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作为玩物的你
在医院见到慕云瑾的时候她正躺在病床上。听说她一下飞机的时候就觉得肚子痛,来医院的时候就被诊断为先兆流产。脸色也不好,看样子这妊娠反应折腾她的不轻。
慕云瑾输液的时候,顾修雅和雪莉尔站在走廊的外面。
雪莉尔本来为了躲避戴维娜那个女人想要直接回去的。可是慕云瑾既然会来这个肯定是因为她和顾修雅到这里来出差,所以她就是身体再差也要跟过来。既然这样,她怎么能走。
她还没告诉慕云瑾她昨天晚上和她亲爱的男人共度一夜的好事。
“云瑾的身体从刚怀孕的时候就不好,早期的反应很严重。”
听着他这么关心的说着慕云瑾的事情,雪莉尔淡淡的一笑。
“一个昨晚和我上过床的男人在情人的面前关心她的妻子?”
讽刺的眼神如细密的针扎在他的眼睛,带着浓浓的鄙夷。
“真是可笑的男人。”
被嘲讽的男人不恼不怒,反而挑唇道:“你在吃醋。”
“我有病?吃你的醋?”
雪莉尔十分厌恶的皱起眉。
对于他的这种说法,她绝对否认。他关心慕云瑾让她吃醋,这真是好笑。她对他早已经没了感情,三年来维持她生活的是什么东西她很清楚。
“那你为什么不听?”
雪莉尔生气的瞪着他:“听你这种人告诉我怎么对自己的妻子好。我听的恶心,所以我不想听。”
转过身,雪莉尔的脚步声响在这个走廊上。她急急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就连扑面迎来的空气都让她觉得很压抑。顾修雅没有跟上来,或者说他怎么可能在乎她的情绪。在他的眼里,她还是三年前那个可以玩弄的对象!
那种克制了很久的情绪在迈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轰然炸开,如密密麻麻的支线从头到尾的缠绕着她。让她觉得心情憋闷,就连整个人的呼吸都存在着艰难性。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雪莉尔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心脏。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
三年前,她一旦克制不住自己对顾修雅的感情。一旦觉得自己还在留恋他,就连呼吸也会不由之间变得紧迫。
她真的不爱他,那感情早已经成为了如臭水般的仇恨。
“是恨!是恨!”
她坚定的告诉自己。
她遗忘了那曾经常常念起的一首诗,那种安慰已经让她觉得神经麻木。她甚至认为,以前的自己在受伤的时候念着这首诗是多么悲哀的一种做法。
她不会告诉自己这种境遇是生活的欺骗,她的人生已经无法再幸福的生活下去。能让她解脱的,只有将自己的仇恨加注在他们的身上。
她曾经经历过的,必须还给他们才行!
对!
就是这样!
渐渐的,雪莉尔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好像是一个在黑暗中找到了一条路,知道明确的目的之后就不再感到慌乱了。
不能忘她回国的目的!
静静的坐在公园的长廊上,雪莉尔的眼前陆陆续续走过那些住院散步的人。一个老人牵着自己老伴的手,老伴的腿脚显然不太利索。老人就时不时抱着她走一下,他的老伴笑了。
两个人的笑容很灿烂。
“Itisafinedaytoday,Iaminajovialmood.(今天天气很好,我心情很愉快!)”
“They‘vegotyouonascheduienextweek.(他们决定下周给你做手术。)”
“I‘mwillingtoundergosurgeryforyou.(我愿意为你做手术。)”
“We‘llhavealotofprecioustimelater.(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宝贵的时间。)”
“ThankGod.(感谢上帝。)”
这便是真正的相濡以沫。
雪莉尔失笑,她得不到的东西却经常能看到。
慢慢的看着这对老人走远。
恍然中,她幻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这样。可是后来,她觉得她错了。她不应该产生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她的人生该为自己而存在。
顾修雅是盛开在悬崖上一朵傲娇的花,而她就是那个爱慕的采花人。她是摘到了,却脚滑摔进了悬崖。
她想,自己爬上悬崖的时候就该清醒了。却被迷惑,把坚强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
坐在长廊上,雪莉尔忽然之间想到了很多。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慕云瑾已经醒了,她的心态和情绪也已经调整过来了。
“没看到修雅很失望吧。”
慕云瑾看到她微微笑着。
慕小姐,明明厌恶她的一副嘴脸看起来还能那么矜持温柔。装是她最拿手的本事,也多亏她的好耐性。在修齐告诉她自己是顾修雅的情人之后,她没急躁。
雪莉尔坐在她对面的凳子上。
“你清醒之后不应该质问我吗?”
“我应该质问你什么?”
“你不好奇昨天晚上你的男人和谁在一起吗?”
好奇。她已经知道了真相,雪莉尔昨天晚上和顾修雅在一起。两个人还睡在同一个酒店的房间,就连房间号她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如果不是为了阻止他们,慕云瑾也不会狠心牺牲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至少在外人的面前,顾修雅必须装作疼惜她。这是他们当年签下的协议,这个男人一直遵守的很好。
“我当然知道。”
雪莉尔讽刺的笑:“不生气。”
“你张开腿只能被修雅睡,而我和这个孩子才是他的家。就算前一秒他和你在滚床单,我的电话铃声一响他也不是马上就过来了?”
慕云瑾脸上稍显的得意。反而,她冷冷的讽刺雪莉尔。
“你当年的孩子胎死腹中,你觉得修雅这么多年来就不想当爸爸?白风瑶,你以为你变得漂亮有什么用?一样粗鄙,一样令人觉得厌恶的嘴脸,我想他当年既然能把你当替身。你这次回来,他也能把你当做一个玩物。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谁会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