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发病
“那么王利你今日肯告诉我王爷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了吗？”
“其实我还是建议您亲自问王爷，王爷会很愿意告知您的。”
“那王爷到底犯病时是什么症状？”
“中毒。癫狂。”
只是四个字，我顿时感觉自己如堕冰窟。
“中毒癫狂。”
仅仅这两点就足以让一个强壮的青年垮掉了。
王爷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心急如焚，吩咐马车夫快一点，再快一点。
等我到了凌王府之时，我也顾不得任何礼节了。以一个现代人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王爷的卧房。
旁边的王利直看得瞪圆了双眼，惊异万分。
我猛地一下子推开了王爷卧房的门。
“王爷，子衿来了。”
没有任何回音。我更加紧张得往里冲。待我冲到王爷卧房的床榻之时，我看到了王爷静静地躺在榻上。一副婴儿般甜美的英俊的脸庞。
我回头看向王利。
“王爷发病时怎么是昏迷状态了？”
“属下见王爷如此痛苦，在太医给王爷服下汤药之后，我便一个手掌砍晕了王爷。”
“这样王爷身体不会受到损伤吧？”
“也说不定。最好是让病人清醒着。但是如果那样，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制得住王爷，除了……”
“说，除了什么？”
“除了王妃您。”
“我吗？”
我惊诧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心中更加迷惑。
我见王利尚有未说的话，便厉声呵斥到：“现在这个非常时期，难道你还要对我有所隐瞒吗？”
“属下不敢。太医说了。若是王爷相信的亲近之人，或可在旁安慰，病人受到的损伤会小一点点。”
“那王爷每次发病时间是多久？”
“大约两天。”
“也就是说，如果今夜王爷醒了过来，那么明日王爷还会继续遭受毒药的侵蚀和伤害吗？”
“王妃，大概就是这样子的。”
“你，你怎么不早说？”
“属下已经让人去请王妃您了，但是您不是说还要在娘家玩几天再会王府吗？平日里王爷没少嘱咐我们，不让我们强迫王妃做您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我们不敢说出实情。”
“你笨啊，猪啊。”
我一着急便用了现代人骂人的语气。
等我回味过来时，已经将王利说得目瞪口呆的了。
他这样的一个王爷的贴身侍卫自然从来没见过像我此刻这般泼辣的女人。自然而然他会感觉的到我的与众不同。
我不管了，先打听明白王爷的事情，也好对症下药。
“那么今夜王爷最坏会到什么程度。”
“或许，还会再次发病。每次都是连续发病两次。刚刚的算是一次，今夜，或许明日还会再来一次。”
“然后呢？”
“然后什么？”
“蠢笨如猪啊你。”
我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我是说王爷发病时的表现是？”
“癫狂，打人。但是对自己特别亲密之人或许不会动手，王爷会用强大的意志力忍住的。”
“属下相信只要有王妃在，王爷定会平安度过这个难关的。”
“好吧，你走吧，或者你去外边守着，派个可靠的人守着也行。”
“还有一件事情，如果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入这道门。”
“是，属下明白了。”
我轻轻地关上门。
我慢慢地走到凌王爷的卧榻前。看着此时的王爷，如婴儿般安静的睡颜。
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你究竟当初遭受了怎样的伤害？”
“难道你的父亲、母亲都不能很好地护住你吗？你过得得有多么地可怜啊！”
我瞅了瞅整个卧房，搬了一张矮凳。我在卧榻旁边坐了下来。
不知不觉，及时一直眼睛不眨地盯着凌王爷俊美的容颜，但是我依然熬不住，竟然趴在卧榻的边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
我感觉有人在轻轻地抚摸我的头。我费力地睁开了双眼。见凌王爷已经醒了过来。
我一机灵站起身来。“王爷，您醒了？”
“子衿，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也是碰巧到了，就在这儿坐会儿。对我是碰巧来到这儿的。”
凌王爷看起来很是虚弱。
“你就别骗我了，是不是我给你写了信了。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那都是胡说八道的，当不得真的。”
