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不许撒娇
连溶溶并不懂时鹿的操作,什么意思,别人勾引苏妄她无动于衷,是不在乎吗?
难道不爱苏妄?
不能吧?
在她的认知里她觉得苏妄是难得的男朋友,上班送下班接,对她一心一意。
她无数次羡慕和向往,或许是因为她没有得到过男人那样认真的对待,她遇人不淑,识人不清,早早嫁了人,婚后男方本性暴露。
不学无术,不求上进,赌博打牌还有暴力倾向,她想离婚都没能离成,她受过婚姻里所有的苦,所以才想着搞事业。
但时鹿不一样,她有资金雄厚的男朋友,只要她愿意,这个公司苏妄能不费吹灰之力的买下来,她根本不用受半点生活之苦。
“鹿鹿。”连溶溶劝说,“不可以这样的,遇到对你好的人不容易,你要珍惜。”
时鹿浅浅淡淡的笑,“有些事我只能自己体会,我无法把那种酸涩讲给任何人听。”
她不能告诉任何人,是苏妄的出现直接的破坏了她上一段婚姻。
连溶溶:“怎么了,我也不可以吗?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荣辱与共。”
时鹿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了,避开,“你知道精神分裂症吗?”
“当然,怎么了?你不要告诉我你有。”
时鹿笑着,“我真是怀疑我有,所以我请个假,我去查查。”
连溶溶失笑,“行去吧去吧。”
时鹿起身离开,临走前又看了一眼对面,苏妄一行人已经离开,花如榆穿着妖艳的高跟鞋跟在他的身后,她皱着眉头捂着手臂。
时鹿几乎能想象苏妄推开了花如榆,捏着她手臂发狠的模样。
但很快的花如榆又缠了上去,挽住了他的胳膊。
苏妄脚步一停,对她说了一句什么,花如榆撅起嘴巴,那么娇纵。
踮起脚尖,她似乎在说:你要是再推开我我就吻你了。
时鹿没有再看,她下了楼,从偏门离开,依稀还能听到花如榆的声音,“这就乖嘛,给姐姐抱抱怎么啦,你又不是没被人抱过。”
时鹿坐进了自己车内,她有点慌乱,但这种异样也就是刹那间就消失。
她开车离去。
去年她就想到医院查查是否有精神分裂,一直拖到了今年。
检查很快,结束后医生道,“你没有任何精神疾病,很健康,记忆力也没有问题。但是你如果这么怀疑自己,那就是你最近压力太大,注意休息,注意劳逸结合。”
时鹿说了声谢谢后出了医院。
她没有问题,没有精神分裂,那么……
那就是苏妄有问题。
跟苏妄谈过恋爱的女人到底是谁。
跟她长的一模一样吗?
苏妄会认错,潘叔也会认错?整个苏家也会认错?
还是他们都知道事实真相,却都在隐瞒她,都在帮苏妄拖着她这么一个和苏妄前女友长的一样的女人。
那又是什么事让他们这么齐心协力!
她看着检查报告,眼神再一次坚定!
她要离开苏妄。
她一定要离开!
他们太可怕了!
她开车回家,一路上脑子里闹哄哄的,想着苏妄认错她的事儿。
她有一个大胆猜想,那个跟她长的很像的女人甩了苏妄,导致苏妄出车祸,是他记忆错乱,误把她认成了他前女友。
于是他来报复她,控制她,占有她。
想来想去这个理由是最成立的。
苏妄根本不想碰车就是最好的作证,那场车祸给他留下了很大的心里影阴,所以他怕开车怕坐飞机。
时鹿越想心里越堵得慌,回到家,打开衣柜,从最里面翻出那件深绿色的卫衣。
和照片上是同一件,而且包括带子上的油渍都一样。
她是真的,那么,苏妄是P上去的。
可时鹿真的想不起来,那张照片原本是什么样子,跟她拍照片的到底是谁。
门外有响声,时鹿赶紧把衣服塞了回去。
很快苏妄进屋,一身黑衣,笔挺的少年感扑面而来,他把时鹿抱在怀里,用力嗅她身上的味道,含糊软糯的叫了声姐姐。
时鹿嗯了一声,拍着他的背,当是安慰,这是跟花如榆接触,让他不适应了吗?
他的身上还有女人的香水味,衣袖上有很浅的白色,想来应该是定妆粉之类的东西。
看来花如榆真的抱过他!
时鹿还是有些不适的,毕竟苏妄这么久就抱过她一个女人,猛然有另外一个女人冲上来,让她心里有了点不平。
但她用力忍下。
苏妄抱了一会儿后去洗澡,洗完澡出来时鹿坐在沙发,正在看商铺。
苏妄坐在她的身旁,习惯性的把她提到腿上来坐着,他垂眸看着她娇嫩的脸庞,以及低头时卷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泛着粉色的唇瓣,真真的秀色可餐。
他凑过去,用下巴抵开她的头,在她唇角流连。
时鹿平静的道,“头发还是湿的,去吹头发。”
“你给我吹。”
“我忙着呢。”
苏妄把她手里的书本抽走,长臂绕过她的腰,倾身一压时鹿便倒了下去,他密密匝匝的啄着她的下巴。
时鹿怕他有下一步,于是捧着他的脸道,“别弄,我去给你把头发吹干。”
苏妄漂亮的脸蛋刚刚洗完澡还有一层粉色的红晕,他说,“不好,我要。”
时鹿昵他一眼,“不许撒娇。”
“我没有。”
“你就有。”
“没有!”
“好好好你没有,乖,头发吹干,要到晚上了,我一会儿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时鹿知道苏妄特别喜欢她哄他,苏妄确实很喜欢,每每她哄他时,他都觉得他在心里很重要。
他起身,坐在时鹿的化妆台前。
时鹿拿吹风机给他吹,镜子里苏妄的墨发飞舞,他的眉眼是无法形容的飘逸英俊,皮肤白皙的没有半点瑕疵,唇又软又嫩。
脖颈修长,睡衣之下隐藏着少年蓬勃的胸肌。
她细白的手指穿梭于他湿漉漉的头发里,不经意的一低头,看到镜子里苏妄正盯着她看,深邃又认真。
她心里一跳。
不仅仅是这个眼神,还是他脑袋右侧被头发掩盖的那一条宛如蜈蚣的疤痕,粗糙不平,足有十来公分。
这是……受了多重的伤,才有这么大的伤疤。
“姐姐。”苏妄低软的叫了一声,强行把她拉到他怀里来坐着,坐着给他吹。
他的头埋在她颈窝里,静静的呼吸,时鹿默默的给他吹发。
她再没碰他的伤疤,不想碰。
她不愿意心生不忍,她不要这种情绪影响她的目标——她要和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