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被病娇吃干抹净
苏沐曦睁着好看的秋水眸,望着眼前这个陌生而迷人的男人。
他睫羽微颤,高挺笔直的鼻梁下,绯色的薄唇蠢蠢欲动,通身散发着一种暧昧、蛮横、蓄势待发的气息。
她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下意识地想逃。
他低下头,用细密的吻吞噬着她尚存的理智。
苏沐曦对他的攻城略地很快就招架不住,在松软的床上如一尾搁浅的鱼,嘴唇微启,费力地吸入有限的氧气。
“等一下!”她有些紧张兮兮,眼眸里泛着水光,“怎么、好像……有点疼?”
他喉头一紧,喘息着,克制着,贴近她通红的耳朵,低低地说着安抚的话,却不放过填满任何一个跟她缱绻缠绵的间隙。
日落西山的时候,苏沐曦蜷在时厉深的臂弯里熟睡。
床底下散落着他们的衣衫,时厉深随意勾起一件穿上,灼热的目光堪堪落在怀里的女人身上。
两年了,他终于得到她了。
虽然只是身体,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要得到她的心,应该并非难事。
想到这里,他的眉梢眼角都浸润在愉悦中。
他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去处理那块带着落红的床单。
白色的床单就像画布一样,这一抹红更是艳丽得摄人心魂,张扬地将他们的缠绵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目不转睛地看了片刻,这才将床单仔细地折叠起来,又视若珍宝般地放入保险柜里上锁。
床上的女人累坏了,丝毫没察觉男人的别有深意的举动。
时厉深像餍足的野兽,眼眸在愈来愈暗的房间里更显得黝黑深邃。
他对自己刚刚做的事情,一点愧疚感也没有,甚至有些食髓知味、意犹未尽。
他曾承诺过苏沐曦,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他一根手指头都不会碰她。
可这一次,她显然是同意的。
当然,若不是她失忆了,他不会那么轻易得手。
苏沐曦,别怪我趁人之危,谁让你嫁给我的时候,也是带着不纯的动机?
我不过,收回点应得的利息罢了。
时厉深这样想着,嘴角更是抑制不住地上扬。
苏沐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空气中弥漫着芝士吐司和热牛奶的香味。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
他穿着白色衬衣,挽起袖子,露出修长流畅的手部线条。
这一刻,她有些感慨:这个完美又体贴的男人,居然是她的丈夫。
自己曾经做梦也不敢奢望的幸福婚姻生活,想不到居然唾手可得。
“醒了?”时厉深转身,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身上,俊美清隽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
苏沐曦想起昨天下午的那场缠绵,脸又是一阵烧红,就连耳根和脖颈处都无法幸免,一整片都是绯色。
她发现被子底下的自己寸缕未着,像褪了鳞的鱼,光溜溜的,更是羞涩万分,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时厉深目光幽暗,似乎很喜欢她含羞带怯的模样,兀自欣赏了片刻,才慢悠悠地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长裙递给她。
换上衣服后,饥肠辘辘的苏沐曦大口吃着他准备的吐司和牛奶。
她昨天被时厉深榨干了,急需补充体力。
芝士吐司用的是双倍芝士,牛奶是无糖的,都是她的喜好。
“你做的?”
时厉深点点头,神色有些得意。
也是,这栋房子里,除了他们,没有第三个人。
对啊,那么大的房子,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人?
“房子那么大,为什么不请佣人?”少了人气的地方,再漂亮也有些阴冷气息。
“不喜欢。”他轻描淡写。
“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不用上班吗?”她从醒来到现在,就没见他一天离开过这里,每天都如影随形。
时厉深笑得意味深长:“我是个富二代,就算不上班,也养得起自己的老婆。”
苏沐曦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会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富有、英俊、贤惠,她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
老天给她安排了个那么完美的老公,简直跟做梦似的。
“对了,我出车祸了,我妈妈怎么没来看我?”
时厉深吃饭的动作一滞,笑容渐渐隐去。
苏沐曦心口一紧,目光定定地锁在他脸上,一种不详的预感萦绕在她心头。
“沐曦,你忘记了。”他伸出节骨分明的手,紧紧握住她的,“你妈妈,两年前去世了。”
“什么?怎么会?”她错愕,泪水漫上眼眸,随即滚落下来。
她的妈妈还很年轻,才四十多岁,怎么会忽然死去?
苏沐曦是个私生女,从小跟妈妈相依为命。
妈妈死了,就意味着她失去了这世上唯一的血亲。
“车祸。”他声音温润,可目光里却多了一分不可名状的冷淡。
当初她之所以会跟他结婚,也是为了借助他的力量查出她妈妈意外背后的真相。
一想到她是抱着目的跟他结婚,他心里就莫名有些不快,自然也不愿意多透露。
最好让她觉得,他们是真心相爱才结婚的。
苏沐曦还想问多点细节,时厉深的手机正好响起,他掏出手机,径直开了门走出去。
这时,一只通体雪白的猫从虚掩的门钻进来,睁着宝蓝色的眼眸好奇地往餐桌上张望,似乎是被早餐的香味吸引而来。
看到猫的那一瞬,她难过的心情有了一丝慰藉。
从小到大,她都喜欢猫,跟妈妈一起养了不少猫,每只都当做自己的亲人那样疼惜。
“原来这房子里,不只我们两人。”苏沐曦拿了一块香喷喷的吐司,朝猫走去。
就在她蹲下身子的那一瞬,猫突然炸毛了,它圆睁着眼睛,朝她凶狠地哈了口气。
她被吓了一跳,跌坐在地板上,等回过神来,猫已经逃之夭夭。
苏沐曦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
那里有一道明显的红痕,是被什么东西勒出来的。
她这才想起,刚醒来的时候,她的四肢是被捆上东西的。
后来时厉深发现她看不见,才解开了束缚她的东西。
回想起这一周来的种种,她隐隐有些不安:
如果她跟时厉深是正常的夫妻,为什么他会这样关着她?
一阵寒意从她背脊往上爬,渐渐渗透至四肢百骸。
时厉深似乎怕她逃跑?
难道她失忆前……是想要逃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