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你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
秦知寻站在角落里。心里不由发苦,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问自己,她在贺风扬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是不是连舒瑶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
舒瑶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片刺目的白。
脑海里有很短暂的时间都是空白的,差不多过了一两分钟才慢慢地反应过来。
病房里并不安静,耳边嘀嘀嘀嘀的,是仪器的声音在响。
她是在医院吗?舒瑶恍惚地想着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情,手动了一下。
“嘶---”
才动了一下就感觉到了疼,浑身都疼,头、肩膀、腿上,还有肚子。
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舒瑶强撑着要起身的动作顿住,抬眼看了过去。
“醒了?”
贺风扬大步过去,抬手轻摁了一下舒瑶的肩膀,迫使她又重新躺了回去,“身上都是伤,乱动什么?”
舒瑶疼的不行,手指上面的小伤口不小心碰到,立刻有血迹渗了出来,贺风扬连忙摁了床头的呼叫铃。
“我……”
舒瑶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可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嘶哑的可怕,喉咙也疼的不行。
“怎么回事?”
医生和护士进来的很快,贺风扬被挤到了一边去,舒瑶躺在床上接受检查。
“……伤口还好,千万不能再乱动了,好好躺着休息……”
医生护士呼啦啦地进来又呼啦啦地出去,然后舒澈和尹初雪进来了。
“怎么弄成这样儿了?!”
尹初雪哭着过去,怕弄到了舒瑶身上的伤口,手抬起来都不敢去碰她一下。
“你说说你最近这是招谁惹谁了,先是电话,后是照片的,现在倒好,绑架都绑到前男友家里去了……”
贺风扬却是敏锐地扑捉到了尹初雪的话:“什么电话?”
舒澈紧跟着问:“什么照片?”
尹初雪:“……”
心虚地看着舒瑶,再转头看身后两个虎视眈眈的男人,只好硬着头皮把舒瑶前几天接到电话还有收到包裹的事情说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舒澈眉心压了下来,尹初雪看他这个表情还以为他是要发脾气,正打算替舒瑶解释两句,舒澈却叹了口气,“我有点事出去一下,尹小姐,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瑶瑶。”
“哦,好的。”
舒澈一走贺风扬没一会儿也走了。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尹初雪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呼出来一口气,“吓死我了。”
……
秦家。
“啪”的一声,秦文才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这个贺风扬也太不像话了!”
在自己家里的宴会上扔下未婚妻去找前女友,这叫什么事儿!他们秦家的脸面都丢光了!
“行了,有本事你上贺家兴师问罪去,在家里大呼小叫地做什么?”
秦夫人更关心女儿,抬手一把握住秦知寻的手,柔声道:“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秦知寻却摇摇头:“就这样吧,当时也是情况危急---”
她知道,贺风扬是绝对不会给秦家兴师去问罪的机会的。
那个男人……
想到在手术室外面看见贺风扬那一脸的紧张和担忧,秦知寻心里忍不住又发苦起来。
不过那又如何呢?
她想,贺风扬再爱舒瑶又怎么样,贺太太的位置只能是她的,能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只有她秦知寻!
……
尹初雪去了一趟医生办公室,又在外面转了一圈才回来。
舒瑶还是只能躺着,不过没有睡着,正睁着眼睛在看头顶上面白白的天花板。
“瑶瑶。”
尹初雪走过去,“你那个妹妹没事,不过绑架你的那两个歹徒,一个死了,还有一个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里面。”
舒瑶点点头,轻轻地嗯了声。
“医院里面有你哥安排的保镖,还有警察守着,你放心,不会有事了。”
“我知道。”
舒瑶抿了抿唇,“初雪,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可以什么啊可以,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杂志社那边我已经请好假了,这两天我会在医院陪你的。”
“……”
舒瑶心里泛暖,经过了这么一遭,她现在都不敢闭上眼睛,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的就是各种恐怖可怕的画面。
“好了,累了就睡觉吧。”尹初雪倒了杯温水过来,“别怕,我一直在这儿呢。”
舒瑶点点头,喝了水,握着尹初雪的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小贱人,你终于来了……”
一双干枯的大手猛地掐过来,紧紧地掐住了她的咽喉,视线里是舒大鹏那张狰狞可怖的脸。
“啊……”
舒瑶猛地睁开眼睛,手被人紧紧握着,耳边一道低沉温柔的声音在问:“怎么了,哪儿疼啊?”
舒瑶睁开眼睛时还有些茫然,视线聚焦,慢慢落在了坐在床头的男人身上。
她睡之前握着的还是尹初雪的手,怎么醒过来尹初雪就变成贺风扬了?
“你……”
“我什么,你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
舒瑶不答,蹙着眉头想要坐起来,躺了不知道多久了,她躺的腰疼。
这会儿外面都黑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几个小时。
“别乱动,伤口不想好了是不是?”贺风扬拧着眉起身抽过软枕给她垫在后面,把人扶着慢慢坐了起来。
舒瑶小声和他道谢。
“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点清淡的东西,我让人送了粥过来,要不要吃点?”
“哦。”
舒瑶刚刚哦完就见这人扭身打开了一旁桌上的保温盒,再拿起勺子和碗,往碗里倒了半碗粥。
“……”
他很少会做这样琐碎的事情,但是做起来一举一动都格外地优雅,让人看着都觉得很养眼。
贺风扬拿着碗在病床边坐下,一副要喂她吃东西的架势,舒瑶连忙道:“我自己吃。”
男人黑眸凝着她,“手不要了?”
“……”
舒瑶两边手上都有些小伤口,那是被碎裂的车窗玻璃割的,已经都贴上了创可贴。
她小声嗫嚅,“又没断……”
一口粥已经伸了过来,男人冷声,“是不是还得我嘴对嘴地喂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