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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七尺男郎

吕虎不仅被自家姐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到,还被打疼了。他嘴一瘪哭起:“哇……唔唔是程大妈叫我吃的,唔唔……”

姐好凶,他不过就吃了她送给萧哥哥吃的蛋皮罢了,她就这样打他。

程大妈叫虎子吃了蛋皮,意图再显然不过,弟弟的哭声叫她心烦,程大妈的态度叫她委曲不甘。两种情绪交杂一起,叫她径直难受地将手里的碗摔在了地面上。

“啪……”碗落地碎个稀烂。

浇完地,从地里回来的吕德康刚好看见了这一幕。他气地将肩上的担子往地上一丢,怒喊说:“干什么呢?”

那碗好端端的,她怎会摔碗,这不是糟践东西么?

吕秋菊吓的全身一颤,有一些怕地看着她父亲。她父亲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糟践东西,她摔碗被父亲看到了,只怕少不得一顿臭骂了。

吕德康这样一吼,将吕虎的泪水也给吓回。他走入院儿,黑脸看着吕秋菊问:“好端端的摔碗干啥?”

吕秋菊抿着唇,泪水在眼圈里打转,低着头不讲话。

见此,吕德康又看着儿子问:“说说你姐为什么摔碗?”

吕虎眨了眨眼,瞧了瞧自家姐轻声说:“我惹姐生气了。”

这吕虎也是个护姐的,虽说姐刚才打了他,可是为姐不捱骂,他还是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原来这样,吕德康伸手,搓了搓儿子的头教训说:“你全都10岁了,就不能懂点事,不惹你姐生气么?”

“我错了,以后不会了。”吕虎低着头,轻声的认着错。

吕德康又说了吕秋菊几句,就将丢在门边的担子拿进院儿中。

吕秋菊有一些后悔的摸着吕虎的脸说:“姐刚才打了你,是姐的不是,晌午姐再给你煮个蛋吃。”

“恩恩……”吕虎点了下头,不记仇的冲她一笑。

程氏进了萧良的房间跟他讲话,因此并没听见隔壁发生的事。

“阿良呀!你当秋菊是啥?”程氏搬了个板凳坐萧良床边。

“妹妹呀!”萧良有点怪地看着程氏,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问。

都说知子莫如母,这话当真是半点不错,阿良对秋菊的感情,正如她所想的一样。

“阿良,以后你跟秋菊保持一些距离吧!”

“为啥?”萧良越发的觉的奇怪了。这好端端的,他娘亲为什么要叫他跟秋菊保持距离?

程氏犹疑了下,直接说:“秋菊那丫头喜欢你。你如果当真只当她是妹妹,以后就少跟她接触。”

原来这样,萧良倒是没想过吕秋菊会喜欢他,在他心中她一直都是邻家妹子罢了。

“儿子省的了。”以前他不知道倒是没有啥。可现在他知道了,自然是要跟秋菊保持距离才是,并且他如今还是成了婚的人。

百合出了家门,就径直去了吕大梁家,找吕大梁帮她去河中抓河鱼。如果不是她伤口子还没痊愈,不可以沾水,她也不会找吕大梁帮忙。

吕大梁没推辞,拿着个破网筛就跟着百合去了湖边。他常常帮吕郎中家抓河鱼因此已然抓出心的了,抓河鱼时用破网筛抓的最快。

到了湖边,吕大梁脱鞋,卷起裤腿,拿着网筛就下了河。

百合伸懒腰,坐石块上晒太阳。

“百合妹妹,吕郎中他们总说这河鱼好吃,我娘亲也去和吕大妈学了做法,可这河鱼做出来咋还是不好吃呢?”吕大梁问着,将网筛斜着放入河水中。他娘亲也做了两回河鱼,可是河鱼依然有腥味,一点都不好吃。他就想,是不是他娘亲那儿做错了?

