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秋官
村中头的人自然是不会相信吕爱花的话,全都提议先将她绑了关进宗祠中,明天等候里长发落。到时,该撵出村去就撵出村去,该送官就送官。
吕猛跟吕成材举着火将到了萧家,看到进入萧家的歹人是吕爱花就径直说:“先绑了关宗祠中,明天一早就送官。”
要是他皂河庄的人,他们族中打了板子撵出村就拉倒,可这吕爱花已然出嫁不是皂河庄的人了,自然无需顾及村庄的声誉,关起门来处理了。
吕猛的话一落,便有俩气力大的大妈拿着草绳去绑吕爱花。
到底,这男女收受不亲,这捆人的活自然是得女人来的。
“你们凭什么捆我?凭啥?”吕爱花一边大叫,边使劲挣扎。她要是真被送了官,少不得要被关上个两年,那不知道在牢里边要遭多少的罪。她听人说过,那大狱都不是人待的地方,女人在里边遭的罪比男的还要多上好几倍。
方秋叶在墙那头听见他们要捆了她娘亲送官,瞬时就被吓傻了。她娘亲如果被送了官,她以后要怎样过?她爹爹已然跑了,她可不能再没有了娘亲呀!
“姥娘、姨妈你们快救救我娘亲呀……”方秋叶大叫着往屋中跑。
吕氏母子虽说被徐太婆撵回房,可是却并没睡觉,母子俩人坐床上讲话。
“也不知道,萧家怎么了?”吕氏叹气。虽说她是没有脸去萧家,可是萧家以德报怨,没有将她做那些腌臜事说出去,对他家非常仁义,因此她再怎样着也该去瞧瞧的。
“姥娘也真是的,如今村人,说不定都在萧家呢!大家见咱家的人全都没有去,说不定咋说咱呢!”吕秋菊噘着嘴轻声埋怨着。
“咦……”吕秋菊竖起了耳朵,用心的听着动静,有些不确信地说:“我仿佛听到姨妈的叫声了。”
“你姨妈?”吕氏摇了下头说:“不可能,你姨妈跟你表妹,如今正在你房中睡的和猪一样呢!”萧家闹那样大的动静,她们睡那见无连个灯都没有亮。
本来,这吕氏只是收拾了徐太婆以前住的房间,叫她们仨人睡一间的。但是,吕德康出门干活以后,吕爱花跟方秋叶就开始闹了,说仨人睡一个房间太挤了,还说刚好吕德康不在家,就叫吕秋菊和吕氏睡,她们好睡吕秋菊的房间。
吕秋菊自然是100个不愿意,谁乐意旁人占了自己房呀!可是徐太婆发了话,还明着说,吕秋菊不将房间叫出来就是不敬长辈不孝。没法子,她只地将房间叫出。
吕氏的话,刚落没有一会工夫,她们就听到了方秋叶的叫声。
俩人一惊,忙下床,小跑到屋门边打开了屋门。
“姨妈,你快去救救我娘亲,他们要将我娘亲送官。”方秋叶红着一对眼冲吕氏说。
一听方秋叶这话,吕氏母女就明白了是怎会事。萧家进的那贼,看起来就是方秋叶她娘亲了。
“真是丢死人了。”吕秋菊睁着方秋叶说了声,她姨妈着是嫌她自己的声誉还不够臭,居然大半夜的去萧家做贼。
徐太婆披着衣裳,看着小外孙闺女问:“秋叶,你娘亲咋了?”
“姥娘你快去萧家救救我娘亲吧!她们要绑了我娘亲送官呢!”方秋叶带着哭腔冲姥娘说。
“你娘亲怎样在萧家?她们绑……”
吕秋菊径直打断了她姥娘的话,冷嘲说:“在萧家做贼吧!咱家的人,以后也不用出门见人了。”
方秋叶狠瞪了吕秋菊眼,抓着她姥娘的手说:“姥娘,你快去救救我娘亲吧!我娘亲可不能被送官呀!”
她娘亲都要被送官了,这该死的表姐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徐太婆的脑仁儿一抽一抽的疼,她刚才还说萧家遭了贼是合该,想不到这萧家的贼居然是她闺女爱花。现在,她这人还被抓住了,这可怎样是好?这爱花也真是的,她要去萧家偷东西,怎样也不跟自己商议一下。
“这爱花也真是的,怎样也不跟我商议一下?”
吕秋菊一听,又是一阵冷嘲:“姨妈跟姥娘你商议了,姥娘你好跟着一起去么?”
再怎样说,这去行盗窃之事都是不该的。她姥娘不唾弃她姨妈这种下作的行为也便拉倒,居然还说她姨妈没有和她商议一下。商议了又怎样?叫她们所有人一起去做贼?
