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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他和蔚然的孩子?

时鹿记得尤为清楚,苏妄说了很多次不喜欢孩子,她当时流了产,苏妄知道孩子没有了时,没有一点反应。

就连他姐姐长姐姐短、对她无微不至要她不准离开他时,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两个人有一个后代,甚至说过让时鹿也不要喜欢孩子这种话,怎么分别三年,他就多出来一个女儿?

改性了?

苏妄沉黑的双眸细长深邃,他将情绪隐藏的很深,他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同时小女孩儿醒了。

她嘤咛着,软萌萌的睁开眼睛,在时鹿怀里伸了一个懒腰,眉宇间和时鹿有种恍恍惚惚的想象。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母女。

小女孩儿含糊的叫了声妈咪,随后看到了苏妄,眼睛一灯,有点后怕。

她缩了缩,抓着时鹿的衣服,肉肉的小脸儿慢吞吞的埋起来,好像再说: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苏妄:“把她抱走。”

这是对属下说的。

一名属下过来,把小女孩儿提过来,小女孩儿对时鹿叫道:“妈咪,救命啊!”

时鹿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她满心想这到底是不是苏妄女儿,这孩子怎么对苏妄有点怕怕的。

“闭嘴。”冷声传来,小女孩儿慌忙把自己的小嘴巴一捂,眼珠子都不敢乱看,怕死了,哪儿像刚刚在车内调皮乱爬的捣蛋鬼。

苏妄给属下一个眼神,两个人一起把孩子给抱走。

走了孩子还在叫:“妈咪救我,妈咪……”没人救,她又奶声奶气的叫:“你这大坏蛋,我、等我长大……我就用炸弹炸你,哼!”明显这是再说苏妄。

时鹿踮起脚尖往过看,小女孩儿还在喋喋不休,满脸不服和倔强,分明就是要和苏妄吵架却又不敢。

真可爱。

她心里想着。

她脚尖落回,眸光又转回到苏妄身上,三年时光只是揉碎了他莽撞的轻狂之气,又提炼了英俊绝伦的男人荷尔蒙,他的魅力与日俱增。

不知这几年他过的好不好,那车祸对他有没有留下后遗症。

她还想问那孩子跟他的关系,苏妄先开口:“三年过得好么?”

冷风拂来,萦萦绕绕,似乎在诠释只有这样的话才配重逢之时的正常问候。

时鹿对着他的视线,他的眼睛还是那样漂亮,黝亮有神,不再如那年分别时的死灰。

“挺好的,你呢?”

苏妄还没回答,余光里看到那小女孩儿爬到了车顶,在车顶蹦蹦跳跳,属下站在下面,不敢强行拽她,只能让她蹦。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回去时开车注意安全,小心地滑。”

他转身,往那小女孩儿走去。

时鹿目送他笔挺的身影消失在车流中,她感觉苏妄就像与她相连又被砍断的一节藕,随着他远走的距离,那藕丝从她身上越拉越长,越拉越紧,越拉越疼。

她颓然上了车。

双手捂着脸,用力的呼吸。

这三年来她拼命工作,无时无刻不逼着自己往前走,她一再告诫自己,不可为过去的感情感怀神伤,不可留恋过去的人。

但四下无人的深夜,冰冷的被窝,她还是会想到他。

他给她的伤害很多,给她细枝末节的关心照顾也很多,大多数她都不知道怀念他到底是因为爱还是怨。

可多次下班看着街头,她都期盼着,若是能下一秒他就出现那该多好。

这个冤家,他到她身边时是蓄谋已久、处心积虑。

离开她时干脆利落、毅然决然。

全然不顾她的感受。

爱情这件小事,终究是被她弄成了百转千回的愁结。

如今终于见到了他,他竟然搞出一个孩子来。

按照苏妄那讨厌孩子的性格,若不是自己亲生的,他大概看都不会看一眼。

时鹿拍拍脸,打起精神来,想着下次再见到他,就提离婚的事情,拖了三年还不解决?

一侧眸,副驾上有个娃娃,这是刚刚那小女孩儿落下来的。

她拿过来,手无意间碰到了一个按钮。

有声音传来。

“宝贝,我是妈妈,妈妈永远都会陪着你,不可以乱跑哦,要听话知道吗?”

一刹那,她浑身紧绷!

这是蔚然的声音!

那是蔚然女儿!

她脸色卡白,苏妄和蔚然,他们在一起了?

这孩子是蔚然生的,那就不难想象苏妄会接受,毕竟是他心心念念的初恋。

这会儿她才想到,怪不得小女孩儿一看到她就喊妈咪、怪不得小女孩儿跟她有些像,是因为她和蔚然像!!

时鹿浑身发冷,心脏缩在了一丝,刚刚打起来的那点精神头,烟消云散,她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感受着自己躁乱的心跳。

她看向后视镜,看到了那个孩子……

苏妄抱着她,她撅着小嘴儿,抱着苏妄的脖子,又委屈又乖巧。

一会儿他们上车,车子离开。

时鹿的心支离破碎。

宾利车内,女孩儿一声不吭的待在苏妄腿上,像被封印了一样,一动不敢动。

苏妄看向窗外,一辆辆高大型的车辆把那辆白色宝马给挡着,他视线怔愣幽远,直到上了高速他才回神。

把怀里的孩子递了出去,递出去后,他抽纸巾擦手,同时擦了擦被孩子坐过的地方,靠着,闭眸,假寐。

小女孩儿在保镖怀里,看着苏妄,咬着她的小乳牙,同时伸出她胖胖的手指戳椅背。

坏蛋,我戳死你~

叫你刚刚让我从车上滚下来,叫你凶我~~

苏妄手指一动,她吓的立刻一倒,装晕。

苏妄薄唇微动,小动作转瞬即逝,继续睡。

……

时鹿现在居住的地方是她两年前买的,离公司很近,走路只需要十分钟。

她回到家已经下午了,而且她真的感冒了,或许是在车里待的时间太长,又没有开车内暖气冻的。

回到家,她就觉得头重脚轻,到了门口意外的看到西装革履、外面套着风衣的秦知宴。

“秦总?”她用纸巾堵着鼻涕,“你怎么在这儿?”

秦知宴不知来了多久,但他神韵温和,不急不躁,“我刚到,我办完事,想着来看看你。”

他走近看到时鹿脸上的脆弱,脱掉身上的风衣罩在时鹿身上,大手自然而然的勾着时鹿肩膀,把她往屋里带,“有药吗?”

“没有,应该不用吃药。”

“你先进去躺会儿,我去给你买药。”秦知宴说完下楼。

时鹿:“……”她看着他优雅的身影急匆匆而去,又看看身上的衣服,脑子里叮的一下。

他、他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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