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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段冲哥哥

“回来……”程氏看着多出的一人愣住了。

萧良走入,看着母亲说:“娘亲这是帮过儿子的一朋友,刚才遇见了,我就邀请他来跟我们一道吃饭。”

他不敢在娘亲跟前说这段长兄是他的恩公,否则,他娘亲必定会追问。在回饭庄的路上,他全都已跟段长兄说好了,只说他是自个儿的一个朋友。

萧良讲完,见他娘亲还呆呆地看着段冲之就又叫了声;“娘亲?”

程氏回过神来,眼神闪烁的一笑说:“然是阿良的朋友,就请快快入座吧!”

是她认错了么?她怎样觉的阿良这朋友,那样像段副帅的独子段冲。当年萧家出事时,就是那段副帅拼死,把她跟阿良救出,带着她们逃离京城。后来,段副帅为引开追兵,跟她们分开。她一路逃命,到处颠簸,不知段副帅生死,更不知段家人怎么了?大元帅被认定通敌叛国,想来,那作为副帅的段副帅一家怕也是不可以幸免。

段冲之点了下头,在程氏对边的位置落了坐,不知为什么?他总觉的这萧良的母亲,看着非常面熟,和菀姨长的很像。只是,菀姨跟良弟已然跟他爹爹一起命丧断崖,因此,跟前这,该也便只是个长的跟菀姨有些像的人罢了。

“不知公子贵姓呀?”程氏看着段冲之问。

段冲之回说:“在下姓段,名冲之,伯娘无需叫我啥公子,叫我冲之就好。”

段冲之,段冲?

程氏捏这自己轻轻抖动的手,尽可能叫自己保持镇静,接着问:“好,那我就叫你冲之,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锡州人氏。”

段冲之也没有多想,点着头说:“确实,我是近日才来的锡州,我是扶州人氏。

扶州?段副帅是扶州人氏。萧家出事的前一年,才举家搬到的京城。这样巧合?难不成他当真是段冲。程氏心情非常激动,却有必须叫自己保持镇静,不叫人看出她的异样来。即使,他真是段冲,她要跟他相认,也不可以在这时候。

百合轻轻皱眉瞧了瞧她婆母,虽说婆母极力克制,可是她还是从她的眼中看见了激动,尤其是在婆母听闻这段长兄是扶州人氏之后。难道婆母认识他?

程氏捏着袖中抖动的手,笑着说:“扶州是个好地方。”

说起扶州老家,段冲之已然有10多年未见过了。他离开老家时,年龄不大,这多年过去了,他的回忆早已把他淡化了。

“恩……”段冲之点了下。

当年爹爹和萧伯父一起,被定通敌罪,他段家亦是九族棵连,扶州老家的人也没能幸免。段家被抄的前几天,他跟着阿福伯去了庄子上,因此才逃过了一劫。接着,阿福伯就带着他东躲西藏,3年后,才在骈邑安定下。而后,他拜师学武,学成之后就在骈邑的一个镖局做了镖师。本年开春,他在大街上,看到骈邑巡抚之子,在大街上强抢民女。看不过去的他,就忍不住出手,救下了那女人,伤了那巡抚之子。而后,他便被骈邑巡抚通缉了,为不爆露身份,他必须和阿福伯仓皇逃离骈邑。

在逃离的途中,他也被骈邑巡抚派出的追兵所伤。为给他疗伤,阿福伯花光了他们这些年来的积蓄。因为一路上都在逃,还要避着衙门的追兵,因此他的伤口子都不曾好过。到达定海时,伤口子已然恶化的非常严重,已有命之忧。好在阿福伯没放弃他,变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给他拿药,在阿福伯的悉心照顾下,他才好起。定海跟骈邑相隔千中,那骈邑的追兵该不会追到此处来。并且,出了骈邑地界,他就不曾看见过他的通缉令,因此他打算在定海安定下来。

“菜来了。”庆喜端着仨煮菜上了楼,见多了个人,就一边放菜一边问:“可需要再加菜?”

萧良觉的4个人,三菜一汤好像少了点,便说:“你给看着再加两道吧!顺带再加一副碗筷。”

“好嘞”

庆喜上完菜后下楼,叫灶房又加了两盘菜,而后便将碗筷跟汤端上了楼。

汤一上桌,程氏就忙拿了段冲之的碗,给他盛了一大碗都是猪排的藕瓜猪排汤。

“来,先喝点汤,你这小孩看着比我家阿良还瘦,可要多吃些才是。”程氏满脸慈爱地看着段冲之说。

在她的回忆中,平儿那小孩,长的可壮了。

段冲之看着碗中全都快冒出的猪排,点着头说:“谢谢伯娘。”

他以前是长的很壮的,只是前些天伤了,一直风餐露宿的,因此这人就瘦了好多。

萧良这母亲待人可真是亲切,跟菀姨有的一拼。他以前去萧家作客时,菀姨也还是这样子,将好吃的全都往他碗中夹,叫他多吃些,还惹的良弟不开心了呢!

