个问题的确有些出人意料。
“这个,肯定是来不及了,但是我这里有别的药,如果真的怀孕了,可以第一时间流掉,不会有什么疼痛感。”
邵湛庭呼吸一紧,捏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用力,继续问:“对身体有影响吗?”
对面迟疑了一瞬,实话实说:“这种药物是给那边的人准备的,避免麻烦,所以药性比较猛烈,对身体多少会有些影响,但到也不至于……”
“我知道了。”男人冷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之后面色阴沉的挂断了电话,深吸一口,光影阴暗中的面容愈发的冷厉阴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