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诗情画意
百合帮着婆母给俩人套上了床褥,整理好床,将后院儿的两间空房收拾出。虽说前院儿也有空房,可是,段冲之和段富却选了后院儿的两间。虽说这两间房,跟马厩、鸡棚唯有一墙之隔,可是却闻不到一点异味,只闻到院中的花香。
虽说,段冲之和段富是第一回在萧家睡,可是,这一夜他们却睡的分外的踏实。
第二天早晨,百合从外边跑步回来,就看到段冲之穿着一身黑衣在院中打拳,他这拳打的虎虎生风。对着空气打过去,那两米以外花罐中的花儿就会晃上晃。
百合还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就站在一边没有出声,静谧地看着。
段冲之打着拳,突然看到站在一边,全身是汗的弟媳,就收了拳,看着她:“弟媳。”
“段大哥早呀!”百合笑着冲他打了个招呼。
段冲之见她满头大汗,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就皱眉说:“弟媳这是去做啥?怎样满头的大汗?”
百合抹了抹额脑袋上的汗水说:“出去跑了几圈儿。”
段冲之瞧了瞧这天,这天也刚才大亮。自己醒后,就一直在这前院儿打拳,也没见到她出去,她这是比自己还起的要早呢!没有看出来,这弟媳还是个喜欢锻炼身子的人。只是,她这身上的肉,是比别人要多上点,是该减减肉。
“我去换衣服了,段大哥你接着打拳!”百合讲完,就笑着离开,想着过几日,等她跟这段大哥熟一些了,就叫他教自己打他刚才打的那套拳。
百合拿着干净的衣服进了浴室,洗了澡换下衣服,便去灶房煮饭。
她到灶房时,婆母程氏已然在洗米煮粥。
百合叫了声“娘亲”就净了手,剁馅预备包包子。
程氏往灶中添着祡,看着背对着自己麻利包着包子的媳妇儿。她本来以为,这媳妇儿多少会问一下自个儿,冲之他们的事儿。比如,他们是啥亲戚关系?之类的,可是这媳妇儿却什么都没有问。叫她,在心中打了很长时间的草稿都没有机会说出来。
虽说媳不问,她就不用说谎骗人。但是,这媳妇儿不问,她又觉的总觉的那里不对劲儿。
早餐好快就做好了,吃过早餐后,段富跟段冲之本是要回镇上将东西搬到萧家来的,可是他们本便没有啥东西。段冲之就叫段富别来回跑了,他独自一人去了镇上搬东西。
段冲之刚走一会工夫,吕二婶她们就来了。她们获知,这段富跟段冲之以后都要住在萧家了,都说这萧家以后要热闹了。
因为加工坊还没有归整好,因此,吕二婶儿她们这一些天,还是要在萧家做布偶。
百合是想,这几日叫吕成材他们,将加工坊收拾好了,闲下来,就开始在村中招人,扩大生产。
段富见曾经的元帅夫人,是这样挣钱的,内心感慨。他左右无事儿做,便去后院儿喂野兔喂鸡收拾马厩。而百合,则是端着一盆衣服去湖边洗。
百合到了湖边洗了一会工夫,就看到吕秋菊跟满脸不情愿的方秋叶抬着一盆脏衣裳到湖边来了。
看到百合,俩人特意找了个离她远些的地方洗衣服。
方秋叶有话想问百合,可是,因为表姐吕秋菊也在,她却不敢问。因为,她怕她表姐知道了,会和她抢那仙人公子。
“我只洗我的衣服,别人的我可不洗。”方秋叶将自个儿的衣服从盆里拿出,看着盆里剩下的衣服,露出嫌弃。
“姥娘的你也不洗,你还是她孝敬的乖外孙闺女么?”吕秋菊一边拿着盆中的衣服,边讽刺道。
这方秋叶真是懒的够可以的,她以前懒也便拉倒,可现在家里都变作这个模样了,她还这样懒。如果不是娘亲看今日的衣裳多她一个人洗不完,硬叫姥娘叫这表妹来和自己一起洗衣裳,她还不会来呢!
“要你管?”方秋叶冲着吕秋菊翻了个白眼儿,拿着自己衣服洗起。
姥娘人老了,这衣服总是穿非常久才换,脏臭,她才不要洗!
“等等……”方秋叶大声叫住了,要将一根黑裤子往水中放的吕秋菊。
“干啥?”吕秋菊蹙着眉,看向了方秋叶。
方秋叶五官蹙在一起,非常嫌弃地说:“你爹爹这裤子上,都是沾了屎尿的该放到最终洗,你如今洗,将这水都搞脏了。”
吕德康如今瘫了,这吃喝上虽说无需人侍候,可是这拉撒却是要的。他地拉跟撒基本上都是吕氏侍候,吕氏不在家时,吕虎也可以帮忙拿夜壶接尿。但是,难免会有不及时时,这屎尿自然就会搞脏衣裤。
秋菊咬着唇,狠狠瞪着方秋叶,红着脸说:“你胡说啥?我爹爹这裤子上干净着呢!”
虽说方秋叶说的是事儿实,这裤子放最终洗也是该。但是,她当着韩百合的面,说出这话,叫吕秋菊觉的非常难堪。
方秋叶理直气壮的说:“我哪里胡说了?今日早晨,你爹爹分明就尿裤子中了。这人瘫了,连屎尿都管不住了。”
如今她姨妈跟姨夫的房间,隔着们儿都能闻到一股臭味,真不知道她姨是咋睡下去的?
