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专业性
韩县官说:“兆刚确实是进步了好多。”
自己的外甥儿能做出这般好的诗来,这叫他也非常意外,要知道他这外甥儿此前的学问并非太好。看起来,他这外甥儿最近是有努力念书的。
听言,其它几个人交换了下目光就说:“我觉的,徐兆刚这首诗,可以算的上是最好的。”
“我也这样觉的。”
韩县官虽说也有心叫自己的外甥儿夺冠,可是却怕旁人会觉得,他外甥儿会夺冠都是由于自己的关系。
“这……若兆刚夺冠,我怕他人会误解是我存了私心,叫自己外甥儿夺冠。”
“县太爷多虑了,你那外甥儿作的诗确实是非常好,大家也全都听见了,看见了兆刚的表现,又怎会有人误解呢?”
“是呀!县太爷多虑了。你如果因而定了旁人诗为她冠军,那才是真正的不公呢!”
韩县官点了下头,觉的他们说的非常有道理。因此。他便叫了大管家进石亭,将他跟其它评委商议出的结果告诉了大管家。
大管家走出石亭,对大家朗声说:“此次诗会的冠军是,徐兆刚朱公子。”
结果一宣布,现场哗然,全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徐兆刚。
“这……怎会事他?”
“分明萧大秀才那首这的更好。”
“实际上,朱富那首诗写的也非常好的。”
“非常好又怎样?又未必便是他自己作的。”
“就是,这曹植都要七步成诗,徐兆刚又怎可以提笔就来。”
好多围观的人全都觉的,叫徐兆刚夺冠有些不公。
“萧良,徐兆刚那首诗,远不及你做的。”章俊宝冲萧良说。看起来,县太爷他们终归还是被徐兆刚说的话影响到了,否则萧良定能夺冠。
萧良无奈的一笑说:“及不及,夺冠的全都是他。”
只是他心知肚明,像徐兆刚那样子的草包,是决对作不出那样子的诗来的。这并非由于他对徐兆刚有成见,而是由于他知道徐兆刚的斤两。
只是,这县太爷全都决定是徐兆刚写的诗夺了魁,再说这些也是无用。
原本他是听闻粟太傅会做评委才来的,想不到,他来了后发现,这粟太傅根本便没有来。
徐兆刚走到了中间,非常嘚瑟地看着萧良。今天,这萧良终究成了他的手下败把,看起来他那300两银,是没有白花的。
萧良别过脸,不去看那徐兆刚嘚瑟的神态,同章俊宝一起往边上走。
大管家将100两银,跟一套上等的文房四宝拿出。
“徐少爷高才,这100两银跟这文房四宝都是你的了,期盼你发奋念书,莫辜负了县太爷的期望。”那大管家说要意味深长地看了徐兆刚眼。
徐兆刚心照不宣的一笑,两手接过装钱跟文房四宝的托盘,如若打了鸡血一样,大声说:“我自会发奋念书,不辜负舅父的期望。”
韩县官非常满意的点了下头。
这徐兆刚惯会在韩县官跟前装好卖乖,因此韩县官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外甥儿真正的面目。
围观的儒生们全都直摇头,觉的这徐兆刚压根便没有资格拿冠军。
百合拧着眉看着那嘚瑟的徐兆刚,心中有些替萧良不平。里边那些评定的人全都瞎了么?连那点端倪都没能看出来。
“回去吧!这诗会真没有意思,幸好老朽没有答应要来当评定的人。”坐舆车中的粟逊冲赶车的赶车夫说了句。
那韩县官是邀请了他当评定的人,可是他不爱韩县官这人,因此就拒绝了。只是,他也想看看这定海的学子们怎样?因此,他就作为一个旁观者,出现在了此处。
实际上,这韩县官办这诗会的原因,就是为这粟太傅。因为他知道,太傅最爱诗辞,就办了这诗会想请这粟太傅做评定的人,借此跟他拉进关系。但是,这粟太傅却拒绝了他,而粟太傅会作为评定的人出席的风声却被放出去了。
“好的,老爷!”赶车夫应声,预备调转车头离开。
粟明远拧着眉说:“萧良的诗分明就写的比那徐兆刚好,韩县官他们却定了徐兆刚夺冠,他们莫非眼瞎了?”他有些替萧良不平。
那徐兆刚的诗虽说不差,可是却比不上萧良作的。并且,那徐兆刚提笔就写,也太不正常了点。他爹爹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作个诗也要想上一会呢!那徐兆刚还可以厉害过他爹爹?
