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叫谁抱呢
回到云峰大厦。
潘西对于今晚苏妄那句话心潮澎湃,小少爷小时候也有一段话唠的日子,恰好那段日子都在闻家,跟在闻森尧身后转。
随着年纪的增长苏妄的话越来越少,直白白的情感表达更是少之又少,如今他能表达出来,是潘西想都不敢想的。
【我舍不得你】这五个字,让他的终生未娶都值了。
因为心绪涌动,潘西一下子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苏妄则反应平淡,他什么都未讲,上楼,已经十二点,该歇了。
“小少爷。”潘西看着他的背影道:“那个女人模棱两可的招了,她没有一口咬定是她做的。”
苏妄停下来,“有证据吗?”
“当时我情绪激动,忘了录音。”
苏妄嗯了一声:“无妨,我不会就那么放过她,你早点睡。”
他继续往上,潘西突然大声道:“今晚谢谢你,你那句话我非常感动,我也、也谢谢你保护我,我知道你想抹去我的指纹,你担心警方追查下来、你想替我顶着,以后,我不会那么鲁莽,小少爷也不用再做这些。”
苏妄当时确实是那么想的,他不会让潘叔做傻事。
只是后来和闻森尧打架、他用水当武器而被闻森尧抓过去要喝掉时,他才临时想到要把它们给烧了。
“潘叔还是好好开车,维持以前的生活状态,仇我自己报。”
潘西欲言又止,他还想和小少爷好好说句话,想一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时候苏妄又问:“为什么我妈和妹妹的碑前没有一个字呢?”
潘西听到这个问题,后槽牙又咬了起来:“你妈妈是涼安城的人,她的骨灰必然是要回归故乡。你妹妹其实是要葬在闻家,但风雅那个疯女人不允许,于是我把她带过来和你母亲葬在一起。”
潘西:“不给刻名字,是我怕风雅来骚扰她们,风雅曾经说过,若是有一天心情不爽,她会来刨坟鞭尸。”
苏妄再次嗯了一声,上楼。
一进屋,闻到了屋里熟悉的香味,他紧绷的肌肉稍稍放松,去洗手间洗洗,出来后直接躺进被窝,把时鹿抱过来,时鹿如梦初醒,软白的手勾着他的脖子,轻声细语:“回来了?”
“嗯。”苏妄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唇碰了下她的额头,拍着她的背哄她睡。
时鹿很自觉的抱着他的腰,就是这个举动让苏妄诧异。
时鹿已经很久很快没有主动抱过他了,这是……睡迷糊了不清楚自己抱的是谁?还是把他当成了别人?
他抓着她的后颈,让时鹿稍稍退离,他低头,两人呼吸的气流在互相交叉。
夜色里时鹿的脸庞像剥壳的鸡蛋一样白,他低声问:“叫谁抱呢。”
时鹿掀了一个眼皮子,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又闭眸,身体一软,再次依偎到他的怀里。
苏妄:“……时鹿。”
时鹿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口传来,“叫你。”
“我是谁?”
“……苏妄。”
苏妄松了一口气,还好,叫的不是别的男人名字,他把头蹭过去,嘟嚷着:“姐姐亲亲我。”
“不亲,不许叫姐姐。”
苏妄:“……为什么不许叫姐姐?”
时鹿真的很困,声音都是慵懒嘶哑的,安心的躺在他的臂弯,嗓音含含糊糊的,“你都叫蔚然姐姐了,干嘛还叫我……总之我不要和别人一样的称呼。”
苏妄:我什么时候叫她姐姐了?
转念一想,可能是失忆之前叫的。
他便没有再强求这个称呼,但亲吻是少不了的,唇齿厮磨,缠绵悱恻。
等亲完苏妄才后知后觉的想,时鹿是不是在吃醋!
想问一问时,时鹿已经进入了梦乡,乖巧温顺的睡在他的怀中。
他看着她的脸庞,很久都没有眨一下眼睛,他在想若是真的有一个让他不想以赔命的方式去报仇,那么大概就是时鹿并不在意、可他却非常向往的二人生活。
他真的非常渴望家庭。
如同附骨之蛆,日夜在心里膨胀发酵。
……
第二天。
时鹿照常上班,明天就是父亲的一周年,她要去上柱香。
今天上午潘西带着蔚然集团的两个法务和三名律师以及三位业界精英来帮助她们,给他们分析时下服装的利弊,同时也帮她们出谋划策。
一直忙到晚上,连溶溶虚脱的道,“这公司若是没有苏妄,或许还真开不起来。”
时鹿想,若是没有苏妄估计早就走到正轨了,在他手上都折了两次,新公司根本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她道:“那咱们就加油,好好干,干出个样子来,让他刮目相看。”
连溶溶打量着她,“你、现在是不想着离开他了?”
时鹿双手托腮,眼里是春风化雨的温柔,“我为了离开他无所不用其极,最后还是没能成功,我改变不了不如就加入。其实到了现在,我也觉得我大概也碰不到那么执着和坚定、不顾危险一心护我的人,我打算放下一切芥蒂跟他好好过,更何况我们现在是夫妻,他是我老公。”
最后几个字说的眉飞色舞。
连溶溶频频失笑,这样也好,苏妄这个人真的是需要哄的,哄好了他什么都能给。
隔天,时鹿被一个会议给耽误了,本想一大早就去父亲坟前,结果忙到中午十二点才去。
她给苏妄发了短信,告知了她的去向,苏妄许是在忙,没有回她。
时鹿跑向父亲的碑前,意外的看到了三束花,花上面还带着水珠,显然是今天有人来了。
会是谁?
正这么想,身后有人来了。
她回头,是西装革履的叶怀周。
时鹿以前只觉得叶怀周很帅气,是男人阳刚的那种帅,如今发觉他的帅气里有笑里藏刀和算计。
她想离他远点儿。
叶怀周看着她不苟言笑,但眉眼是松弛静然,“好久不见啊,鹿鹿。”
时鹿看了眼那几束花,说:“你实在不必带这么多花来,我父亲在生前你没有叫过一声爸,他死都一年了,你更不用来看望他。”
叶怀周也不兜圈子,“这花不是我送的,我就怕你骂我虚伪,所以我来不为别人,只想见你。”
时鹿自动忽略他的后半句,道:“那这花是谁送来的。”
叶怀周口齿清晰:“是陌生的三个人,他们告诉了我一个惊天大秘密,关于你父亲的死亡真相,你父亲不是自杀,而是被人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