因百合非常不爱听人叫她萧良娘子,因此就叫吕大梁叫她的名。吕大梁觉的直呼其名不大好,就叫她百合妹妹。

依百合看起来,吕大梁他娘亲做的河鱼有腥味不好吃,很有可能是由于料没有放够。为掩盖河鱼的腥味,足够的佐料是必不可少的,可是,也不是谁家全都舍的放足够的油盐巴跟佐料去做河鱼的。

百合自然不能说,他娘亲河鱼做的不好吃,是由于舍不得放佐料的原因。就想了下说:“估计着是火候,跟下河鱼的时机不对吧!”

听言,吕大梁一笑说:“这做河鱼还这多讲究呢!怪不得我娘亲总做不好。”

“是蛮讲究,我还知道种不讲究的吃法,以后做好送些给你尝一下。”

百合说的那种不讲究的吃法就是做河鱼丸子,这地方的人对河鱼有种根深蒂固的认识。觉得,这腥臭的河鱼是穷的揭不开锅的人家才吃的,并且河鱼还有好多刺,因此,想叫所有人接受他并非一个容易的事。因此,百合就想通过河鱼丸子,叫这地方的人慢慢接受。到底河鱼丸子做出来白白的很好看,并且又没刺,吃起来又方便,软弹不说腥味也不重,更容易叫人接受。

“那敢情好,那我就等着了。”吕大梁爽朗的笑着,将放入水中的网筛猛的一下拿起,只见那网筛上已有两根活蹦乱跳的河鱼了。

吕大梁将河鱼丢到了岸上,百合用两根草将河鱼串起。吕大梁拢共抓10根河鱼才停下,百合道了谢提着河鱼回家,将河鱼放桶中养着。

晌午,她用不大方便的手,慢慢地将三根鲫河鱼收拾干净,煮了一锅河鱼汤。

萧良的身体还有一些虚,因此晌午吃饭时,依然是程氏给他端进了房中。

“好香。”程氏一进房,萧良就闻到了河鱼汤的香气,他就忙坐起。他已然有一些天没有喝过河鱼汤了,还怪想的呢!

程氏将河鱼汤递给他,说:“这是百合特意为你熬的呢!”

她说着,将另外一大碗饭食放了床头的板凳上。

萧良接过碗不乐意承认的道;“谁说特意是为我熬的?没准是她自己馋呢!”

这一些天那毒妇手受了伤,一直都为曾做过饭。如今他一受伤,她就煮了河鱼汤,为谁?他心中自然是明白的,只是不乐意承认而已。

程氏嗔怪地看着他说:“人手还受着伤呢!并且昨天抱你进房时,那伤口子还又裂开了些。如果不是为给里补身体,她又怎会去收拾那……”

“等等……”萧良打断她。他娘亲刚才仿佛说了啥了不得的话,他确实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听错。

“娘亲,你刚才说谁抱我进房?”

程氏蹙了蹙眉说:“百合呀!你昨天不省人事,是百合从上房将你抱回房间的。”

萧良的眼尾抽了下,脑筋中想象着韩百合抱着他进房的画面,他一手端着河鱼汤,一手捂脸觉的有一些廉耻,有一些丢脸。他堂堂七尺男郎,被一女人抱进房,画面太美。

“好了,你慢慢吃吧!娘亲等会进来收碗。”程氏讲完,就出房间吃饭去。

第二天。

百合想去镇上采买些东西,吃过早餐之后就背着篓出了门。

在村头等驴车时,她遇见了也要去镇上的小杜氏跟瞿氏,仨人就坐村头的大槐树下一起等着,顺带唠唠嗑。

“萧良可好些了?”瞿氏看着百合问,声音有一些疲惫。

百合点了下头说:“好多了,劳烦大妈挂念了。”

“好些了就好。”瞿氏扯着唇角一笑。

百合微微皱眉,觉的今天瞿氏跟小杜氏都有一些怪怪的。俩人看上去都有一些疲惫,眉峰也总是微微蹙着,好像有烦心事的模样。

“大妈可是遇上了啥烦心事?”百合试探性的问了下。

瞿氏张了开口,苦笑着摇了下头说:“只是一些家务事而已!不足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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