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张文慧赖账
章沫转身看向林楚楚,“红的不像是颜料,却像是血痕。”
她的话音一落,在她们不远处的一个年轻男子脸色变了,警惕的朝着章沫这边看过来,或许他就不应该为了金钱来冒这个险,他想。
“血痕?你是说这里面的红色用的是血?这么大的画用血——那不可能吧!”
林楚楚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这幅画有五米多宽,七米左右的高,要是用血,那得是要用多少血,而且——而且,她在心里找着合理的解释,但是突然之间她想起了画画的那个男生的女朋友离奇失踪了的事。
她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应该不会吧!不会是她猜想的那样吧!
章沫朝四周打量了一眼,很多人都已经去内厅了,走廊里就三个人,她,林楚楚,还有一个带着帽子捂着口罩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衣男子,她刚刚敏锐的捕捉到了一束不善的目光,看来是自己的言论引来了正主的关注了。
“瞎想什么呢?我在跟你开玩笑呢!走吧,进去里面看看。”
章沫打着哈哈笑道,同时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另一个人。
“哎呀!原来是开玩笑的,吓死我了你,没看出来你这人看着沉稳,实际蔫坏。”
林楚楚听到章沫的话,提起的心放了下来,气鼓鼓的拍了一下章沫的肩膀,自己是真的有被吓到,她说的一本正经的模样真的感觉像是真的一样。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过男子的身边进了展厅。
男子几步走到画跟前,凝眉看着眼前的画,几分钟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快到画展来,把画带走,刚刚有人貌似发现了画的端倪。”
男子匆匆交代完后挂断了电话,他看着画上的女孩,眼底满是戾气,要是你不背叛我,我又何至于要杀了你,我那么爱你,是你不识好歹了,不怪我。
路逸临一行人挨着饿走进了大厦,大厦里凉气很足,从大太阳下到有凉意的室内,几人烦躁苦闷的情绪也被安抚了些。
一楼大厅里有专门的牌子上标注出每一层楼的用途,有的是餐饮,有的是酒店,有的商场等等。
“我们是直接去十八楼还是其他地方也逛一逛?五楼还有吃饭的地方,正好现在也快到中午了。”
林非凡的意思不言而喻,他饿了他想吃饭,他要吃饭。
路逸临立马反对,“这里的饭店都太贵了,用一次餐估计接下来我们得喝凉水了,还是等看完画展了出去找个小店吃吧!”
“我们可以去看一看,万一有平价的食物呢?如果没有的话我们看完画展再去别的地方吃,可以吗?路前辈。”
张文慧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声音软软糯糯的哀求道。
路逸临心里啐了一口,一心为大局考虑的自己反倒成了恶人似的,显得像是自己故意不让她们吃好的住好的,他真的是很不爽,这个林非凡老跟自己作对,还有张文慧没有一点眼色。
森川嘴角抽了抽,这些人在想屁吃,这可是威斯格大厦,来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的,谁跑到这里来吃平价餐?她是在故意搞笑吗?来看看画展长长见识就不错了,路逸临倒是这些人里面最清醒的一个了。
弹幕——
【路影帝就同意我家慧慧吧!一顿饭才能花费多少钱?看给孩子饿的】
【好心疼非凡啊!我要是在M国就好了,可以现在去偶遇他们】
【路影帝到底会不会当队长?把嘉宾都饿成这样,看的人怪心疼的】
【笑死,要不要入戏太深,月工资四千的心疼月工资上千万的】
【我家路哥也是为了大家好啊,本来就钱不多,这里这么繁华,一顿饭肯定不便宜】
【楼上加一,支持路哥,为了大家劳心劳神还被大家说,就不能相互理解一下吗?】
“快让开,快让开,一堆人堵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沙哑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路逸临几人赶紧转身。
三个身型高大的男人抬着一块被黑色布料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
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在他们身边,“这幅画真的在我们这儿挺受欢迎的,请问是什么原因突然要带走它呢?要是因为价格的问题我们可以再商量的嘛。”
“抱歉!经过慎重考虑,我暂时不想将这幅画放在画展了,给您造成的不便还请见谅,之前约定好的钱我也不要了。”
抬画的男子中的一个低声的道歉,但是话里的意思是完全没有可以再商量的余地,他也不说原因只是抬着画就要走,一副很急切的模样。
林非凡几人往边上让了让,好奇的看着这些人怪异的举动,从他们的话里可以听出来这几人抬的东西是十八楼的画,画的主人突然反悔了,要把自己的画带回去,画展的工作人员正在极力的劝说着。
就在三人要走出人群的时候,张文慧的身后不知道是谁摸了一把她的腰部,她吓的往前一缩,又羞又气的就想转身臭骂一顿她身后的人,转身的瞬间却被人推了一下。
“啊!”
“啪!”
两个声音夹杂在一起,众人只看到一个浅蓝色的身影一下子冲到了画上,接着宽大的画便从中间断裂了开来。
“你TM想死啊!”
画的主人瞬间跟被扎了一针一样,暴吼一声,一把扯起还坐在画上的张文慧摔在一边,张文慧的屁股重重的砸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疼的她直抽气。
男人连忙蹲在地上,掀起黑色的画布看下面的画,他仅仅瞟了一眼在旁边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画布又盖了回去。
正站在他身后的森川和肖萧快速的对视了一眼,如果他们没有看错的话,那断裂开来的那处是……
“赔钱吧!中间断裂开来,完全废了。”
男人恶狠狠的瞪向地上的张文慧,“画展的经理在这里,他应该很清楚这幅画值多少钱?在场的人都是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