“我也没当真的。”
“王爷，您要喝水吗？”
我搜肠刮肚地想就近该如何照顾好一个病人。
“不用，子衿，你过来这边坐着就好了。”
我胆战心惊地坐到了王爷的软塌边上。
此刻的王爷很是无害。看起来顶多有六岁的样子，看起来很柔弱，很无助。
凌王爷抬起双手，做出要拥抱我的样子。我赶紧上前将自己送到了凌王爷的手边。这样一来，凌王爷便很方便地将我抱在了他的怀中。
“这样子就好多了。子衿，你真的是我的克星。”
“克星吗？克星是褒义的还是贬义的啊？”
我心中暗暗自问，却不敢说出来。
“王爷，您这样躺着舒服吗？要不要我帮您将后背处垫得高一点。我想那样的话会舒服点的。”
“也好，还是你想得周到细致。”
我拿了一个靠背，放在凌王爷的背后。示意王爷往后挪一挪。
王爷很虚弱地笑了笑。
“子衿，我现在连挪动身子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想了想该如何将王爷的身体往后挪动一下。
于是我脱掉鞋子，上了王爷的软塌。来到王爷躺着地里面，先将王爷扶起来，然后我坐到王爷的身后，拼尽全力将王爷往后拖动，这样以来王爷便妥妥地靠在了后面我放上去的靠背上了。
此刻我已经被累得满头大汗了。我下了王爷的软塌，轻柔地问到：“王爷，您现在舒服点了吧。”
凌王爷还是很虚弱地点了点头。
我正要继续坐在软塌旁边的矮凳上。王爷做了个“到这边来”的手势。
我乖乖地来到了软塌边上。王爷指了指他的旁边，示意我坐上去，坐到他旁边。
“好吧，你现在是病号，我便先妥协了。”
我上了软塌，坐到了王爷的旁边。王爷伸出他的右手，将我揽进了他的怀中。
我的心瞬间漏跳了半拍。
“王爷这是要做什么啊？”我心中暗想到。
接下来王爷的动作更加让我感到迷惑。
凌王爷竟然将自己的头一下子拱到了我的肩膀上。
“子衿，看到你，特别是这个时候我真的很高兴，又很担心。”
“王爷担心自己的病吗？”
“不，这个我倒是不担心，我担心待会儿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大脑，我担心我会做出让你忍受不了的事情。”
“王爷，您放心吧，我不管您做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的。”
“真的吗？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介意吗？”
“是的，王爷，所有你尽管放心，我在您的身边，一直都在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我果然没看错你。”
凌王爷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直直地趴在我的肩头，好像睡着了。
我很尴尬地一直坐着，如果我恰好歪了歪身子，王爷就有倒下的可能性。
我一直忍受着，慢慢地，我的肩膀酸了。但是看看王爷如此安详的睡颜，我便继续忍受着肩膀的酸痛。
一直过去了大约一个时辰，王爷打了一个激灵突然间醒了过来。
此刻我注意到王爷的眼睛特别红。眼神中似乎并没关注到我。
我突然感觉王爷是不是在此刻毒性又一次发作了呢？正当我在思考着要怎么办的时候，王爷突然抓住我的手，叫着“子衿，子衿，子衿……”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试图让王爷躺下。
但是我努力了几次，却发现王爷的眼神很是异样。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突然王爷又大声的说到：“子衿你快点离开，你快点离开，我坚持不住了。”
我马上意识到，王爷的毒性已经彻底发作了，接下来的每分每秒都将是相当危险的时刻。
但是转而又想，我还不信了，如果王爷的心中特别在乎我的话，那么我便是王爷最可亲近的人，那么我有可能帮到王爷的。
于是我横了横心。继续抓着王爷的手，温柔地说着：“王爷，我扶您躺下吧，您好好休息休息，等睡一觉醒来后，都好了。”
王爷好像还在隐忍着，突然王爷抓住我的肩膀。但是只是抓住我的肩膀而已，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我看到了王爷眼中那难耐的隐忍。我知道或许下一刻王爷忍不住了，就会对我有所伤害。也或许王爷会看在我的面上，用他强大的意志力忍住。
我依然轻声细语地叫着：“王爷，我是子衿，我是子衿。”
王爷喘息着，隐忍着，让我这个局外人看了都感觉心疼。
其实我的心中真的没有底。如果王爷做出了过分的事情，我该如何应对？
正当我心中反复琢磨的时候，王爷的眼神更加深邃了起来，突然，王爷捉住我的肩膀，使劲将我的衣衫往下褪。
