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够大
吕猛看向了百合,到底,这吕爱花是到她家偷东西的,要怎样处理还是得看她。虽说他是建议送官,可是,要是萧家乐意放人,他也不会说啥。
百合看着吕猛说:“不用多说了,还是送官吧!”
“你……”徐太婆气地说不出话来,她说了那样些好话,这贱蹄子居然还要将爱花送官。
吕猛他们要送吕爱花去宗祠,徐太婆自然是不依,边阻挡一边大骂百合。只是,最后那吕爱花还是被押到宗祠关起。徐太婆坐萧家门边骂了半宿,直到她骂到天快亮嗓门也哑了,才被吕氏给劝回。
而吕爱花则是在天亮后,被里长父子跟村中的俩年青后生送到了官府。
送入官府后,吕爱花就被判了蹲两年大牢。
这几天,萧良也不去镇上抄书本了,因为乡试有粟太傅替他做保写举荐信,他不想到时考不好丢了他老人家的脸,就决定在家里好好温书,争取乡试能靠个好名次来。
他既然呆在家里,少不得要往建新家的地方跑,这样子一来他自然就要时不时地看到韩家的那几个弟兄。虽说他心中依然有疙瘩,可是看到时,他还是会礼貌性地打个招呼。
这日,萧良来送他娘亲给兑的糖水给雇工们喝,将木桶放入木棚中后,他就进到已然成型的房子中,想看看这里边建的怎么了,顺就叫里边的雇工们出去喝糖水。
顶上,六七个雇工,正俩人抬着树杆子搭横梁。
曾大松正跟几个小伙计,拿着树杆子在下边守着,上边的搭完,他们便将树杆子往上边递。
萧良进了屋,看着房子中的人说:“送了糖水来,出去喝些吧!”
上边的一个小伙计正放横梁呢!听见萧良这话,一分神,就比拿着树杆子另外一头的小伙计先松了手。另外一个小伙计一人拽不住,哪树杆子就径直向下掉。
“萧良快点闪开。”顶上的人,看到那树杆子向下掉的底下,刚好站在着萧良,就吓的赶快大声叫道。
怎么了?萧良本能的抬头,只看到一个小饭碗粗的树杆子,正冲自己砸来。他还来不及反应,就旁人德康推开,一屁股坐了地面上。
接着就传来了重物,砸在人身上声音:“嘣……”
“哼……”曾大松被那饭碗大的树杆子,砸倒在了地面上,发出了声闷哼。
“天!大松哥……”
屋头的小伙计们,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向前将他身上那根树杆子移开。
“大松哥,没事儿吧?”有俩小伙计想将曾大松从地面上抚起来,听到动静赶来的老匠人,忙说:“先不要抚起来,先瞧瞧伤到骨头没有?”
萧良有些呆呆地看着被人围住的曾大松,如果不是由于他推了自己一把,那碗大的树杆子便要砸自己身上了。他那样壮实的身体都被砸趴下了,若换自己,那还不得丢了命。
他从地面上爬起来,走去,看着疼的直冒汗,却连疼都没有叫一声的曾大松,声音有些轻轻发颤的,冲那为他检查的老匠人问:“我长兄他怎么了?”
曾大松还是第一次,听到妹夫叫自己长兄,见他好像吓着了就出声说:“就砸了下,该没事儿,唉呦……”
他话还没有讲完,便被老匠人摁到被砸的地方疼的叫出。
老匠人说:“只怕伤到骨头了,先找个板子,将人抬回去,找个郎中看看。”
“坤子你们先将我长兄抬家里去,我去请吕郎中。”萧良讲完,就仓促忙忙跑出,去请吕郎中去了。
其它人,将曾大松放做了一半的门板上,将他趴着放了门板上抬回了萧家。
“呦!这是咋了?”在院中做娃娃的程氏,看到被人抬进来的曾大松吓一大跳。
那叫作坤子的后生说:“大松长兄为救萧良被树杆子给砸了。”
“出什么事了?”听到动静的百合从房间中走出。
曾大松怕她们担忧过头了,便出声说:“没事儿,便是被砸了下罢了。”
“还没事儿?匠人师父都说伤到骨头了。”
“萧良去请吕郎中了,这大松长兄要放哪里?”坤子看着百合问。
百合说:“先抬我屋中去吧!”
