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只怕是君熠曜的一个弱点
纪云继续吩咐了一句:“今天跟洛衣姑娘动过手的所有人,接下来的日子,都跟在洛衣姑娘身边,好好服侍。洛衣姑娘让你们往东,你们往别的地方走试试看!什么时候长进了,什么时候回来。”
洛衣听了,瞧了一眼纪云。
她有些不明白,这人给她塞人是要做什么?
她可不愿意替纪云教人。
纪云见洛衣面露不悦,开口说:“你接下来不是还要去找些什么东西,带着一些人当跑腿的,总是不会有问题的。他们这几人单打独斗确实不行,但是联起手来,还算是不错的。有些事情交给他们做,你自己也不用烦心。七殿下,你说对不对?”
君熠曜侧脸瞧了一眼纪云,嗓音有些淡漠:“她需要使唤你的人?纪云将军,你这又送令牌,又送使唤的人,安的是什么心?”
纪云一笑:“能安的什么心?不过是希望洛衣姑娘考虑考虑,要不要也顺便当一当我的徒弟。”
他呢,打仗也打烦了,希望两国能和和气气地相处,百姓也可以多过几年安生的日子。
若是有洛衣从中斡旋,两国之间应该是不会再起战事了。
大家都不用打打杀杀了,那该多好啊!
洛衣大概能猜到纪云的意思,她笑了笑,开口说:“纪云将军太过抬举我了,以一人之力,影响天下局势,又有几人能做到?”
纪云看着洛衣,认真地开口说:“我觉得,你就可以做到。”
洛衣笑了笑:“若是当真可以,我自然是愿意尽力一试的!”
如果她真的能化解两国战争,她当然愿意去尝试。
毕竟这对于她没有什么坏事,对于很多人,特别是一些百姓,是有益的。
只是,她认为自己没有这种本事。
纪云似乎对于洛衣深信不疑,听到洛衣的回答之后,他笑了起来:“有洛衣姑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从庆功宴离开,洛衣和君熠曜坐在马车里,打道回府。
洛衣本来打算跟君熠曜商议一下关于去高阳宗的事情,但是看到君熠曜脸色忽然变得苍白。
她伸出手,抓住了君熠曜的手腕,低声问:“怎么啦?病发了?”
君熠曜抿着嘴巴,忍着身上的痛,没有回话。
洛衣皱眉,看这样子,确实是病发了。
她皱起眉头,低声说:“距离望日,不是还有几天吗?怎么回事?”
“不……不知……”君熠曜几乎是下意识往洛衣身上靠,手扣住她的纤腰,鼻尖抵住她的身体,呼吸着她的气息。
只有这样子,他才能感觉身体的疼痛得到些许的缓解。
洛衣问他,怎么回事,他无法回答。
他以前病发是十分有规律的,但是遇到洛衣之后,似乎一切都变了。
何时毒发,何种形式毒发,都是不确定的。
但唯一确定的是,在她身边,会好受很多。
所以,他紧紧扣住洛衣的纤腰,不愿意放开她,怕自己一旦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
洛衣也知道这一点,微微叹了一口气,任凭君熠曜抱着自己。
直到回到州牧府门外,洛衣才拉开了他的手。
“别离开,不要离开好吗?求你!”君熠曜意识有些混沌,却依稀记得初见的时候,她让他求他,所以主动开口求人。
洛衣怔了怔,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嗓音温和,带着几分哄孩子的意思:“我没有要离开,但是现在到家了,我们需要下去了,你松开我,我带你下去,好不好?”
君熠曜听了,这才放开了洛衣几分。
洛衣见君熠曜疼得不好受,让人抬了步撵,抬着君熠曜往里走,而一路上,君熠曜始终拉着她的手不放开。
而回到房中之后,君熠曜就再次圈上了洛衣的腰。
洛衣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陪着他,任凭他抱着自己,渐渐沉睡过去。
之后,洛衣也窝在君熠曜怀中,睡着了。
洛衣本来以为,过了这一夜,一些都会好起来。
只是没有想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洛衣看到君熠曜依然昏睡,并且,已经开始发烫。
洛衣让人拿来湿毛巾,给君熠曜降温,又开了药方,让侍女去抓药煎药。
将药给君熠曜服下之后,君熠曜的体温也渐渐降了下来。
这时候,侍女告诉她,纪云将军来找他们了,就在厅子里等着她。
洛衣暂时放下君熠曜,转身朝着外边走去。
纪云看到洛衣,开口问:“听说君熠曜生病了,是什么情况?”
纪云觉得,君熠曜不是那种容易生病的人才对。
“他那个是旧疾复发,应该没有大碍。”洛衣避重就轻地说了一句。
纪云放心了几分,随后继续问:“今天午时就要启程回京了,他还能一起回去吧?”
午时是行军的时候,占卜过的时间,一般决定之后,就不会再更改了。
洛衣想了想,说:“你们启程回去吧,我们再留一两天,等他好了再出发。到时候快马加鞭,也定然可以赶上你们!”
纪云点点头:“只能做这样了。”
两人正说着,侍女匆匆出来。
“洛衣姑娘,七殿下的情况很不好,似乎很痛苦。我们本来想要查看,都被他灵力震飞出来了,你快些去看看吧。”那侍女开口说。
洛衣有些惊讶,君熠曜病发的时候,灵力和修为竟然还这么强吗?
纪云听了这话,看着洛衣问:“需要我帮忙吗?”
洛衣摇摇头:“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先过去了。”
说完,她匆匆离开。
纪云看着洛衣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君熠曜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洛衣既然不愿意说,只怕是君熠曜的一个弱点。
这种情况,或许还是不知道的好。
免得到时候君熠曜出什么事情,他还有嫌疑。
洛衣回到君熠曜的房间,果然看到几个医者和侍女都被掀翻了,房间中有些凌乱。
君熠曜跪坐在床榻上,一手握着脑袋,另一只手抵在胸口处。
他将牙齿咬得发出了细微的响声,显然在忍着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