“糟了，王爷此刻肯定已经不知道我是谁了。怎么办？”
“柔能克刚。”我的脑中突然出现了这几个字。
我在瞬间做出了反应。我起身搂住王爷，将自己软糯糯的香chun送了出去。我的跟王爷的刚刚碰到一起时，王爷有一瞬间的怔愣。我知道彼时王爷的心境有了转换，可能已经能够感受到我对他的温rou了。
王爷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温柔，我一直没有停止我的动作。我加深了这个wen。王爷的身体从刚刚的僵硬到后来的松垮。
“起效果了。”我心中窃喜。
这个动作持续了很久，直到我喘不上气来了。
我才松开了王爷，坐在软榻上喘息着。
王爷也软软地瘫在软榻上了。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王爷的眼神又变了。这次我能够感受的到王爷这次的动作更加狠戾。
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王爷狠狠地摁在软榻上了。
“这次我该怎么办？”
我的大脑快速地转动着，“难道我这次要将自己献上吗？”
王爷的病情不容我仔细思考。此刻的我已经没了任何退路了。
王爷更加疯狂地撕扯着软榻上的被子和我身上的衣衫。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却发现，每次王爷碰到我的肌肤时，总是会一机灵，动作会出现呆滞。
“难道我竟然是王爷的解药吗？”
我正思索着，却发现王爷更加疯狂了。我将心一横。“好吧，今日我就认了，权当是被苍蝇咬了一口了。”
凌王爷更加疯狂了。但是一碰到我的肌肤，却变得稍稍温柔了点。
直到最后……
那一夜，后来多年以后我们俩回忆起来。都会狂笑不已。
第二日清晨。我费力地睁开了双眼。面前从刚刚的模糊到了后来的清晰可见。窗外的天气真好，阳光肆无忌惮地照进了房间里。我想要转身看看其他的地方，却听到了一个极其好听的声音。
“子衿，你醒了？”
我立刻转身，首先看到的是一个俊美的容颜。
“王爷，你怎么？”
“我怎么什么了？”
“你怎们在？”
“我不应该在这儿吗，这是我的卧房。”
“我怎们在这里？”
我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发现自己好幼稚啊。
昨晚我和王爷的点点滴滴如电影影像般飞速在我脑中飞过。
我用双手捂住了脸。
“现在知道害羞了?昨夜你干什么去了，怎们都不知道躲着？”
“我，我，就是有个特殊的想法而已。”
王爷伸手将我揽进了怀中。
“不过，昨夜的你，我喜欢。”
说着，王爷给了我一个额头吻。
“王爷，你起开，我要起床了。”
“怎么，你不知道本王的榻不是那么好上的吗？”
“王爷你不要冤枉我。”
“不对呀，我明明是受害者。”
“王爷，是你不守规矩在前的，之后才是……”
“怎么，现在你还要跟本王理论这些事情吗？”
“不好，我怎么感觉我的身体酸痛异常啊。”
我将头埋进被子。
“糟糕，我的衣衫？”
我意识到这一切时，王爷却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子衿，你现在才发现问题的实质吗？”
“王爷，我要起了。”
“不急，我们俩先将这事讲清楚再起吧。”
“王爷，你就让民女先起身吧。”
“子衿，不急，我的好王妃。”
“王妃？我们还没大婚呢！”
“没有大婚，但是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这跟大婚有差吗？”
此刻，我脸红了，低声说到：“王爷您还是别说了。”
“子衿，我不逗你了。那么进来吧。伺候王妃更衣、梳妆打扮。”
王爷起身。我惊奇地发现凌王爷竟然穿着衣衫。
一会儿的功夫几个丫鬟鱼贯而入。
只用了很短的时间，我便被打扮好了。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顿时感觉到王爷的细心和周到。今日丫鬟给我换上的衣衫竟然是超高领的，完全遮住了脖颈上的草莓印子。
此刻王利在外面禀报说：“王爷，太医来了，要不要宣进来？”
“好，让太医进来吧。”
凌王爷走到了外面的厅堂里，厅堂里有一张软塌，王爷依然坐在了软榻上。
此刻太医走了进来，放下诊疗箱，跪在王爷的面前，伸手给凌王爷搭脉。
他一边搭脉，一边摇头。
此刻我在卧房里看到了这一切，急切地走了出来。太医待要起身行礼，王爷摆了摆手示意太医继续搭脉。
“太医，王爷的身体如何？”
太医没吭声，依然摇了摇头。
“糟了，难道说王爷的身体已经没救了吗？”
凌王爷沉声到：“如实报来。”
“王爷，您的身体跟之前发病后完全不同了。”
“怎们不同了？”
