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被迫观赵府内乱
“证据呢？”赵老夫人尚算是冷静。
她不可能因为一位大夫的三言两语，便轻信自己孙女会害人。
白若瞳冷着一张脸，也没有理会赵老夫人的提问，写药方，改药膳，又是针灸又是喂药丸，一番折腾下来已是一个时辰以后。
室内静悄悄的。
赵老夫人在旁边看着，不曾打扰，但心情也不见得有多好。
白若瞳将药丸摆到桌上，说道，“这丸子一天一粒，便可为小公子解了毒，如果老夫人不信可以请大夫再来瞧瞧这毒是深是浅，至于府里的其他人也可以请大夫再瞧瞧。”
赵老夫人猛的瞪大眼睛，“你是说府里也中了毒？”
她哪里听不懂这话中的意思。
先是香味，再是解毒，怕是这散发香气之物便是毒物，而他们后宅之人在一起闲坐许久，怕是早就吸了不少。
还有她的夫君……
赵老夫人忙侧头道，“你快去派人去书房看看太尉，再闻闻是否有奇怪的香味。”
嬷嬷的面色也是青的，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回。
赵老夫人又看向白若瞳，道，“大夫为何觉得此事与芊儿有关？”
“芊小姐身上的香气极淡，但有些烂味，应该是经常携带所致，但她本人又平安无事，可能是服了解药，这是我一家猜测，老夫人可以再细查查。”白若瞳收拾好药箱后便要起身告辞。
赵老夫人哪里能在这个时候放白若瞳离开，她自然也有理由怀疑，所做这一切的不是赵家人，是眼前的这位清绝公子。
毕竟赵太尉树敌颇多，谁都可能会对付他。
她自然更信任家人。
她沉着声音，问道，“大夫这般肯定此事，不知……”
“怕是老夫人不记得了，我收的诊金只是为小公子医治的那一份。”白若瞳也看出赵老夫人的态度，她虽是理解赵老夫人的用意，但心情却变得极不好。
赵老夫人一怔，这才想起清绝公子的规矩。
千金诊金，诊一位病人。
赵家当初送了两个人的脉案，但清绝公子只答应赵济一人，而赵清月的病情也慢慢缓和恢复，赵老夫人也就不再惦记这件事情。
如今被清绝公子提起来，顿时觉得尴尬。
赵老夫人还是想要将白若瞳留下来，十分犹豫。
白若瞳开始不耐烦，直接说，“老夫人，这屋子里面的香还是有毒的，怕是再坐一会儿，便会撑不住了。”
她是有解药的。
可她没有给赵老夫人。
嬷嬷此时走了进来，忙着将门窗打开，又叫人将屋子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更换掉。
赵老夫人抱着赵济走出屋子，而白若瞳跟在后面。
白若瞳刚迈出门槛，便听到丫鬟的轻呼。
原是这丫鬟发现赵济的枕下、随身的荷包中、香炉内都发现红豆般形状的红色药丸，而且这药丸的香气十分浓郁，丫鬟只是闻了几下便面色发青，跑出去呕吐。
嬷嬷更加的慌乱，忙叫这些人更仔细的寻着，不可放过一点儿线索。
赵老夫人的脸色已是差到极限，她颤着声音，道，“大夫，你看我多少诊金才能买下解药？”
她未必信这一切都是赵芊儿所为，但却真的发现有毒。
白若瞳平静的说，“小公子中毒怕是有了两天的光景，但其他人的气色还好，只需寒月堂的大夫便能够诊治，不需要再求千金解药，而且……中毒的人怕是有点多。”
赵老夫人被扶着坐到院中的椅上，接过嬷嬷递来的茶水，喝下以后才平静许多。
这是大事，更是灾难。
她作为赵家的当家主母，临危不可乱。
白若瞳坐在角落阴凉处，弯腰驼背，一副老态，甚至时时的闭上眼睛，犹如沉思一般。
其实是今日起得太早，再加上为白若雪和赵济连续治脉问诊，已是疲惫。
赵老夫人命下人照顾着白若瞳，又将红色药丸交给刚起来的寒月堂两位大夫，便准备带着赵济去休息。
嬷嬷刚刚派出去的小厮，匆匆忙忙的跑回来，急道，“老夫人，老爷说是有点头晕，从书房离开以后便回了房中休息。”
休息便休息，有什么好急的？
小厮又道，“老爷的屋里是有点香气，不仔细闻是发现不了的。”
如果不是嬷嬷提醒他多闻一闻，他也不会发现。
赵老夫人赫然起身，道，“把赵府给我封上，谁都不能出去，去看看芊儿在哪。”
纪氏听到动静便赶过来，刚进院子就听赵老夫人的话，迟疑的说，“祖母，芊儿在大夫过来以后，便离府了。”
赵芊儿已经走了？
这么着急的吗？
赵老夫人不愿意怀疑家人，但赵芊儿跑得也太快了。
她在平时不会多想，今天却很是迟疑。
嬷嬷提醒道，“可以请芊儿小姐请回来的。”
“请！”赵老夫人道。
白若瞳打了个哈欠，她觉得等着赵芊儿被带回来，仅有的证据应该也没有了。
她不后悔去提醒赵老夫人，但是她现在无法离开，还是有些焦虑的。
赵老夫人也注意到白若瞳十分疲惫，便对嬷嬷说，“你陪着大夫去隔壁院子休息，多备些茶点。”
白若瞳刚起身，准备谢过赵老夫人时，去下令封院子的下人却带回了一个消息。
赵芊儿没有离开赵府，她刚走到门口就因赵老夫人的命令被封住了。
她很是不满，也不信赵老夫人会下令，正在门口与府上的护卫吵闹着。
纪氏更加的诧异，“这不可能，她走了都快一个时辰了。”
怎么还能在赵府？
赵老夫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赵芊儿即使与下毒一事无关，怕是也带了其他的事情。
赵老夫人下令，“把赵芊儿带到我的院子里面去，纪氏留下来照顾济儿，其他人跟我走。”
纪氏忙接过赵济，不明所以，十分慌乱，只能去求助白若瞳。
赵老夫人又道，“今日多亏了大夫，您可以休息一会儿再走，如果想要现在离开，我可以安排人送您出去。”
白若瞳客气的回道，“我本不应该打扰老夫人处理家事，但还是想要借府上的下人，帮忙去检查我所坐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