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小鹿穿少爷的衣服真可爱
这夜楼上楼下都很静,第二天潘西还是很早的起床,起来时少爷还在睡,小鹿也没起来,他笑了下,他真希望小少爷和小鹿好好在一起,然后结婚生子,这样就完美了。
他也不晨练了,直接去厨房做饭。
苏妄很早就醒了,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听到厨房里发出来的克制的声音,他才坐起来。
乌黑的头发从头顶一洒而下,堪堪挡住了他粗黑的眸,只剩那桀骜高挺的鼻梁和略显白的唇。
少倾,他起身,回眸,看着楼上,起身,上楼。
输入密码开门。
床上没有她,他的床依然是整整齐齐,没有一点儿被人躺过的样子,倒是沙发上蜷缩着一人。
他的脚踩在柔软的地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走近,垂眸,女孩儿身上有一条薄被,抵在她的颈窝处,脸白像刚刚长出来的梨花儿,粉嫩脆弱。
苏妄就这么看着,两分钟后,他去了衣帽间,时鹿睁开眸,她漠然的看向了他的背影,眼里毫无表情。
如果不是她打不开这扇门,昨晚她必然不会留宿在此。
她正在低烧,全身似有鼠蚁密密匝匝的钻来,形容不出的难受,小腹沉闷的疼。
脚步声又传来,由远而近,她再度闭眼。
有衣服堆积在沙发上,啪嗒一声,有风窜来。
她听到他说:“今天周六,别忘了你应该做什么。”
要去郊区的房子给他做饭,满两个月后,房子自动归还给她。
苏妄知道时鹿留恋那套房子,她不会放手。
等他下楼,时鹿起来穿上衣服,这男士毛衣是新的,黑色,运动裤也是新的,一次未穿过。
她套在身上,很宽松,她需要把裤腿卷起来一些才能走路。
她下楼,苏妄坐在沙发头都没有抬,潘西远远的看到了,喜笑颜开,“小鹿穿小少爷的衣服真可爱。”
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儿。
时鹿反感的拧眉,但转瞬即逝。
潘西很热情:“过来吃饭,我煮了面条,不知道小鹿喜不喜欢。”
时鹿走过去,“谢谢潘叔。”
她坐在餐桌,苏妄慢慢朝着餐厅走去,清晨的一缕阳光射过来,恍恍惚惚,晕成了无数个光圈,横戈在他们中间,他看到他的衣服罩在那瘦弱的身躯;看到她乖巧的坐着,双腿并拢;看到她黝黑垂直的头发;看到她优美修长的脖颈。
他一步步靠近,近了闻到空气里女孩儿身上的香。
苏妄拉开凳子坐去了他对面,他的眸光直视她的脸庞,而她盯着别处,视他为空气。
苏妄捏住了筷子,若这不是银制品,必然被他无声无息的掰成两截。
潘西把早餐拿来,一人一碗清汤面,“你俩多吃点儿,今天周六,大晴天呢,咱们一会儿去兜风。”
时鹿客气的回答:“谢谢潘叔的早餐。”其它的她没有回应。
潘叔微笑,时鹿低头,认真的吃饭,眼神从头到尾都在面条里。
苏妄未动,他眸光阴霾。
潘西:“小少爷,吃点儿。”
苏妄:“我从来不吃早饭,潘叔不必做我的。”
他起身出门。
时鹿继续吃自己的,小时父亲交代过要她好好吃饭,天塌下来肚子都不能饿。
潘西坐下来,叹气,他拿起筷子,“小少爷可怎么办,老不吃早餐,这可……”
他说这话是说给时鹿听的,他想让时鹿劝少爷,少爷一定听她的。
只是话才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下来,他看到了时鹿脖子上的掐痕,颜色青紫。
他心里一惊,这是……用了多大的力?
一时踟蹰不安,这又是发生了什么?昨晚小少爷说小鹿死了,今天又看到她脖子的掐痕,两人是有多大的矛盾。
他还指望他们能修成正果,好好过日子,怎么还没有成为男女朋友,就闹这么僵?!
“小鹿,你和小少爷、你俩……”
时鹿轻声说:“潘叔,如果非要让我跟他有关系,那么我们将会成为仇人,除了这个不会有别的。”
她放下碗筷,“谢谢早餐,我吃饱了。”
她起身,起来的时候头晕了一下,眼前一黑,她趔趄后退,潘叔连忙站起,“小鹿!”
时鹿稳好了身子,“我没事儿。”
……
潘叔开车,车后座坐着时鹿和苏妄,两人静悄悄的。
时鹿不愿意拿身体开玩笑,路过药店她要停车,潘叔靠路边停,时鹿要下车,苏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声音砸过来:“干什么?”
时鹿冷冷的给了两个字:“放开。”
苏妄手腕聚力,把她一把拉过来,靠近他的身边,嗓音如这寒冬腊月,“我让你出去了?潘叔开车,她哪儿都不去!”
潘西抿唇,他真不想他们吵架,可他也是无可奈何。
时鹿扭头,对上苏妄的眼睛,那神态无半分热度,她喉头微鲠,到了嘴边那句发狠的话又被理智给挡下去。
她肚子疼,头晕,浑身难受,没有精力跟他对峙吵闹。
于是她坐回他的原位,但苏妄没松手,不许她动,他就要她在他身边。
潘西再次开车,很快混入到车流当中。
阳光刺眼,色泽金黄,外面吵闹喧哗,车内寂静无声。
很快的时鹿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她不是晕倒,只是难受的坐不住,她知道她倒在被苏妄的身上,她无法顾及,就当他是个肉垫好了。
苏妄往后移,时鹿的身躯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睡在了他的腿上。
太阳光被车玻璃挡去了炙热,只有一片轻薄的光斑驳而来,落在女孩儿白皙的脸庞。
车玻璃上印着少年的面孔,轮廓分明,他低头,许久未眨眼,也未转移视线。
车子摇摇晃晃,时鹿很快陷入了睡眠。
车辆继续穿过吵闹的街市朝着偏远的地区而去。
路过最后一个药店,车停了。
少年下车,进了药店,五分钟后出来又再度上车。
车走时,那女孩儿依然躺在他的腿上,身上盖着一件黑色外套。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很快到了。
车子进了小区,小区内寥寂萧条,树叶落满了并不怎么宽阔的车道,风一吹,枯叶纷飞。
这小区古老破旧,就连颜色死气沉沉的灰暗。
车未动,也没人下车。
过了好一会儿,一孩童摔倒,号啕大哭,哭声并未传到车内,但时鹿却醒了。
她从苏妄腿上起来,看到了身上的外套,冷漠的扯下来,扔在座位上,推开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