“之前发病之后，你的身体会很虚弱，体温很高。但是在这次，我看您的脉象。脉象正常，而且您的体温也很正常。跟常人无异。好像病已经去了大半了。只是现在我还不太确定，王爷您这次是怎么抵抗毒性的？”
凌王爷的的眼睛瞟向我，然后又快速地撤回。待我反应过来是怎们回事时，我的脸噌的一下红了起来。
“王爷，民女先告退了。”
我抬腿就往卧房外面走。“回来。”
王爷的一声轻柔的声音瞬间将在场的人震惊了。
“这是我们家王爷的声音吗？之前什么时候听到过如此轻柔的声音了？我们王爷难道转性了吗？”
我讪讪地又回到里间的卧房里。当时我的脸肯定红得像个红苹果一样了。
我听到外面的厅堂里王爷的大笑声。
……
那日我等太医走后，急匆匆地想要回我居住的苑里。但是我还没迈出王爷的卧房时，就被硬生生地拦在了卧房里了。
“子衿，你今日就不要出这个门了。待在这里吧。当然如果你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的，那就请便吧。”
“王爷，你真的是个……”
“我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你将我的病去除了大半了。二、你我已经行了周公之礼了。三、子衿，我今生已经认定了你。所以，你，楚子衿，你今生都逃不掉了。”
“我知道了，王爷。”
……
我走进卧房里，害羞得不好意思再出来了。
期间好像晨王爷来了，他们俩兄弟就在卧房外面的厅堂里见了面。
我隐隐听到凌王爷说：“这个小姑娘，在经历了那事之后，竟然第二天都没哭没闹。真真是个奇女子。也没多么谄媚地讨好我。好像没发生任何事情一般。”
“哈哈哈哈。”
后来我便听到外间厅堂里传出爽朗的笑声。
“那恭喜二哥了，终于跟二嫂修成了正果了。而且二哥我感觉你这次发病之后根之前的状态完全不同了。”
“是啊，太医说我的病已经去除了大半了。也可能因此痊愈了。”
“真的吗二哥，你如果真的因为跟二嫂那什么，我想二嫂定然是你生命中的贵人。你可要善待人家啊。”
“那是自然，现在都还没出房门呢。”
“二哥，你是不是昨夜太……？”
“哈哈哈哈。”
二人的笑声不时地传入我的耳朵里。
第二日，王爷终于允我走出卧房了。我急匆匆地回到了我原来居住的苑里。待我见到我的贴身丫鬟时，我发现丫鬟看我的目光满是羡慕、欣喜。
“难道他们已经都知道了那夜的事情了吗？”
我心中嘀咕着。自然作为一个有着现代人思想的古代人，这点事情对我来说简直就不能被称为事情。
这点丝毫也没影响到我的日常情绪，我照样每日晨起，赏花、锻炼、跟丫鬟们逗乐子。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
这一日是月末了，天气晴朗。
书房里凌王爷跟王利说起一事。
“王爷，这个月您的毒没有发作。难道上次之后您的毒性不再发作了吗？”
“当时太医说已经去除了大半了，这个月没有发作，我想之后也不会发作了吧。”
“王爷，我还是觉得应该请上次的那个郎中来细细地为您诊脉。如果余毒尚未清理干净，那咱们应该再用几副药。
“你说得对，怎们还是应该谨慎一些。那你请那位郎中来府上吧。”
一个时辰之后，王利领着一位郎中来到了凌王府。
“王爷，郎中到了。”
书房里的凌王爷正跟我谈论着锦瑟的事情。
“你让她进来吧。”
王利进了书房，见我也在书房里，便向我行礼问安。
“王妃好。”
“免礼。”
自上次那日凌王爷毒发之日，我陪了王爷一夜之后，王府里所有人见了我都改了称呼，一声声王妃直叫得我既欢喜，又心慌。
此刻凌王爷看了看我，向王利摆了摆手。
“郎中，请您为王爷诊脉。”
郎中跪在王爷跟前，细细地诊了脉。起身后，郎中坐到了矮凳上。
略作沉思后，郎中开出了一张药方。
此刻王利上前接过了这张药方。
郎中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开口说：“王爷体内的毒素依然排出了十之八九了。只是老夫才疏学浅，不知道王爷可否告知老夫，你体内的毒是如何排出的？老夫行医将近五十年了，还未见到中此毒的人能够如王爷般将毒素排出体外呢。还请王爷赐教。”
凌王爷将目光投向我，转而又看了看王利。
“郎中，这也是机缘巧合。总之是万分惊险之事，今日不说也罢。那郎中，我的身体现在是什么状况？”
“王爷大可放心了，你身体里的毒素虽然未能尽数排出，但是再喝上几次汤药，便可慢慢地将体内的毒素排出。之后您多加练习，勤练武功，便会慢慢痊愈了。今后王爷再也无需担心自己每月的那几日了。”
“真神奇，真是奇迹啊。”
郎中一边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一边絮絮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