“你……”吕秋菊被方秋叶气地说不出话来,她料定韩百合此时正在看笑话,就转头看了眼在不远处洗衣服的韩百合。
只见她低头洗着衣服面上并没多余的神情,好像并没关注她跟方秋叶在说些啥?虽说这韩百合表面看上去没有啥,可是她心中说不定在怎样笑她们呢!
百合洗着手里的衣服,在心中叹息着。德康叔那样好,那样要强的人,现在变作了这样子,他的心中只只怕非常崩溃难受吧!特别是,他家里如今还有徐太婆跟方秋叶这样的人。她们两个,只怕没有少说嫌弃跟羞辱他的话吧!长此以往,内心在强悍,再坚强的人也会垮的。这种时候,家人该当心照料,好好宽慰才对,
百合虽说非常想帮下吕德康,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帮?给钱吧!他可能会觉的她是在可怜他,会伤了他的自尊心,并且,那钱也没必能用到他身上。因此这给钱,显然是不合适的。
想一个人,振作起来,从新燃起对生活的信心,就是叫他觉的在自己还是个有用的人,不是累赘跟废人。因此,跟其给他钱,还不如给他一份能养活自个儿的工作。只是,她如今的加工坊还没有能建起来,一时当中也没想到,他适合做啥工作?因此这事儿,她还是得好好想想。
只是,她想着先送德康叔一个礼物,叫他不用倚靠家人,也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
百合一边想着,边洗完了衣服,她将洗干净的衣服,放入了盆里预备要走了。
突然,她看到一方蓝色海蓝色的手帕,飘到了自己跟前,那手帕上还用蓝色的线绣了个卫字。
吕秋菊见百合看着那手帕看,就忙起身跑去,一把拣起水中的手帕解释说:“这是我的手帕,洗时没有拿住飘过来了。”
“你的?”百合两眼微眯,这手帕分明是萧良的,怎样到了吕秋菊的手中头,并且她还说是她的。
这样的手帕她也有一根一模一样的,只是不同的是,她的手帕上绣了柳枝跟一个林字,萧良的手帕上只绣了个卫字。这手帕,是前些天,她婆母刚做的。
“恩……”吕秋菊故作羞涩的点了下头,转过身朝自己坐着洗衣裳的地方走去,脸上露出了一缕阴笑。
这手帕,实际上是她刻意在洗时松了手,叫他飘到了韩百合洗衣服的那边去。她就是要叫她知道,吕大哥的手帕在自己手上,叫她疑心,叫她胡思乱想心中难受。
“呼……”百合呼出了口浊气,看着吕秋菊的身影默默的一笑。
这时代的人,是不会轻易将贴身东西给人的。随意一方手帕,一支珠花,给到旁人手里,都会成为定情信物。现在萧良的新手帕在吕秋菊的手里,这代表着啥?自然是不言而喻。
怪不得以前一直避着吕秋菊的萧良,会私底下见她,并且吕秋菊还当着他的面哭的梨花儿带雨。原来,他是发现人家的好,又喜欢上了!左右人吕秋菊也想给他做小,他收了她刚好。
百合啥都没有说,端起一盆衣服就走了。
方秋叶见百合走了,就扔下自己手中洗到一半的衣服,跟上。
“方秋叶衣服还没有洗完呢!”吕秋菊冲着表妹的脊背大声叫道。
“我去上个厕所便回来。”方秋叶头也没有回地说,跟着百合一起离开了湖边。
发现说要去上厕所的方秋叶一直跟着自个儿,该分路时,也没有分路,百合就回头看着她说:“你跟着我干啥?”
方秋叶见四下没人,扬着下颌说:“我有话问你。”
“呵……”心情不佳的百合嘲笑了声,白了她眼,回身就走。
见百合转头就走,方秋叶气的跺了下脚,跑到百合跟前儿,张开胳膊拦住了她。
“你站在住。”
百合因为那手帕的事儿,此时心中正不爽快着呢!见这方秋叶拦她,还叫她站在住,她就直步美接说:“好狗不挡道。”
“你……”方秋叶开口就想骂人,可是又想着自己有事儿要问韩百合,怕将她惹毛了,她啥都不告诉自个儿,就又忍住。
“你不要急着走,我就问你一句。”
百合没话语,斜眼看着方秋叶。
见韩百合没有走,也没有讲话,只是看着自个儿,方秋叶就忙问:“昨天,去你家那俊美公子,姓啥?名谁?家住何处?”
百合皱眉说:“你这问的可不只是一句话呀!”并且,粟明远、杭青云还有段冲之可都算的上是非常俊美的公子,鬼知道她是问的那一个?
方秋叶拦着自己打听,非常明显是她瞧瞧上了,她口中的那俊美公子了。只是,不管是粟明远、杭青云还是段冲之,都是她方秋叶配不上、不可肖想的人。
方秋叶暗自后悔,早知道,她便说问三句话了。
“拉倒,你只需跟我说他叫啥就是。”知道叫啥了,她自然就可以够拿着名出去打听了。哪位公子生的那样不凡,该是非常好打听的,镇上准有人知道他。
“我为啥要跟你说呀?”百合歪着头看着方秋叶问。
“你不是答应我了么?”方秋叶有一些急了。
百合反问“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你也没有拒绝我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