恩……婆母对才第一回见面的人,好像也太好,太热情了点吧!百合越发的肯定了,她婆母可能认识段冲之的想法。

段冲之很长时间没有吃到这样丰盛的菜了,因此就吃的多了点。只是,他小时候的礼仪教育摆在哪里,虽说吃的多,可是这吃相却依旧非常好看。

吃饭地过程之中,程氏一直不停的给段冲之夹菜,看到他碗中的菜快吃完了就夹,并且还全程满脸慈母笑。看的萧良都开始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段冲之才是他娘亲的亲儿子。

饭毕,庆喜上来撤走空盘,擦干净桌,上了壶好茶跟两盘茶水糕点。

萧良要去请人,程氏她们留在饭庄等他,段冲之要告辞却被程氏给留下。程氏找的借口是,她难地看见儿子的朋友,因此想跟他再多说一会话。

段冲之喝着茶,眼不知道该往何处放,就只好看着桌上的茶水糕点。也不知道阿福伯吃饭了没?

“平儿你家里还有啥人?”程氏看着正喝着茶的段冲之问。这多年来,她心中一直挂念着的就是这段家人,她多么期盼段家人全都逃过了一劫。

段冲之手一抖,险些将杯中的茶撒出。他将茶杯放了桌上,扯了下唇角说:“10多年前,家里起火,除我跟一老仆以外,家里的人均葬身火海。”

萧良他娘亲那样自然的唤自己平儿时,叫他产生了一种幻觉,觉的她就是菀姨。实际上,他家并没起火,真正起火的是萧家。

程氏的眼中闪过一缕难受,她满是歉意地看着段冲之说:“抱歉,叫你想起伤心往事了。”

看起来,段家的人,并没能幸免于难。

“无妨。”段冲之抿唇笑着摇了下头。

段冲之想了下,看着程氏问:“不知,伯娘贵姓?”

程氏眼神闪动,低声说:“程”

这小孩那样聪明,只怕能想到些啥。

程?段冲之瞠大了眼,这伯娘姓程,她儿子姓萧,难不成她真是菀姨?那萧良便是良弟,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爹爹是不是也还活着?

段冲之心如鼓擂,可是却又不敢确信跟前这便是菀姨。阿福伯记性好,以前也常见菀姨,也许他更可以判断这人是不是菀姨?

“那,我以后就叫你程伯娘了?”

程氏一笑说:“这多见外,你然是阿良的好朋友,就叫我一声程姨吧?”

有问题,决对有问题,百合觉的,婆母跟这段长兄明明便是在互相试探。

“程姨。”段冲之叫了声。

“哎!”程氏眯眼笑着应声。

接下来,俩人又聊了很长时间,直聊到萧良回来才停。并且,程氏还邀请了段冲之明天去家里吃乔迁之喜的喜酒,而段冲之还答应了。

而后,百合她们就跟段冲之分开,离开了全福元饭庄。离开饭庄时,百合还邀请了吴掌柜跟庆喜明天去皂河庄吃酒,吴掌柜跟庆喜都应下了,还表明天肯定会去。

离了饭庄,百合又去买了套梯笼,明天摆酒要做的蒸笼菜比较多,因此是少不了这梯笼。

回家后,仨人收拾了下,简单的吃过了晚餐,就预备洗刷睡觉。

百合洗了脑袋,坐窗下擦着头发,突然,她就看到婆母进了萧良的房间。她的直觉跟她说,婆母晚间进萧良的房间,该是和段长兄有关。百合虽说有些好奇,可是既然婆母避着她,单独找夫君说,自然是不想叫她知道,她也没有必要去想猜想她们在说啥?

百合将头发擦干后,程氏都还没从萧良的房间出来,她灭了灯,直接爬床睡觉了。

“娘亲,你确信,他当真是段冲哥哥?”萧良神态激动地看着坐他跟前的娘亲问。这多年没有见,娘亲会不会是认错了?并且,这大晋国这样大,他们又怎会这样巧便出现在定海镇了呢?

程氏点着头说:“八九不离十,如果他明天会带着他家那老奴才一起来,那他肯定就是你段冲哥哥了。”

她看他那个样子,好像也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要是他明天带着那老奴才来人认人?那样他必定是段冲无疑。

“娘亲他如果真是段冲哥哥,那定是上苍注定,要叫我跟段冲哥哥一起,替父复仇平冤。”萧良红着眼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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