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柳家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插手?
“你……”柳景武似乎是认定了兵符就是小女儿盗的,见她不但不承认,还敢冲自己叫嚷,气得双眼直翻,但又被他生生撑着没晕过去。
柳轻絮真怕他当场被气死过去,遂不等他再说下去,果断的朝余代平下令,“柳侧妃欲盗兵符,图谋不轨,先将她囚禁起来!”
“是!”余代平对这事也是相当震惊和愤怒的。不管柳元茵究竟有没有盗取兵符,但她亲口承认了一些事,足以证明她的图谋不轨,同样是杀头的大罪!
江九上前接手,让柳景武躺下。
余代平随即走向柳元茵,一把将她从地上抓起来,直接就往外走。
柳元茵显然是不服的,又挣扎着叫嚷,“放开我!我没拿兵符!凭什么囚禁我——”
但不论她嚷得多厉害,都没人理睬她,余代平更是像拧小鸡一样拧着她大步离开。
柳轻絮揉着太阳穴。
再看看床上奄奄一息似的柳景武,她抿着嘴,脸色不比他好看多多少。
她没把柳家搞得鸡飞狗跳,他们自己却各种作,下毒弑父的事都出来了,她能说他这是自作自受吗?
这还不是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兵符都不见了!
“余辉,你去帮余副帅,顺便告诉他,兵符失窃之事切不可宣扬,让他以我爹中毒之名把府里彻查一遍。”
这要是传出去,谁都保不了柳家!
余辉又快速跑了出去。
江九替柳景武顺了些气,柳景武好转了一些,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柳轻絮,眼中有水光晃动。
柳轻絮抿了抿唇,皱着眉道,“你先顾着自己身子,其他的慢慢说。现在兵符不见了,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和王爷就算有千口百口都说不清楚!”
柳景武双目微睁,经她这一提醒,似乎才反应过来此事把他们连累进去了。
“府里……应是有内贼……”
“这还用说吗?不是内贼,怎么盗得了你随身的东西!”柳轻絮瞥了他一眼,不怪她脾气差,发生这些事,还有可能连累他们,换谁来都不可能冷静!
燕巳渊牵着她到桌边,让她坐下。
他沉着脸与柳景武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我皇兄知道兵符被盗,你罪责难逃。而我们今日在此,也极有可能被有心人之人栽赃陷害,所以希望岳父大人能配合我们,说不定还能找出盗贼,追回兵符。如果不然,本王自有办法洗清与絮儿的盗窃之嫌,但你与柳家能否保得住,那就说不准了!”
他的话清晰直白。
柳景武不傻,此事涉及到的后果有多严重,他比谁都明白。
“但凭王爷做主!”
“好。”燕巳渊眸中闪过一丝幽暗的光泽,低沉的嗓音压了几分,只有屋中的他们四人能听见,“从即刻起本王会对外宣称你中毒太深,短时间内不会苏醒。不论发生何事,除了本王、絮儿、江九、余辉、余代平五人外,你不能擅自见任何人,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已安然无事,即便是太夫人也不行。”
柳景武沉默着,两道眉锁得死死的。
柳轻絮怕他想不明白,忍不住提醒他,“眼下除了我们以外,就余代平和柳元茵知道兵符失窃的事,而柳元茵会因下毒之罪名被囚禁,我们不会让人接触她,余下的我们五个,如果兵符失窃一事被泄露,那就说明余代平有嫌疑。倘若我们五个守口如瓶,再无其他人知道兵符失窃,那窃取兵符的人要么千方百计的打探消息,要么就千方百计的想搞事,总之不会太过安分。王爷的意思就是想以不动声色引诱对方露出马脚,所以不管外面发生何事,不管何人到你跟前,都希望你能沉住气。当然,如果你想要柳家被满门抄斩外,也可以任性而为之。”
柳景武眼神斜向她,饱含了不满。
他活了大半辈子,难道还不谙瑧王的用意?
她这般提醒,明显就是信不过他!
对于他的不满,柳轻絮视而不见,只面无表情的起身道,“我乏了,去休息了。”
“絮儿……”柳景武突然唤她。
柳轻絮脚步一顿,头也没回的道,“如果你想要为柳元茵求情,那我劝你还是别开口,除非你为了她可以牺牲整个柳家!”
柳景武垂下双眼,不再出声了。
柳轻絮径直去开门。
虽然她很想骂柳景武妇人之仁,但仔细想想,柳元茵毕竟是他的亲闺女,真正疼爱子女的父母,谁会眼睁睁看着子女落难而无动于衷?
她要离开,燕巳渊自然而然的要跟着。
房间里很快便只剩下江九。
见柳景武还强撑着精神头,江九劝道,“柳将军,您这几日都需静养,否则落下病根,神仙也难救。何况你中的毒来自北域,非寻常毒药,还请您莫要糟蹋我家王爷心血。”
虽然他话说得有些重,但柳景武也知道,自己捡回来一条命,是真的多亏了瑧王这个女婿。
以他曾经对柳轻絮的态度,瑧王没有在他危难之时落井下石,还施血救他,这算是他们夫妻天大的仁慈了……
随后他也没再强撑着,渐渐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陷入沉睡之中。
整座将军府,此刻也就他的房间最为清净。
外面,上上下下仿佛滚水炸开了锅。
其他人还好,余代平带着兵卫一镇压,谁都不敢造次,该封锁的封锁,该搜查的搜查,该关押的关押,一切事宜都进展顺利。
可唯独魏氏,听说小孙女毒害亲爹,简直不敢相信,非要逼着余代平让她去见小孙女。
余代平一开始还好言相劝,希望她能冷静下来。
可这样的事魏氏如何能冷静?见余代平连她的面子都不给,气得恼怒不已,还拿柺杖打余代平。
余代平敬重她,挨了她一拐杖也没说什么,但见她完全听不进去劝话,也忍不住动怒了。
“太夫人是想替二小姐开罪吗?毒害将军,本就是死罪,何况二小姐乃将军亲生骨肉,毒害生父,更是罪加一等!若是太夫人再胡搅蛮缠,休怪余某手下不留情!”
“我茵儿怎会做出那种事?那可是她亲爹啊!你们污蔑她谋害亲爹,到底是何居心?今日要不给我个说法,我定不饶你们!”魏氏激动的拿柺杖怒指着他,似乎随时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你的小孙女谋害亲爹,人赃并获不说,且当场认罪,余副帅将其关押等待我爹醒来再作发落,没有任何不妥。可祖母如此为难余副帅,看来是铁了心要包庇小孙女,既然私下处理行不通,那依本王妃之见,余副帅还是将柳侧妃送官法办吧。不用等我爹醒来再处置,直接到皇上面前,让皇上亲自审问。反正某些人不在乎柳家颜面,余副帅何不成全了她?”
听着那冷嘲热讽的声音,魏氏目光凌厉的朝走来的柳轻絮瞪去,“我柳家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