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卖国
“你既没有问过,又怎会知道呢!萧良这回对我跟你爹爹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虽说算不上有多热情,可是却也算恭敬。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还不是由于你的缘故。”郑氏说着戳了戳闺女的心口,叫她好好想想。
是由于她么?百合觉得萧良会对爹妈的态度发生改变,并非由于她,而是由于大哥救了他。
只是,她不想泼她娘亲的凉水,便没说出来。
“百合呀!好好跟萧良过日子吧!即使萧良不爱你,你也要想法子抓住他的心。被和离的女人,想再嫁,并不是易事儿。”郑氏语重心长地看着闺女说。
她内心最期盼的,还是,闺女能跟萧良好好过。因为,在这世间,和离跟被休弃的女人,不仅再嫁难,还要遭受好多白眼儿跟非议。
“闺女省的了。”百合敷衍着说。她如果不这样说,她娘亲决对能再给她说教一下午。
萧家书房
萧良、粟安国、粟明远还有程氏,正满脸严肃的坐书房内。
书房内非常静谧,静谧的可以听到人的呼吸声。粟明远瞧了瞧萧良母子,又瞧了瞧自家爹爹,觉的这氛围有一些奇。
“别来无恙呀!萧夫人。”粟安国看着程氏开口说。
程氏深吸了口气,勾了下唇说:“别来无恙,太傅大人。”
“爹爹,你以前认识程伯娘?”粟明远惊奇地看着自家爹爹问。他听爹爹跟程伯娘讲话的口气,俩人,好像认识多年的故人。
粟安国看了眼子说:“不仅我认识,你以前也是认识的。”
“我以前也认识?”粟明远看向了程氏。怪不得,他见到这程伯娘时,便有一股熟悉感,原来,他以前是认识她的。但是,她究竟是谁呢?
粟安国指着萧良跟程氏说:“他姓萧,她姓程?难不成你便没有联想到啥人?”
粟明远想了下自己认识的姓萧的人和姓程的人,他瞠大眼,有一些不敢相信地说:“威武元帅府?”
“恩……”粟明远点了下头。刚才看见这萧元帅夫人时,他也吓一大跳。一个本该死了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任谁都会吓一跳的。
只是,惊吓后,他这心中就剩下开心跟激动。上苍开眼,终归还是给这威武元帅府留了后。
当时,左丞相弹劾威武元帅萧勋拿出他通敌的铁证时,他一直为他辩驳,不信他是那种人。然,生性多疑的帝皇,没理会他的话。不仅,先召了正在边境的萧元帅回京城,还派兵前去抓拿正赶回京城的他,更是派了重兵将威武元帅府围个水泄不通。
最后,萧元帅被圣上派去抓拿他的兵马杀害。而萧家,则是在被抄家时,起了场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而那元帅夫人和萧元帅的稚子,也葬身火海。只是,左丞相党羽,好快查出那疑似元帅夫人和稚子的尸身,并非她们的,那场大火跟尸身,无非是救了她们的段副帅使的障眼法罢了。
他在获知,她们被人救走后,不相信神不相信佛的他,天天祈求她们不要被抓住。只是,俩月后,她们跟段副帅被圣上派出的朝廷追兵,追地走投无路,骑马跃下悬崖的消息,就传到了京城。
打从经历了萧家的事儿后,他就厌倦了朝堂,一度想辞去太傅之职。但是为不叫太子,成为先帝那般多疑狠辣的人,他才留下。3年前,先帝驾崩,太子登基。他勤政爱民,是个不可多的好皇帝。见太子帝位已然稳固,他才辞官还乡,回到定海镇。
“你是萧凉?”粟明远有一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萧良问。他就说,初见他时,他怎会觉的那样亲切,原来,他居然是幼时,常跟自己在一起念书,调皮又活泼的萧凉。他如今这脾气,跟幼时可是判若俩人,以前的他可以算的上是个不怕天不怕地小魔王,连他爹爹都敢顶撞!
萧良点着头说:“正是。”
他已然很长时间,没听到人叫过自己萧凉了,现在听见,居然叫他觉的有一些鼻酸。
“你是程姨?”粟明远又看向了程氏。
程氏笑着点了下头说:“明远,你长大了。”
“太好了,你们好活着。”粟明远忍不住红了眼。当时,听闻她们都死了,他还哭了很长时间。爹爹也因而病了半多月,娘亲更是在她们头七时,偷偷在府中给她们烧纸。
粟明远看着程氏跟萧良,叹气道;“这一些年苦了你们了,萧夫人,你们早知,我在这定海镇,为什么不跟我相认呢?”
“这……”程氏张了开口,不知道该怎样说。她总不可以说,她们是怕他向衙门告密吧!
“我懂了,”粟安国点了下头说:“人心难测,你们不敢跟我们相认,自然无可厚非。只是,有一句话,我要跟你说们,这多年过去,老朽一直坚信,威武元帅萧勋并没通敌叛国。”
即便这天下人都相信,威武元帅是叛国、贼,他粟安国也不会相信。这世间,决对没人比威武元帅更忠君爱国。
他会惨死在回京城的路上,都是由于他太忠君,太信那生性多疑的帝皇。
听见粟安国的肺腑之言,程氏跟萧良都不禁红了眼圈,原来,在这世间还有人相信相公/爹爹是清白的。
“夫子……”萧良起身,跪在了粟安国跟前说:“夫子,我爹爹他是被冤枉的,真正通敌叛国的人另有其人。”
粟安国赶快起身,将他原来顽劣的学生抚起。
“夫子一直相信,你爹爹是被冤枉的。”
粟安国叫萧良坐好,看着俩人说:“这一些年,你们是怎样过来的?”
