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进鬼楼
就在刚才，后勤看见5号楼各个区域，仪器反馈的数据竟全乱套了，便以为这是楼中厉鬼经过一段时间蛰伏后…
它开始形成鬼域了！
确实和鬼域的情况有些像，鬼域影响现实空间，范围内颠覆一切常理。
有人于是想赶紧撤离，毕竟如果遭受到鬼域波及，普通人的下场就一个，死。
又有人还在联系徐长贵，结果联系不上所以万分着急。
现在这个案只有徐长贵一个人在跟，他不在，发生什么事儿也没有人可以及时处理。
后勤能够做的只是采集数据，尝试分析，集思广益辅助猎鬼者而已。
而他们听见秦珂的话却还是紧张，也不能怪他们什么。
毕竟这一行随时随地都是在玩命，很考验一个人的心理素质，不紧张才怪。
林易的出现也没能让他们镇静下来，这些人听见林易是刚加入公司，立马就懂了。
原来是没有任何经验的新人啊…
新人都不怎么靠谱，首先是镇物同契度，新人肯定才起步，可以发挥出来的威力极其有限。
其次是，这些后勤消息也灵通。
自然是知道融华大厦的情况，所以也都反应过来了。
原来就是那个幸运儿啊。
昨天才侥幸从一只厉鬼手中逃脱，今天就出来办案了？
现在的新人都这么拼了吗？
不对，这新人估计什么都不懂，根本不知道干这一行有多凶险，才会如此儿戏吧。
林易察觉到了这些人目光中，那种猜疑，不信任，和同情…
他懒得解释，只是有点纳闷这一行对新人还带歧视的？
来到秦珂身旁，林易低声问，“确定不是鬼域？”
秦珂环抱臂弯，右手虚握抵着下颌，一副沉思状。
“不是，这只鬼应该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它现在正在快速移动，所以经过的地方才会发生异常。”
“不过您看，好几个区域的摄像头还在正常工作，鬼是不会和人类玩什么小心思的。”
“如果是鬼域，就不会给我们看一部分，遮住一部分，如果鬼域影响仪器，那绝对会整个范围全挂掉。”
“但现在4楼，6楼，9楼都正常，7楼情况最严重，5楼也有些问题，鬼域不应该隔开楼层出现才对。”
她十分冷静的分析情况。
这让林易不由觉得她的确挺专业，比一般的后勤要靠谱，难怪公司会安排她和猎鬼者搭档。
林易仔细想了想，结合早上看过的前辈自传，也觉得有道理。
不久前，林易也有问过秦珂，鬼到底有没有智力一说。
秦珂的回答很干脆，很肯定：没有。
林易又问秦珂那鬼有没有情绪之类的反应，秦珂回答是基本没有，不过具体还得看情况来定。
说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鬼有可能会暴走。
但目前各国还未解析出，鬼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反应其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林易想起自己被困在融华大厦时，那只鬼突然躁动，还有后来自己逃出来了，鬼确实带有怨恨的情绪。
不过林易并没有告诉秦珂这些，只是抱着学习心态，疯狂吸收关于这一行的知识。
鬼每每出现都是有人符合条件，这是目前可以肯定的。
至于鬼为什么非要杀人，杀人对它们又有什么好处，这一点至今为止仍是个谜。
倒是有个国外专家提出，鬼就好像是一种病毒，它们任务就是清除全人类。
就好比冰河时代，陨石天降，只不过规模没有那么大。
也有人提出鬼是全新物种，在它们身上，藏着人类进化到下一个全新阶段的奥秘。
毕竟人类自从由猿猴进化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再突破了。
说法有很多，只是都没有得到验证，各国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只知道要和这些鬼物抗衡，就必须得有镇物。
林易也很好奇这些镇物到底从哪来的，可惜秦珂说不清楚。
眼下，林易来到这正是冲案子而来。
既然鬼已经出现，那就没有必要还待在基地这了。
不过说实话，多少还是抵触的，得主动去撞鬼啊…
但这又是迟早的事，成为猎鬼者很多事情就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林易于是不再纠结，转身便走。