“别”程氏忙出声阻挡,指着萧良住的房间说:“先抬到阿良念书用的房间去。”
虽说他们是亲兄妹,可是,这男女3岁不同席,这哥趟妹妹的房中终究还是不好的。
因此,坤子他们便将曾大松抬进了萧良的房中,将他放了萧良平常中睡的床上。
将人放好后,坤子他们就回去干活了。
虽说程氏说这是萧良平常中念书的房间,可是光看着干净的床铺,曾大松就知道平常中萧良也是睡在这儿的,根本便没有跟妹妹睡在一处。
前些天,他娘亲见红梅怀孕了,还念叨着妹妹啥才能怀孕呢!妹妹跟妹夫如今都还在分房睡,哪有能怀上小孩。
没有过一会工夫,萧良领着吕郎中进了屋。因为,吕平安去镇上坐诊了,因此不在家里,没跟着一起来。
“吕郎中你快给我长兄看看。”百合冲入了屋的吕郎中说。
吕郎中点了下头,放下药匣问:“伤到哪里了?”
“脊背。”萧良赶快回答道。
吕郎中看着程氏跟百合说:“你们俩先回避下,我要脱了他的衣服用心瞧瞧。”
百合虽说是想留下,可是程氏出去时,却将她给拉出。
吕郎中脱了曾大松的衣服,只见他被木枝砸的地方已然紫青而且肿起。
看到曾大松的脊背这样样子,萧良心中非常愧疚,轻声念叨着:“全都怪我,全都怪我。”如果不是为救他,大舅子也不会伤成这样子。
一直以来,他对韩百合这几个哥,全都非常怨恨,偶尔见到了对她们也没有个好脸。想不到,在他遇见危险之时,挺省而出的却正是他怨恨的人。
吕郎中检查了下,看着曾大松说:“还好你皮厚实,只是伤了筋,并没伤到骨头。趴个几天,擦点药油就可以好了,只是近仨月内,最好还是不要重活。”到底,这伤筋动骨100天,还是得好生养些时间。
听见吕郎中这样说,萧良才安心了点,接了吕郎中给的药油,付了药钱,就送吕郎中,出去。
“怎样?”守着门边的百合跟程氏,异口同声地看着从屋中走出的吕郎中跟萧良问。
吕郎中笑着说:“并没大碍,没有伤到骨头,养上些天就可以好。”
“这我就安心了。”程氏拍着自己的心口说。这百合的长兄是为救阿良才会受伤,要是伤的太重,她可怎样放心?怎样向韩家二老交待?
萧良叫百合给烧了点热水,他亲自给曾大松擦洗了身体,给他换上了自己的干净的衣裳,而且给他擦了药油。
秀才妹夫给自己擦洗摸药,这叫曾大松觉的受宠若惊。
因为曾大松背上还疼的厉害不好移动,不可以归家,因此,百合就叫吕成材赶着驴车去通知了她爹妈一声,叫长兄先住在了萧家。
晚间,百合用骨汤熬了粥。因为长兄趴着不好进食,因此她就找了个小拇指粗的竹管儿叫他吸着喝粥。
曾大松连着喝了三大碗,直夸她厨艺好心思巧。
晚餐后,洗碗的程氏,将萧良叫到了灶房。
“阿良呀!今日晚间,你去百合房中睡。”程氏边说着,边将洗好的碗递给了萧良。
“为、为啥?”萧良红了耳根,用干抹布擦着碗。
程氏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一是由于你大舅子块头大,你那张床睡不下你俩人。二是你大舅子今天舍身救了你,却发现你在跟他妹妹分房睡,你说人家这心中会咋想?这心会不会寒?”
虽说打从百合嫁过来,俩人就分房睡的事,韩家的人也知道,并且以前也为这事闹过几回。但是如今,她就是要借这事,叫阿良跟百合住在一起。再者,这阿良跟百合已然有了夫妇之实,这儿子不向前走,也只可以叫她这当娘亲的,再后边推推了。
“可是……”韩百合不愿意呀!
“别可是了,今日晚间你必需去百合房中睡,即使打地铺也成。”程氏径直打断了他的话,不给他找借口跟找理由的机会。
洗刷过后,萧良就抱着他娘亲房中多出的床褥,站在了百合的屋门边。
他站在门边踌躇了很长时间,才抬起手敲响了屋门。
百合插了门闩已准备睡觉,听到有人敲门,便走到门边打开了屋门?
“你……”她指着萧良抱着的床褥说:“这是干啥?”
萧良厚着脸皮抬腿进了屋,将床褥放桌上耷拉着头说:“哥睡了我的床,我娘亲叫我过来打地铺。”
百合轻轻皱眉说:“虽说你那小床,是睡不了俩大男人,可是你也可以在你那房间中打地铺呀!”
“我那房间那样小,哪有打地铺的地方?”他算是看出了,这韩百合连地铺都不乐意,叫他在她房中打。
百合想了下,点着头说:“仿佛是哈!拉倒,你也不用打地铺了,直接睡床吧!左右我这床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