粟逊摇着头说:“有了偏见,这评断就失了公允。”
石亭中那几个老家伙,只怕由于徐兆刚的话,对萧良那后生产生偏见吧!
然是诗会,那就是以诗为重,不该心存偏见,韩县官他们着实太不专业了。
粟明远说:“萧良根本就不是那肥猪所说那般!”
“明远注意言行!”粟逊轻轻蹙起了眉。
粟明远忙低下头轻声说:“是儿子失言了。”
舆车已然掉完头,赶车夫预备驾车离开。
就在此时,粟明远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说:“徐少爷高才,小妇女前几天的了个上联,冥思苦想多日,也没能想出下联。不知夺的冠军的徐少爷,可否帮小妇女对出下联呀!”
“等等,先不要走。”粟明远忙叫住了正要扬鞭的赶车夫。
“这声音是……”粟逊想了下,觉的这声音听着耳熟。
“是韩百合韩娘子。”粟明远冲爹爹说。
“居然是她,那咱在瞧瞧吧!”
因此,赶车夫又掉转了车头,叫舆车向前靠了一点。
大家有些惊讶地看着从人群之中走出的百合,好多人全都在想此女是谁?
“她这是要干啥?”萧良拧眉看着走到石亭外的百合。
章俊宝轻声说:“她莫非替你不平,想拆穿徐兆刚,叫大家知道徐兆刚的真实水准。”
“这……这不是胡闹么?”她连认字都是自个儿教的,并且他也只教了她认字,她又哪会出对联?她要出那对联,只怕从旁人家地对联上看起来的。那般简单地对联,又怎会难倒读了好几年的徐兆刚呢!
虽说这样,她替他不平、替他出头,还是叫他觉的心中有些暖暖的。
章俊宝拍了下萧良的肩头说:“咱先瞧瞧吧!”
徐兆刚看着突然出现的女人,她样子还可以,穿着打扮,好像个乡野乡下村姑。这乡野乡下村姑,只怕字都不认识几个,因此她想叫自己帮她对那对联,该是非常简单的。为在舅父跟前彰显他的才学,他就扬着下颌说:“你且说来听听……”
“这女人仿佛一人……”围观的人中,有以前见过百合的,觉的她有些眼熟,可是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
见这徐兆刚上钩,百合就勾了下唇说:“这上联是,一二三四五六七。”
这算啥上联?好多围观的人,听见百合说的上联,全都愣了下。
“这也算对联?”
“哪里有这样地对联,这妇女只怕不懂,旁人随口说几个字,她就以为是对联了。”
真正不懂的人,全都看着百合说。
没有读过啥书的人不懂,可是在这儿读过书,并且读过好多书的,大有人在。
“一二三四五六七……”章俊宝轻声念着,想着下联,随后他就忍不住笑了,拍着萧良的肩头说:“你这娘子果然是有意思。”
萧良也想不到,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上联来。
石亭中的韩县官等人,已然明白这上联的含义,全都有些不悦地看着百合。心里想她是有意骂人,还是她也不知这上联的含义?
听的百合说的上联,舆车中的粟逊,捋胡须笑:“哈……有意思,这妮子果然有意思,哈哈……”
粟明远看着他那笑的不可开支的爹爹说:“我刚才说他肥猪你还说我,现在韩娘子骂他王八,你倒乐了……”
“你要是也可以这样,以对联骂他,我自不会说你。”粟逊停了笑,看着儿子说。这般有意思地对联,他还是第一次听见,难道是她自己想出的?等会,他定要问一下才是。
“这算啥上联?”徐兆刚拧着眉说,他可从没见过这样的上联,他又说:“这根本就不是对联的上联。”
听言,石亭中的韩县官等人,全都瞠大了眼非常意外地看着徐兆刚。他可是个秀才,以他的才学,怎会说出,这不是对联的上联这种话?
“濮……”
“呵……”
好多儒生文人,全都忍不住笑出。这徐兆刚还真是个草包,人家借对联骂他,他居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这不是漏馅么?
徐兆刚见好多人全都在笑,并且那一个样子看上去还好像在笑话他一样,他便有些恼火的说:“你们笑啥?”
好多围观的人,也不解地看着那些发笑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笑成这样子。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那些儒生文人就笑的更凶了。
“这傻才,”韩县官看着外甥儿,轻声骂了句,觉的非常丢人。
他可以说出那不是对联上联那样子的话来,又怎会作出那般好的诗来?那诗怕不是他本人作的,这样一来,定他为冠军的他们,岂非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