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糟糠妻
“不知少爷是何人?为什么要敲我家的门?”程氏柔声问,装着不认识他的模样。
粟明远拱手说:“在下粟明远,乃萧良友人,特来……”他说着抬头瞧了瞧周围,见并没他人就说:“特来送他的娘子杜氏回家。”
“送百合回来?百合怎么了?为什么是你送她回来?”程氏心急的仰着头,在粟明远的背后张望,看见他背后有一辆舆车。那舆车上还坐着个40来岁的婆娘,她就知道儿媳百合在那舆车中。
百合今天去阎府为那清小姐庆生,怎样这会却是粟明远用舆车送她回来?难道,她在阎府出了啥事?
“伯母莫急,她只是吃醉了酒罢了,现在舆车中睡着并没大碍。”看起来,这萧良的娘亲是非常喜欢韩百合这儿媳的,否则她也不会这样心急。
听言,程氏舒口气。原来百合只是吃醉了酒,并不是出事。
怕程氏误解,粟明远又说:“弟媳妇她吃醉酒,在全福元饭庄哭闹着要归家,正巧被我撞见。我跟萧良相熟,加上她今天又救了家父,有恩跟我,我就把她送回。”
百合救了粟太傅?她今天去阎府,怎又救了这粟太傅了?程氏满脸不解地看着粟明远。
见此,粟明远忙解释说:“家父今天吃黏米团子噎着了,状况非常危急。我出门请郎中,正巧撞见了弟媳妇,多亏她会急救法,救我爹爹一命。”
听言,程氏点着头说:“原来这样!”
看起来这粟家跟他们萧家是有缘的,阿良跟这粟明远成了朋友,今天这百合又救了粟太傅的命,这缘分还不浅呢!
在屋中作画的萧良,听见外边有讲话声,就从房间中走出。看到门边的粟明远,非常吃惊的叫了声:“粟兄?”
这粟兄怎会出现在他家门边?萧良又惊又喜,忙快步向前。
看到冲他走来的萧良,粟明远怎样也笑不出来,淡淡的唤了声:“萧老弟。”
萧良忙请他进房:“粟兄怎来了?快里边请。”
“我送弟媳妇回来。”粟明远指了下背后的舆车。他唤萧良一声萧老弟,自然就该唤这韩娘子一声弟媳妇。
弟媳妇?啥弟媳妇?等等?该不会是韩百合吧?粟明远他知道她们当中的关系了?
突然间,萧良有一些没有脸对粟明远了,因为,在这事上他骗了粟明远。只是,这粟兄为什么会送那毒妇归家?难道是这毒妇刻意的?想在粟兄跟前拆穿他?
“粟兄……”萧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
“弟媳妇醉的不省人事,还在舆车中呢!萧老弟快把她抱进去!”韩百合一时半会醒不了,自然唯有叫作为她夫君的萧良把她抱进去了。
“好!”萧良应道,走到了舆车旁。看起来并不是是这毒妇想在粟兄跟前拆穿她,到底粟兄也知道她家在皂河庄。可能是粟兄送她回来,向村人打听她家在何处时,要知他跟韩百合是夫妇的。
洗碗婆娘将百合慢慢的移到了一边,萧良伸出两手咬着牙,把百合从舆车上抱下。百合的身子一离开舆车,萧良就险些将她给摔了,幸好粟明远眼明手快,托住萧良的手,给了他力量。
“呵……”萧良有一些窘迫的冲粟明远一笑,这毒妇分明已然瘦了好多,怎样还这样重?
在粟明远的帮助下,萧良抱着百合进了院儿。
洗碗婆娘提着装着野兔的兔笼从车上下来,把兔笼递给程氏。这野兔是她们走时,吴老板叫她带着的,说是韩娘子的。
程氏接过野兔道了谢,提着兔笼邀那婆娘进房吃杯茶,那婆娘说要归家了,就婉拒了程氏的邀请,离开了。
程氏提着兔笼进了院儿,前些天百合就说了要养殖野兔的事,想不到今天就带了两个野兔回来,看起来在养野兔这事上她是用心的。
程氏提着兔笼进房时,萧良跟粟明远已然把百合放了床上,坐了上房中,只是俩人当中的氛围好像有一些窘迫。程氏把兔笼放屋中角落的地面上,看着粟明远说:“粟少爷如果不嫌弃,留下吃个就饭吧!”