“你这妮子胡说啥呢?”徐太婆板着脸冲吕秋菊呵斥道。
吕氏拉了拉吕秋菊的手,轻声说:“怎样和姥娘讲话呢?”
“哼……”吕秋菊讥诮了声,别过脸。
徐太婆蹙着眉峰想了下,看着吕氏说:“爱芳,你和萧家关系好,随娘亲去一趟萧家,不管怎样,全都不能叫他们将你妹妹送官。”这女人进了大狱可遭罪了,因此爱花决对不能被送官。
“娘亲……”吕秋菊冲她娘亲摇了下头。她娘亲已然做过对不起萧家的事了,可不能再去淌这摊儿浑水。
吕氏说:“娘亲,因为你们的关系,我们全都跟萧家断了来往,我即使去了也说不上话呀!”
她做过那样子的事,如今又哪有脸去萧家?叫她们饶了爱花呢!并且,人家也不会听她的话呀!
见她推脱,徐太婆有些恼火地说:“说不上话,便跪着求,左右不能叫她们将你妹妹送官。”
最后,吕氏还是被徐太婆扯着去了萧家,方秋叶也跟着一道去了,吕秋菊嫌丢脸因此并没去。
仨人来到萧家门边时,吕猛他们正要将捆好的吕爱花送去宗祠。
“娘亲,救我,他们要将我关宗祠明天送官。”吕爱花一看到她娘亲,就如若看到了救星一般大声叫道。
徐太婆见闺女头发乱七八糟的,被人押着向外走,就忙说:“你们快放了我闺女。”
有村人说:“老太太,这可是贼婆娘不能放。”
“就是,闺女做了贼,当娘亲的还好意思来叫咱放人,这是不要脸皮了呢!”
有以前被徐太婆嘲讽过的中年妇女说:“没准,这吕爱花到萧家来做贼,他家的人全都知道呢!”
吕氏为不叫村人们误解了,赶快摆手说:“我可一点都不知道,我知道歹人是爱花时,也吓一大跳。”
“说什么呢?”徐太婆掐了吕氏一把,咬着牙说:“还不快求萧家放过你妹妹。”
吕氏虽说非常不情愿,可是还是厚着脸皮,看着人群之后的程氏说:“萧良他娘亲,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把爱花送官呀!就在村中处理了吧!”
她讲完后,便没有脸再看程氏,低下了自己的头。
程氏还没讲话,吕猛就说:“这女贼是已然出嫁,不是咱皂河庄的人了,自然不可以由村中处理,只可以送官。”
如果不送官,在村中处理,没准她们又有说的呢!
“咋就不是咱们皂河庄的人了?我家爱花还姓吕呀!”徐太婆看着吕猛说。
“她如今是孔吕氏。”
“就是,她如今姓方,是方家的人。”
“这方家的人,在我们吕姓的村庄盗窃,便不能姑息,就该送官。”村人们纷纷说。
徐太婆指着那几个讲话的村人骂说:“你们这些黑了心肝儿的,人萧家全都没有讲话呢!你们咧咧啥?你们是想逼死我闺女呀!”
“呦!说我们烂心肝?我们这心肝儿,那有你闺女姑爷黑呀!”
“就是!一个杀人犯,一个贼婆娘。”
方秋叶红着脸大叫说:“我爹爹不是杀人犯,我娘亲也不是贼婆娘。”
“妮子,这可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的。”
“就是,你爹爹的通缉令还贴城墙面上呢!你娘亲今日也是被抓了个正着。”
百合向前走了几步,看着徐太婆她们说:“每个人,全都需要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既然这吕爱花做了贼,那就要做好蹲大狱的觉悟。”
“萧良媳妇这话说地对。”
“做了坏事,如果不付出代价,这天下还不得乱了套。”好多村人全都附和着说。
徐太婆直想指着百合的鼻子大骂,可是她不可以,因为,如今要求她的是自个儿。
“这爱花不是也没有偷到东西么?你们就高抬贵手吧!”徐太婆放低姿态看着百合说,讲完后,她又扯了下大闺女吕氏的衣袖。
“初、百合呀!你们就高抬贵手,饶了爱花这回吧!”吕氏低着轻声附和道。
百合一笑说:“饶了她这回,下回她不偷东西了换纵火怎样办?”
到底,这吕爱花心中可一直都恨着她们萧家呢!她这回放过了她,下回,她保不准儿还会做出啥害人的事来呢!
虽说她是没偷到东西,可是她依然是贼,就该受到律法的制裁。
吕爱花忙说:“我不会的,我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到你家偷东西的,决对不会再有下回了。”
好汉不吃跟前亏,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有柴烧。她如今先低头求饶,以后再叫这萧家的人加倍还回来。
徐太婆指着吕爱花说:“你们听听,爱花都说她不会的,你们就饶了她这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