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真是卑鄙
郭明芙也是十分的无奈,自从父亲选她做了继承人之后,哥哥的性格便变得偏执阴狠,刚开始只是说话刻薄,她不想和他计较,可是没想到后面竟然开始赌博,而且越赌越大,为的就是报复她,报复郭家,第一次第二次她帮着还了,但是却被郭父发现,严令她不允许再给郭明延偿还,不然就封了她的信用卡,没了钱,郭明延不仅没有改正,反而变本加厉,赌输了之后,便去找韩贤要钱,她也是一次偶尔回家,发现郭明延竟然在打韩贤,她也劝说过韩贤让她离开,但是韩贤深爱她哥哥,不肯离开又有了身孕,所以她只能尽量的照顾韩贤,不让此事发展得更为严重。
韩夫人眸子如冰凉锋利的刀刃:“韩家虽然不大,也比不上你们郭家,但是也不是任人欺负不敢说话的!你以为我女儿是嫁不出去了,非你们不可吗?是她傻,喜欢上了畜生,但是我们不傻,如果我女儿在你们家里出了任何事,我们韩家就算倾家荡产,也和你们郭家不死不休!”
郭明芙看着韩夫人,不由轻声叹息道:“伯母,你不要着急,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把这件事告诉父亲,一定给韩家,给嫂子一个妥善的交代。”
韩夫人看着郭明芙态度如此的额诚恳,她也不再多说,还显得自己咄咄逼人。
而这时,秦小小微微一笑,开口道:“郭小姐,你这句话可说错了,你们的所为不是为了给韩家一个交代,而是为你自己着想!你如今是郭家的继承人,可以说所有郭家人都在看着你,郭家是家族企业,并不是你们一言堂,对你不服气的可不只有郭明延,郭明延另一方面也代表着你,如果郭明延的所作所为是有心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虐待妻子的事情传出去,他的名声坏了,你作为他的妹妹,真的可以独善其美吗?”
郭明芙只觉一股冷意从脚底一直延伸到头顶,让她渐渐觉得周身都在发凉,她看着秦小小道:“秦小姐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秦小小脸色一如往常的恬柔与宁静:“据我所知,郭明延从来没有接触过赌博,那么,是谁带他去的呢?”
郭明芙听到这里,眉头不由地蹙紧了。她这段时间忙的不得了,哪里有时间去管这些事情,郭明延身边肯定有一些狐朋狗友,他们带着他去赌博花天酒地,也不足为奇。
可是听到秦小小此言似乎颇有深意,不由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带着我哥哥去赌博的吗?”
秦小小微薄的唇角翘了翘,露出一个讥诮的弧度:“这件事就要你们自己去调查了,有的人已经开始撒网了,如果你还是如此懵懂无知,那被捕捉的人,可能就是你了。”
两人的眸子一撞,似寒刃交接,一切已经瞬间了然。
秦小小乌黑眸子冷冽凛然,虽然面上带笑,终究难掩那种肃杀之气。
她的面容那么的美丽,但是心思却如此的敏锐。
郭明芙早就听说了沈寒声的未婚妻的厉害之处,如今看来的确是不同凡响。
她的声音明明那么好听,甚至带着几分笑意,但是眼神却是那么冰冷,郭明芙不是笨人,她能明白秦小小话里的意思,她不由面色凝重,她知道昨天秦小小在司徒家的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司徒家自然不好惹,在华国,沈家和司徒家便是两头巨兽,他们两家随着沈老夫人的去世,对抗也逐渐走上了明面上,她不希望郭家成为两兽争斗的炮灰,更加不想陈家沦为谁手中的棋子!
但是,因为韩贤,郭家在外人看来的确属于沈家一派,如果韩贤和郭家闹崩,郭家不仅会受到非议,从侧面讲,的确也削弱了沈家的一定势力……良久,她面色沉重道:“秦小姐的话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好好调查的。”
沈琦珊和韩夫人虽然对两人的话听得一知半解,但是也并没有插嘴打断两个人,等到郭明芙离开后,韩夫人带着韩贤回了房间,沈琦珊才开口道:“小小,你刚才的话,难道郭明延的事里,司徒家也插了手?”
“除了他们,其他人,要么不敢,要么做了也没用。”秦小小淡淡一笑,道:“而对于司徒家,郭家和韩家决裂,郭家自然不会再帮助沈家,而且还会反目成仇,虽然郭家对于沈家的帮助可以说是杯水车薪,但是,小鬼难缠,郭家又和沈家在一个地方,做起事来也比司徒家方便的多。”
沈琦珊怒气冲天:“这个司徒家,真是卑鄙!”
“商业竞争,胜者为王,耍手段也很正常。”秦小小却是平静,眼神却一片冷冽,道:“那就看看,谁的手段更高了。”
而离开了韩家后,郭明芙把一切都说给了自己的秘书,王秘书原本是她父亲的人,如今帮着她处理事务,可以说是关系十分亲近,王秘书十分吃惊:“那按照你的意思是……”
郭明芙面上似笑非笑,神色却十分清明:“设计这件事的人心机深沉,司徒毅有这样的心机,但是没有这样的远见,只有司徒泽,此人实在过于讨厌,算计沈家,竟然连我郭家一起算计,想让我们做他的踏脚石,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王秘书应了一声,立刻道:“的确,我们应该想些对策了。”
郭明芙叹了一口气,声音中有些无奈:“不想得罪了沈家,现在只能解决了哥哥的事情,不然韩家不会忍,不用等司徒家动手,沈家就会收拾了我们。”
等回到家中,郭明芙一路去了郭祥的书房,将今天听到的一切全都告诉了郭祥。
郭祥勃然大怒,直接给郭明延打了电话,让他一刻钟回到家里。
郭明延心中十分恐惧,他在家里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父亲郭祥。
以前他只要犯了错,郭祥不问因果,第一件事就是请家法惩罚他,但是让他跑,他更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