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锁阳结
“走吧走吧,我这里留不下你。”
刘大爷重重地叹息声从门里面传来,留下我一个人愣在那里。
我的脚步沉重无比,万万想不到就连刘大爷竟然也选择避而不见,老爷子究竟是遇到了多大的事?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我那个所谓的“九世恶人”所造成的吗?
我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如此,当时还不如我出去,这样就能保住老爷子的命了。
就在我转身离去的时候,大门内又传来刘大爷的声音。
“算了,留下吧,我不留你这可能真就没人能留下你了。”
只听“嘎吱”一声,刘大爷家的大门忽然打开。
我往里面瞧过去,刘大爷一个人坐在大堂之上,身着一身道袍。
我激动地赶紧跑过去,泪眼婆娑,说:“刘大爷,我爷爷昨天晚上消失不见了,求求你了,有没有办法?”
现在的我见到刘大爷立马就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对刘大爷说了。
刘大爷为我倒了一杯热茶,拍了拍我的后背。
“九曜,别担心,你爷爷命大的很,放心吧。”
虽然刘大爷这么说,但我还是非常担心我家老爷子,不过还好我赌对了,刘大爷果然也不是寻常人。
我擦了擦眼泪,喝了一口热茶。
松了一口气的我,现在是又冷又饿。
刘大爷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所以我来找他帮忙,是个明智的选择。
刘大爷看出我的窘迫,又从一旁拿出来了一碟糕点。
我喝着热茶就着糕点,问道:“刘大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刘大爷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原来我家老爷子早就和他说过我的事了。
我出生之时天降异象,阴风烈烈,百鬼嚎丧。
而且我出生的时候,体重只有一斤三两,着实是吓坏了我父亲。
我家老爷子没办法,拼着一口气请来了我祝由唐家的历代祖宗香火这才阻止了百鬼嚎丧。
最终经过救治,老爷子拼着重伤,这才保下我一条命。
为了镇住我的命格,特意起名九曜。
九属极数,曜属阳,九曜二字代表着至阳。
老爷子也曾经和刘大爷说过,他希望我这一辈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当个普通人生活下去。
可是老爷子也知道,仅凭借一个名字根本镇不住我九世因果。
而我的父母也是因为想要剔除我身上的因果,这才修习祝由术,只可惜他们能力不够被因果反噬。
对于这件事,老爷子也无能为力,最后只能带着我来到这里。
终于在昨天我成年这天,因我而死的那些冤魂,终于再度席卷而来。
老爷子为了阻止他们,选择一个人出门为我挡灾。
说到这,刘大爷点燃一杆大烟锅子,在桌子上磕了磕。
我咽下最后一口糕点,沉默道:“我现在能做什么?”
刘大爷看了我一眼,身上道袍无风而动。
“先活着!”
说罢,刘大爷便起身拉着我朝着屋子里面走。
来到屋子里面之后,刘大爷示意我躺在床上,然后又让我脱光衣服。
我闻言有些扭扭捏捏,虽然我俩都是大男人,但是突然脱光衣服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刘大爷看我磨磨蹭蹭,直接自己动手。
“还害羞了,就你那玩意,我小时候看的少?”
刘大爷一句话给我羞得脸色通红。
脱光以后,刘大爷在一旁拿出一根朱砂笔。
“因为我不擅长奇门八卦,所以不能算出来你这场大劫究竟过没过去,只能用硬法子在你身布下锁阳结,以防止那些找你报仇的厉鬼抢占你的身子!”
冰凉的毛笔在我身上滑来滑去,笔触速度之快我甚至脑袋都跟不上,脑海中都无法构建出所谓的锁阳结就是是个什么样子。
看着刘大爷一脸汗珠,我知道刘大爷废了好大的力气。
时间大概过了一刻钟,刘大爷终于收笔,坐在了一旁。
“小子,可以起来了,累死我了,真是老了。”
刘大爷锤了锤自己的肩膀,擦了擦头上的汗。
我站起身来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红色的符号,每一个符号在最后一笔都链接着下一个符号。
也就是说,我身上的锁阳结是刘大爷一笔呵成的作品。
刘大爷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笑着说:“赶紧把衣服穿上,晃悠晃悠的,还是个雏呢吧?”
我脸色一红,迅速穿好衣服。
刘大爷又拿着红色的朱砂笔,在我眉间一点。
“记着,人有三盏阳火,分别位于两肩与眉间,两肩之处的阳火有锁阳结撑着,你这眉间的阳火就靠着眉间一点朱砂,所以一定要小心。”
刘大爷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赶紧点头应承,一一都记在心里。
这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整片村子恢复了正常,没有人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现在的我最担心的就是我家老爷子,还没等我开口,刘大爷就率先说道:“我知道你惦记你爷爷,我也惦记他,赶紧过来吧。”
说着,刘大爷从怀里面掏出来一面罗盘,又拿起我的手。
刘大爷一只手做剑指状,竟然硬生生划破了我的手掌,鲜血喷涌。
紧接着,刘大爷把我的手按在了罗盘上。
“你和你爷爷是至亲,希望能够通过你找到你爷爷的下落,毕竟这个罗盘可是从公输一门手里得到的。”
我强忍着疼痛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刘大爷这才把我手掌拿开。
吸纳了我的血液的罗盘,现在变的晶莹剔透,阴阳二鱼活灵活现。
“你手上有没有你爷爷的什么东西,字啊,画啊,什么都行。”
刘大爷开口问道。
我点了点头,把老爷子留给我的包裹打开,从中拿出来老爷子给我的信。
刘大爷一把拽了过去,把信平铺在桌子上。
面对桌子上的信纸,刘大爷露出疑惑的神情。泛黄的信纸上面都是老爷子之前对我的嘱托,在我看来并没有出奇的地方。
刘大爷一手端着罗盘,另一只手拿着信纸不停地摩挲,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