想起这一些年过的日子,程氏不禁叹气说:“当年,段副帅将我们救出后,他便带着我们到处躲避朝廷追兵,后来我们被朝廷追兵追到大山中躲起。朝廷追兵找不的我们,就要放火烧山,逼我们现身。段副帅为叫我跟凉儿活命,就做了俩草人,穿上我们的衣服称着天黑,朝廷追兵看不真切,骑着马跑出大山,引开了朝廷追兵。再后来,我就带着凉儿东边躲西边藏,辗转多地,最终在皂河庄庄了户。”程氏讲完,又想起件事儿来,看着粟安国说:“不知你们可知道段副帅他怎么了?当年跟他分开后,我们也不敢打探他的消息,直至今天也不知道他的生死。”
粟安国非常遗憾的叹息说:“当年我们在京城听见的消息,是你们跟段副帅一起,骑着马跃下了悬崖,尸骨无存。据说,那悬崖深不见底,掉下去的人是决对没生还要可能的。”因此,那段副帅该是死了。
“是我们害了他。”程氏哽咽着说,如果不是为救她们,段副帅也不会死的那样惨,连个尸骨都找不得,没人埋葬。
“娘亲……”萧良红着眼,拍了下他娘亲的肩头。
粟明远咬着牙说:“这不怪你们,要怪也该怪那构陷威武元帅的人。”
当年弹劾吕大元帅的人就是当朝左丞相汪玉荃,因此,构陷吕大元帅的人,肯定就是他。
程氏说:“当年,构陷我家元帅的人,就是那左丞相汪玉荃。我听段副帅说,当年我家元帅在边境查到了,汪玉荃跟敌国来往,泄露我军事儿机密的事儿。汪玉荃担忧事儿败露,就先下手为强,伪造了我家元帅通敌叛国的证据。我家元帅受召回京城,本想揭发汪玉荃,哪知道却被圣上派去抓拿他的人给杀害了。跟我家元帅一起回京城的随从也全被杀,只有段副帅一人活下。那一些人,明明是被汪玉荃那个奸贼收买,根本就不想叫他们活着回京城。”
“汪玉荃这个老奸贼。”粟明远气的重重的拍了下木椅地将手。爱国尽忠的萧元帅被冤枉死了,而那老奸贼现在却活的好端端的,还风光的当着,受人敬重的左丞相。
“段副帅可曾留下汪玉荃那老奸贼通敌的证据?”粟安国看着程氏问。要是有确凿的证据,他们就可以扳倒那汪玉荃,替萧段两家的人伸冤。
程氏叹气说:“有是有,可是那证据如有人信就是证据,如果没人信,就不是证据。”
萧良接着他娘亲的话说:“当年,汪玉荃在军中,安排给敌国传信的人。我爹爹他们无意之中射到那传信的人,跟敌国传上的信鸽,把那人找出。一通审问后,那人就供出了其后边的人。他的后边的人,正是汪玉荃,据那人交待,汪玉荃早便跟敌国皇室有往来,他给敌国传信都是汪玉荃指使的。但是,那人在我爹爹带着他回京城的途中一起被杀,只剩一份盖血印的认罪状罢了。”
那样子的认罪状,即便是呈到御前,汪玉荃也有100种替他自己开脱的理由,压根就奈何不了他。
“那你们是以后是怎样打算?继续隐姓埋名,在这皂河庄了此一生么?”粟安国看着程氏母子问。
萧良说:“如果真在这皂河庄隐姓埋名了此一生,那我就不配为萧家人孙了。我要考取功名,做官,替父伸冤,叫汪玉荃那老奸贼,替萧段两家的冤魂抵命。”
“好”粟安国大叫了声说:“不愧是威武元帅的儿子。”
萧凉这小子果然是没叫他这做夫子的失落。
前院儿,段富跟段冲之坐正厅里跟韩家父子说着话。虽说,他们在跟韩家夫子讲话,可是他们的心早已飞到萧良他们身旁儿去了。半时辰前,菀姨、萧良、粟太傅跟粟明远,一起去了后边,过去这样久了都没见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啥?
高老板跟绣娘亲都走了,杭青云甚是乏味,就跟阿杰在院中瞎转悠,转着转着,他就转到了中院儿。
看到中庭中的爱芳树跟花罐中的花草,他不禁点着头说:“这小院儿,倒是蛮雅致的。”
阿杰站在他身边点头附和说:“是呀!挺雅致。”
虽说这院中头种的都不是啥名贵花草,可是,看着却非常舒服好看。
杭青云走到中庭中的石桌边坐下,四下瞧了瞧,就通过书房的窗子,看到了坐书房中的粟安国父子,他就说他们怎不见了,原来是在这里呀!
“杭青云?”百合从房间中走出,看到坐中庭中的杭青云叫了声。
“见过杭公子。”跟百合一起从房间中走出的郑氏冲杭青云打了个招呼。
杭青云起身看着百合说:“我说我怎样在前面找不到你,原来你是躲房中了?”
吃过饭后,他便想找她谈事儿,可是她一直在忙。他就想,等她忙完再谈,接着她就不见了。
郑氏笑着说:“我太长时间没有见闺女了,就找她说些体己话。不知道杭公子,找我家百合啥事儿呀?”
杭青云说:“我有一些买卖要跟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