粟明远摇了下头说:“伯母的好意粟明远心领了,只是粟明远还要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归家,因此不就多留。还有,我跟萧老弟都以兄弟相称,伯母就别唤我粟少爷了,唤我粟明远就是。”
“那我就不客气,唤你一声粟明远了。”程氏笑着说,实际上心中更想唤他一声小瑾。多年以前,她就是这样唤他的。
“哎”粟明远应声,站在起,对萧良跟程氏说:“不早了,我该走了,就先告辞,改天再拜访。”
程氏笑着轻轻点头,萧良站在起,说:“我送粟兄。”
粟明远没决绝,因此萧良就送他出了门。
粟明远牵着马,跟萧良并肩往村头走。俩人缄默了良久,快要到村头时,萧良终究开口了。
“粟兄着实抱歉,萧良骗了你。”萧良低头说,不敢看粟明远。作为朋友,他居然骗了他,这是对朋友的不忠。
粟明远停下了步伐,转过身看着萧良的发顶说:“你跟韩娘子是夫妇这事,着实没有必要瞒我。”因为这事本就没啥好隐瞒的。虽说当时是韩百合说的,他们只是个村的罢了,可是萧良却也没否认。
“我当时瞒着粟兄,是不想叫你知道我有个那样子的娘子!”萧良无地自容的耷拉着头,他不乐意叫粟兄知道韩百合是他的娘子,实际上也是为自个儿的虚荣心。
那般?粟明远皱眉,听萧良这话的意思,是觉的韩百合是他的娘子叫他丢人了呗!他所认识的萧良,可不是个会嫌弃发妻的人,虽说最开始他所见到的韩娘子,是跟萧良不大相配。他如今,终究明白韩娘子上午对他说的那句话了。对萧良来说,娶了她是他的不幸。
“你嫌弃她?”粟明远看着萧良问。
萧良抬头,看着粟明远道;“我并非嫌弃她,而是怨恨她,娶她并不是我所愿。当时娶她,我也是被被逼无奈。”
虽说他知道这一些事,他不该和粟兄说,可是,他着实不想粟兄觉得他是个连自己娘子全都嫌弃的人。
“噢?”粟明远想不到这里边居然还有故事。大多人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人,一般都是家里长辈逼的,因此对长辈会有一些抱怨。但是,这萧良却说他怨恨韩百合,难道还是韩百合强逼着他娶她的?他看她并不像会强逼旁人的人呀!
萧良回忆起被韩百合设计,被韩家人强逼着娶韩百合的事,不禁面露屈辱跟不甘。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他却还是忍不住把他跟韩百合成婚的始末告知了粟明远。
“怎会有这样的一家子?”听完萧良的倾诉后,粟明远有一些难以相信。他想不到,他所认识的韩百合居然还有这般不要脸卑鄙的一面。还有,她的家人当真是强横霸道不讲理。
“唉……”萧良长长的叹气,冷嘲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那样子的人家,也不足为奇。”
粟明远摇着头说:“真想不到,弟……韩百合她居然会是那样子的人。”他本想叫弟媳妇,可是觉的萧良该并不爱他这般叫她,因此就改了口。
“她近日来也变了好多,不再像以前那样猖狂欺人,因此粟兄没想到也是正常的。”到底,连他全都有一些不认识如今的韩百合了。
“那萧老弟以后打算怎样办?”他既然那样怨恨韩百合,该也不会想就这般和她过一辈子吧!
萧良背着手说:“待我功成名就之时,自会休妻。”
不知道为什么,粟明远心中居然冒出一个叫他尽快休妻的想法来。
“你如果不喜,何须等到功成名就?如今不就可以休掉她。”如果到功成名就之时,世人会说他,抛弃糟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