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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中蛇毒,一起晕倒

阮菱箩愣了一下,“我,我不会打你呀。”

阿冉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害怕,身体本能的开始发抖,拼命地捂着肚子。

原主虐待女儿的片段从她脑袋里一闪而过,阮菱箩简直都想骂几句国粹了。

原来以前的阮菱箩很重男轻女,认为女儿将来都是嫁出去的水,对阿冉苛刻至极。

只要家里没人她就不给阿冉吃喝,如果女孩肚子咕噜噜饿的叫,被她听见就是一顿毒打。

阿冉瑟瑟发抖的身体,是本能的在害怕她。

阮菱箩看到记忆中的画面,心里别提多心疼了。

她赶忙背过手从空间里掏出一个小面包,蹲下身小心翼翼的递到阿冉面前。

“阿冉,阿冉你抬头看看娘,这个给你吃,娘以后,再也不会打你了。”

原主造的孽实在是够多。

阿冉在她的轻声呼唤下,渐渐不再那么紧张。

阮菱箩见状赶忙把小面包又往前送了送,小孩子都抵挡不住好吃的诱惑,加上她肚子又饿。

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小面包却又不敢拿。

最后还是她撕下了一小块,硬是塞到孩子嘴边,她才小心翼翼张开嘴。

阮菱箩明白这是一个重新获取她信任的过程,以前她被原主虐待的太狠。

虽然年纪小不怎么懂,身体却狠狠记住了那种恐惧感。

尝到小面包的甜味,阿冉大大的眼睛里像是顿时出现一丝光亮,渴望的看着她。

“这本就是给你吃的,拿着。”

有了她这句话,阿冉这才敢完全接过面包,立马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的时候还冒出一句。

“这跟娘早上做的土豆饼一样好吃!”

阮菱箩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又枯又脏。

即便沈墨庭这个爹对她爱护有加,可他毕竟是个男人,身体又跟林黛玉似的,对照顾孩子实在不怎么在行。

沈墨庭的父母虽然不坏,却跟大多数村民一样,也是重男轻女。

对阿冉也没多上心,只要饿不死就行。

阮菱箩忽然对自己一走了之的决定有些迟疑,先不说她拿了休书能不能在这个世界立住脚,她走了阿冉在沈家的生活未必会变得更好起来。

孩子连着吃了四个小面包,终于喊饱了。

外头暴雨还在下个不停,阮菱箩从屋内找来一些木柴,掏出打火机生了个火堆。

把孩子跟她的衣服都挂在火堆旁边晾了起来,她打算等雨停了再把阿冉送回去。

烤火的时候阮菱箩心里还一直盘算着,跟沈墨庭把阿冉要过来的几率有多大。

她怎么想都觉得是零。

那个男人,简直对她厌恶入骨,她做什么都改不了他对她的印象。

不知不觉,小丫头靠在她身边睡着了,阮菱箩拿出一床小被子给她盖上。

没注意破屋的一角钻进来一条斑驳的花蛇。

破屋外头的小路上,沈墨庭已经来来回回把村里找了好几遍了,身上早已经被大雨彻底淋湿。

他面色惨白,嘴唇隐隐泛着青紫,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难道阮菱箩已经离开村子了吗?

他一转头,看到破屋里面有光亮,顿时眼神一亮。

他怎么把这个地方给忽略了!

这么大雨阮菱箩肯定走不远,要么就是找地方躲起来了!

他大步靠近破屋,一把推开门。

发出的声响惊动了正在缓慢朝阿冉靠近的那条花蛇。

花蛇受了惊迅速直起脑袋,张开大口露出尖利的毒牙朝着阿冉咬去。

沈墨庭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蛇,当即大喊了一声,“小心!有蛇!”

阮菱箩一听有蛇,第一反应就是把靠在她身上的阿冉迅速抱进怀里,用手臂紧紧护着她。

花蛇的尖牙没咬到阿冉,但却狠狠咬在了阮菱箩的大腿上!

她疼的尖叫一声,沈墨庭已经凑近过来,抓着花蛇的七寸狠狠扔到了墙上,花蛇被砸的七荤八素。

可此时谁也没空顾得上花蛇。

阿冉已经被尖叫声吓醒了,沈墨庭感觉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这是他身体快要支撑不住发出的预警。

可他还是咬着牙,把晕过去的阮菱箩背了起来。

转头嘱咐阿冉,“戴上斗笠跟在我身后。”

这丫头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沈墨庭已经顾不上计较了,阮菱箩被毒蛇咬了一口,要立马就医才行。

一大一小背着阮菱箩艰难的走到牛大夫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沈墨庭双眼一黑,背着阮菱箩双双晕倒在地。

阿冉哇的一声哭着拼命敲打牛大夫家的大门。

大雨覆盖了一切的声音,村里的人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

这场雨直到深夜才停,沈父和刘氏找了大半个晚上,村里村外都跑遍了,找到最后居然连沈墨庭的影儿都看不着了。

刘氏提议回家看看,说不定阿庭已经把人都找回家了。

夫妻俩前脚刚回到家,牛大夫家的小孙子喘着粗气跑过来。

“沈伯伯,阿庭哥晕倒在我家啦!”

“什么?!”沈青山一听儿子有晕倒了,立马衣服都顾不得换了。

两人火速来到牛大夫家的。

一看不止儿子在,儿媳妇和小孙女也在。

阿冉满脸害怕的缩在墙角站着,牛大夫家的床上躺着昏迷中的沈墨庭跟阮菱箩。

沈青山见状表情异常凝重,急切的朝牛大夫看过去。

“你先别着急,菱箩的丫头被蛇咬了一口,幸好那蛇毒性不大,我给她吃了解蛇毒的草药,应该一会就能醒过来了。”

“阿庭的情况就比较复杂了,旧疾复发,加上淋雨受寒,起了高烧。”

“恐怕情况会比较凶险。”

沈青山当场酿跄了一下,刘氏捂住嘴眼泪一下流了出来。

“牛叔,求求你救救阿庭!”

“他可是你看着长大的。”

阮菱箩悠悠转醒,听到耳边有人在哭,坐起身一看。

“婆婆,公公,我们这是怎么了?”

她不清楚发生了,自然是懵的。

刘氏此时心里却无比的怨恨阮菱箩,要不是她乱跑,阿庭怎么会旧疾复发还起了高烧!

“阿庭为了找你,淋了雨受了寒,现在高烧不退,还复发了旧疾,情况凶险!”

“你满意了?以前你不是死皮赖脸任凭他怎么赶都不走的吗?”

“今天装什么骨气,大雨天的往外跑,害得一家子找了你大半夜!”

阮菱箩看向身旁躺着的沈墨庭,越听越糊涂,不是他亲手把她赶出门的吗?

为什么还要来找她?

但眼下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

她摸了摸沈墨庭的脑袋,果然烫的惊人。

“赶紧给他退烧啊!这么烧他当然凶险了!”

牛大夫摇了摇头,“我早就给他喂过退烧的汤药了,能不能熬过今晚就看他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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