后勤们见状，有人顿时以为林易是想跑路，也有人特别同情林易，暗叹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新人猎鬼者果然不靠谱，看，跑得比谁都快。
不是，你还什么都不懂，对这个案了解有多少？现在是去哪？直冲那栋楼？
天呐，徐特员你去哪了，快回来，这里需要你！
秦珂也愣了一下，见林易走得那么快，也以为林易想要逃跑，毕竟在厉鬼面前逃跑虽然可耻，却很有用。
她连忙追赶上去…
然而林易是打算去几个仪器失常的地方转转看，反正无论如何，混低保也要和鬼碰一碰。
所以逃避并没有用，有这功夫不如多想想，万一真碰到鬼了该怎么应对。
还有这只鬼按照什么条件袭击人，猫眼窥视吗，难道家里有猫眼都得死？
“林先生，我们还跟这个案吗？”秦珂从后追上。
“跟啊，为什么不跟？”林易疑惑。
“可是…这里面的情况很古怪，我以为林先生您是…”
“我怎么了？以为我要逃跑吗？”林易苦笑。
“抱歉，是我误会您了。”
“没事，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的，也不用总是开口闭口都用您，听起来是真的很不习惯。”
“好，我明白了。”
林易快步走着，“我们既然是搭档，我更喜欢畅所欲言交换意见和看法，这样一来，也不容易忽略什么关键线索。”
“毕竟我们要面对的是厉鬼，这一行我已经想明白了，干得好回家吃饭，干不好全村去你家吃饭，是这个理吧。”
“噗。”秦珂看起来像是真被逗乐了，“林先生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呢，你看起来真不像是个新人。”
林易微微耸肩，不置可否，“不然呢，我这人很看得开，都已经到这份上了，就不能什么都憋着。”
“之前我撞鬼，我已经总结出一些经验，反正害怕是肯定没用，当然我还是怕，我现在已经心跳加速，头皮发麻了。”
“但是没办法，怕也要去做，我只能尽量放松，提醒自己没什么，不就是抓个鬼嘛，说不定多干几回我也是老司机了。”
“希望我还有下一次吧…”
林易其实还是很紧张，所以才会开始话痨，自言自语有的没的一直说，完全是为了发泄紧绷着的情绪。
因为…
现在要去的地方正在闹鬼啊！
别人都是巴不得多长几条腿赶紧跑路，自己却是往厉鬼的脸上撞，这种感觉能好受吗。
不多时，5号楼大门近在眼前了，林易见附近没人，果断召出一簇鬼火，紧跟着操纵鬼火飞向门内。
见鬼火并没有异样，林易长舒一口气，“看来你的判断是对的，前方如果有鬼域，那我的鬼火肯定会被隔断对吧。”
林易又将鬼火召回到肩上，然后才收起来。
这就是他在融华大厦撞鬼后，总结出来的经验之一。
鬼火出入无碍，说明并不存在那种隔绝里外的力量。
秦珂也说过，鬼域形成后肯定会封堵整个范围，让人绝对没法往外跑。
如同一个狩猎场，鬼在里面游荡，慢慢杀掉所有人。
除非限制住了鬼，鬼域才会失效。
确定没有鬼域之后，林易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一切还是求稳，得先确保退路，才能谋划下一步行动。
林易快步走进大门，却不打算乘坐电梯，万一电梯出故障那就芭比Q了，所以还是走楼梯最稳妥。
只是刚来到二楼，一个转弯的功夫…
就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穿着浅蓝色碎花衣服的老奶奶也在往楼下走。
林易昂着头看，这老奶奶的步调非常迟缓，似乎是腿脚不怎么利索。
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走楼梯呢？
老奶奶双手还环抱着个襁褓，颤颤巍巍摇了几摇，很小声哼着不知什么曲儿。
林易起初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当距离一近，便闻到了淡淡的……腥臭味。
和俗话说的老人味又不同，林易以前和老人住过，很清楚老人家身上那种味道是什么样。
现在闻到的气味，瞬间就让林易心尖儿一紧。
绝对不会错的，这就是在融华大厦出现的那种气味！
闻起来像是臭鱼烂虾经过很多天发酵，混合细菌散发出的恶臭，而且若有若无，臭中还带一股酸气。
这老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