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被害人身体里
“因为我们现在对这地方的情况还是很懵啊。”
林易直接说出自己的观点。
“三楼那个阿婆，死在六楼的女人，她们都遭受了厉鬼的影响对吧。”
“徐长贵一定知道什么的，之前楼里还发生异常，现在看来…”
“大概率也是他干的，刺激到了那只厉鬼才会这样，不是说之前都没有过吗？”
林易喝了一口茶，又道：
“所以我觉得他可能试过镇压那只鬼，只是没有成功，然后我就来了。”
“他应该是看见我在楼里走来走去，于是就又想拿我去引鬼。”
“但之前他没能逼我服软，于是就换了套路，而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他手里的情报。”
秦珂蹙起眉，“我们自己调查不行吗？”
林易轻叹一声，“我也想，可是他会乐意？而且…”
“他接手这个案子已经大半个月，但到今天他才做了什么刺激到那只鬼，说明了什么。”
“我猜测他也是才摸清楚杀人条件没多久，所以早上来找我，打算拿我来当炮灰。”
“结果发现我没有那么好欺负，于是回来打算自己试一试？”
“然后他发现真的不好搞，所以才又找上我，我这样推测没问题吧。”
“唔…”秦珂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突然抬起头，有些担忧的说，“林先生想套他手中的情报？”
“对，比起我们自己从头调查这样肯定便捷多了，省去那些弯弯绕绕的过程。”
“问题他会不会也猜到你的想法？”
秦珂一方面既佩服林易的细心，居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已经想到了这么多。
另一方面，她又担心林易会吃亏。
眼下，她已经认可了林易这位搭档，自然不希望林易遭遇不测。
要不然，她又要换搭档了。
这时，秦珂的手机收到了徐长贵发来的短信，打开一看，是功勋分成的协议。
其实协议不协议也只是走个形式而已，通常情况下…
只要双方向公司说明一下情况，便会有专员负责这件事。
等案子解决，自己该拿的那一份绝对不会少。
林易仔细确认协议，确定没有对自己不利的要求后，便很果断签下这份电子协议。
然后。
“跟他说，把情报分享出来。”
不一会，电话又打来了，徐长贵扯着嗓子说：
“小子，你不是很想知道我调查的东西，去404房看看吧，那有你想要的。”
林易当即就不乐意了，没好气道：“你当自己海贼王啊。”
这话说得就像海贼王里面的一句经典台词：我把宝藏放在那了，去吧，出海吧。
徐长贵却显然不懂这个，“什，什么王？”
不过秦珂却居然噗呲一声，会心笑了。
林易道：“我要的是你手里的情报，404有鬼？你想骗我去送人头？”
就听见徐长贵连骂好几句不堪入耳的国粹，或许是他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伪装了。
总之这人说话是真的难听，林易也懒得和他吵，毕竟没有意义。
“老子真要给你下套还会这么直白告诉你？就你有脑子是不是。”
林易坚决道：“既然不是坑我，那就和我说说这里面的实际情况，反正结果都一样。”
“焯！”徐长贵气急似的，隔着电话也能听见他在吸气，“真特么怂，那你想知道啥。”
“不是应该有案件记录？”林易问。
“麻烦，没有，这案子的记录全在我脑子里，你想问什么就问。”
林易暗想我信你个鬼，怕是有什么关键线索不想让自己知道吧。
不过，在这种人面前想要占到便宜确实不容易。
现在能够从他嘴里问出事情来，已经是很不错的进展了，就是真假还得慎重对待。
至于功勋，林易则是这样想。
眼下这个地方如此诡异，整个案件又扑朔离迷，重头调查太费时间了。
而且还未必可以顺利取得进展，加上又没法绕开徐长贵这货。
所以只要徐长贵肯出力，一起把鬼抓了，怎么算都不会亏。
不然徐长贵知道什么又不去抓鬼，自己一点点去摸索也不知道要费多少时间。
而那只鬼却可能会更加恐怖，不是闹着玩的。
林易在资料上了解到，厉鬼的危害会逐步上升，就和升级差不多。
像那些拥有鬼域的厉鬼，开始危害范围或许只是一层楼，但放着不管…
就有可能变成一栋楼，几栋楼，一条街，甚至一大片城市区域。
所以秦珂说的末世也不是危言耸听，形势确实不容乐观。
厉鬼频频出没，能够镇压它们的猎鬼者却不多。
未来某一天，这个世界真有可能会变成…
一座座城市或被某只厉鬼的鬼域覆盖，或被好几只厉鬼分瓜。
郊外也难以幸免，再没有人类可以立足容身的地方，躲地下也不管用。
那些一开始没有鬼域的厉鬼，假以时日它们也会形成鬼域。
形势逼迫，林易想法也变了。
亲眼见识过这只厉鬼隔着超远距离杀人，林易就意识到了这脏东西，自己未必可以独自应对。
所以需要徐长贵这家伙，不管怎么说，他好歹也是一位猎鬼者。
就在吃饭的时候林易想通了这些，于是迅速调整方案，面对徐长贵的嘲讽也不恼。
林易笃定问，“我想知道这鬼的杀人条件。”
徐长贵笑了笑，“你特娘的真会空手套白狼，老子天天泡在这地方，每天都得提防被这脏东西袭击，用生命换来的情报你却啥也不付出，就想直接要？”
“这么说你知道？”林易暗暗心喜。
“废话，老子已经全都摸清楚了，告诉你也没事，算了，反正这鬼老子一个人不好对付，需要你帮忙。”
徐长贵竟然这么实诚？林易不禁有些意外，却不敢放松警惕。
“条件是什么？”林易问。
“先给你看几张照片。”徐长贵说完，秦珂的微信上就收到六张照片。
打开一看，林易登时愣住了。
这六张照片都是解剖现场，很血腥，里面的人被拆成一块块。
但只是这样的话，还不至于让林易感到心惊，毕竟恐怖片没少看。
死人也亲眼见过，真不至于会被吓着。
真正让林易感到头皮发麻的，是照片当中被解剖那人的身体内…
卧槽！
里面居然都是一团团，一簇簇发黄，显得特别老旧，毛绒绒的东西。
这些东西塞满这人的整个胸腔，切开的胃袋也是，连脑子里面都是，还缠绕肌肉和血管，一丝丝一缕缕…
太诡异了。
人体里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还有这些东西是…
就听徐长贵说，“没法理解是不是，正常，老子刚开始也骂娘了，这个脏东西是真的邪。”
“你解剖了之前受害的人？”半晌过去，林易回过神问。
“差不多吧，是老子让人干的。”
“那这难道是…棉花？”林易又仔细观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