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被抓
当警笛声响起,像噩梦一样潜入周絮宁心里时时,周絮宁是充满疑惑的,但是当目光划过陈见翊悲痛中裹挟着恨意的眼神,她瞬间明白了一切。
当一身精装,一脸严肃的警察拿着一张足以打击到她的拘留证,把它摆在周絮宁面前时,她知道了原来他们是把她当成了害死陈老爷子的凶手了。
“陈见翊,你知道我不会做这种事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狂怒,她气恼,这种火山喷发式的怒气瞬间压过了因为陈老爷子离世而感到的心痛。
可是让她彻底失控的是,陈见翊居然直接侧过头无视她的表情,她的怒吼。
当冰冷的手铐在她面前散发着刺眼的寒光时,她确信了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陈见翊报警抓她。
她周絮宁问心无愧,自然也不怕查。
带着对一切了然的坦荡,周絮宁缓缓伸出了双手,任由手铐在她手腕上扣紧。
陈见翊一直背对着她,远离着这一切,也让周絮宁想明白了,陈见翊对她已经没有一分一毫的信任了。
虽然她对陈见翊已经没有爱意了,但是看到陈见翊这副绝情的样子,她的心还是受伤了,阵阵揪紧。
周絮宁问心无愧,自然不怕详查,脊背一直挺立不肯弯曲,也愿意配合警察查清楚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陈老爷子离世,她也悲痛,但是不代表陈见翊可以这么不讲道理,随随便便就怀疑到她头上。
此刻,看不下去的红妈决定再最后劝一下陈见翊不要一时冲动做出会后悔的决定,便上前帮周絮宁说话。
“陈少爷,您先冷静点,也许这件事就是个误会,或者是什么阴差阳错,别这么早下结论啊!”
红妈的态度非常诚恳,让周絮宁心里有一股暖流涌出,可是相对的,陈见翊的目光却冷飕飕的,像是要杀人的眼光。
这样一番威慑下来,红妈哪里还能有插半句话的空间,只能悻悻退到一旁,看着周絮宁被带进警车。
在她看来,她虽然并不是特别了解周絮宁,但是一般她看人都很准,她有潜意识肯定周絮宁和陈老爷子的离世没有关系。
而周絮宁也是一样的态度,所以才能问心无愧。一个人的表情很难骗人,尤其是突发情况下的第一反应。
得知周絮宁被陈见翊报警带走时,替周絮宁担心的范思然想来想去觉得这件事绝对不简单,一定有什么猫腻,于是她避开了大部分人的目光,顺利见到了已经身处拘留所,品尝人间黑暗的周絮宁。
看到来看望她的第一人是范思然,周絮宁眼神中既有惊讶又有惊喜,不过范思然没有察觉到,周絮宁眼神中还有失落一闪而过。
周絮宁的神情看起来很憔悴,想来是在拘留所条件不好,也许,是被陈见翊的绝情狠心,不明是非给打击到了。
想到这里,范思然不禁开始同情周絮宁,她就不该和陈见翊再扯上关系,如今就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简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周絮宁沉默不语,但是一直高昂着头颅不肯显现出一丝认罪的态度,所以她也不会被抓到任何惹人闲话的把柄。
另一边,此刻寝食难安的可以说除了姜郁也没谁了,姜郁是被吓的脸都有些发白了。
她就抱着病急乱投医的心理,一个个搜寻能帮她一把的大腿,可惜,他们根本没一个人敢和陈家作对。
姜郁一次次慌不择路,却又一次次失望,最后无力瘫倒在床上,气急败坏怒骂这帮人真是一群草包,关键时候脚底抹油的本事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陈老爷子离世,陈家要换掌权人这么大的事自然瞬间传遍了整个圈子里大大小小的权贵,而周絮宁被抓这件事也落进了姜郁的耳朵里。
姜郁刚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有些高兴的,她居然用这种方式摆平了这个一直以来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是,转念一想,好不容易停留片刻的邪恶笑容瞬间垮台,取而代之的是心慌意乱,
警察已经介入了,如果查出来她当天也进过陈家找陈老爷子谈事情,那……
姜郁不敢再往下想了,毕竟她已经看到了陈见翊在当时极度悲痛的情形下对周絮宁有多狠心,更别提她了。
她也知道,自己假冒当年车祸救他的谎言早晚会有被戳穿的一天,她本想在那天到来之前借着陈见翊的手达到目的,可没想到一系列麻烦接踵而至,让她有些缓不过来劲。
“舒漾,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舒漾是姜郁能想到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毕竟舒漾的主意和心机绝对也不在她之下。
此刻,她需要舒漾来帮她拿主意,便把一切事情的真相全部一五一十告诉了舒漾,最后向她求助一条锦囊妙计。
电话那头的舒漾眼珠转了几圈就有了主意,当然,她可以肯定这个主意姜郁早就想过了。
“你只要没留下证据,就可以打死不承认,他们也没法把你怎么样。既然现在已经有了周絮宁这个替罪羊,就直接全部推到她头上就好了,况且……”
说到这里,舒漾故意做了个停顿,在此刻焦虑的姜郁看来,这短短一小会时间就是格外长的。
“你本来就和这件事根本没有一点关系,你又没有做什么,也不必担心,更不能在外人面前露出一丁点的破绽。”
说完,舒漾直接挂断了电话,留给姜郁的是在脑海中短暂盘旋的回音和滴滴声。
姜郁脑海中嗡嗡乱叫,但是一个想法一直很清晰,她绝对可以翻身的!
自从周絮宁被抓进拘留所后,陈见翊便一直沉溺于筹备陈老爷子的后事,同时一直谢绝见客。
原因很简单,他不愿意因为这件事接受别人的同情。
本来他的心情就很烦躁,他绝对不能接受自己的爸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丢了一条命,打定主意一定要彻查这些事情。
此刻他没想到,一个不能完全称作是客人的人突然来访,而且走路似乎没有声音,或者是陈见翊根本无暇去听去分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