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狠毒心
百合失笑,不拒绝就是答应了,这是啥逻辑?并且,自个儿一开始,便没有理会她甩头走了,是她又将自己拦住。
“百合姐,我知你人好,你就告诉妹子吧!”方秋叶两手合十,冲百合做着拜托的手势。
她听闻书的人说,成大事儿者不拘小节。为嫁给那仙人公子,她今天就拉下脸求韩百合这仇敌,告诉自己那仙人公子的名。
方秋叶这声百合姐,叫的百合起了身鸡皮疙瘩。
“你问的是哪位公子?”百合出声问,既然,这方秋叶这样想知道,那样自己就跟她说吧!就知道一个名,她也干不了啥?
见韩百合乐意告诉自己了,方秋叶一喜,忙说:“便是那穿着非常华美,舆车非常华美,长的和仙人一样的公子。”
方秋叶这样一说,百合就知道她问的是谁了?杭青云穿着非常华美,舆车也非常华美没有错,可是,她确信他长的像仙人么?还是说,她对仙人有啥误会?
“是他呀!他叫杭青云。”
“杭青云……”方秋叶念着杭青云的名,眼中开始冒小红心了。
“原来他叫杭青云,这名可真是好听呀!杭青云……”
百合看了眼,发着花痴的方秋叶绕过她走了。
回到家后,百合便将洗干净的衣服晾在了中庭中。
在书房中看书的萧良,从书房中走出来时,百合刚好在晾最终一个衣服。
“晒衣服呀!”萧良看着她说了句。
百合侧过头,淡淡的扫了他眼,讥诮一声拿着盆就去了前院儿。
萧良轻轻皱着眉摸了下鼻子,他这是啥时候又的罪她了?前天她们不就已然好了么?
段冲之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午餐刚做好,他便到家了。他也没有搬啥东西回来,就拿了俩包袱,一把剑,还有一匹老马。
因为吕二婶儿跟吕成材他们也在萧家吃饭,因此,晌午吃饭时就坐了两桌,男女各一桌。
下午,段冲之也没有闲着,帮着吕成材他们一起收拾加工坊,而段富则是跟着百合去给菜田中的菜施肥浇水。
看到,百合干起农活来非常麻利,段富又是一阵羡慕。要是他家公子,能娶上和百合一样好的娘子,他以后下去了,也可以和老爷跟夫人交差了。
晚间,百合去鱼池里抓了两根鱼上来,蒸了两笼馍馍,做了一大锅酸辣菜鱼,直吃的段冲之和段富撸起了衣袖。因为这酸辣菜鱼加了点晒干的辣子,因此这味儿吃起来酸辣可口非常开胃,引的段冲之和段富一人吃了七个大馍馍。
段冲之和段富吃完饭后,也不敢立即就沐浴睡觉,俩人跟着萧良在村庄中转着消食,顺带熟悉一下环境。
转着转着,仨人就来到了,萧家曾经住的小院儿。
“阿富叔段大哥,这儿就是以前我跟娘亲住了10多年的地方。”萧良指着有一些破败的院儿说。
虽说才离开这里没有多少天,可是,今天过来一看,却觉的这院儿好小、好旧、好破。
段富跟段冲之瞧了瞧着破败的小院儿,心里想,萧家母子这10多年,比他们过的日子要苦的多。
这10多年来,除最开始两年,到处躲避朝廷追兵,日子过的差点以外。安定下后,他们吃住都不差。因他们逃离京都时,还是带了好多钱的。
段冲之拍着萧良的肩头说:“谚弟,你跟程姨这一些年不容易。”
菀姨当年带着一个小孩,无依无靠,光想想就知她们的不易。
萧良感叹说:“最苦的日子都已熬过去。”
“吃啥吃?一个废物还有脸吃苞米馍馍,有稀粥喝就该谢天谢地。”一阵尖利的骂声,从吕家的院中传出。
听见徐太婆的尖利刺耳的骂声,萧良蹙眉。这朱婆婆也太出格了,他怎会这样讲话呢?德康叔听到了,这心中该的多难受呀!
段富蹙着眉峰说:“这家人怎样这般骂自己家里的人?萧公子,你们以前跟这样的人家做邻居,只怕没有少受气!”
对自家人都这样辱骂,对外人又能纯善到哪里去?
萧良叹气说:“这家人,以前是非常好的邻居,只是近来家里出了点变故,因此才会这样,咱走吧!”
他怕自己再听见朱婆婆骂德康叔的话,会忍不住,跑到吕家去替德康叔说些啥。
段冲之点了下头,跟段富一起,跟着萧良往新宅的方向走去。
萧良他们走了,可是这吕家的战争却还没结束。
“娘亲,你咋能这样讲话呢?”吕氏将手里的筷子放桌上,看着拿着俩苞米馍馍的老娘非常不满。她说这样的话,不是在戳小孩他爹爹的心窝子么?
徐太婆将从外孙儿要端给姑爷的碗中拿出来的俩苞米馍馍,放就了篓子中,理直气壮地说:“咋不能这样说了?这啥都干不了,成天躺着的废物,有什么脸吃苞米馍馍?少给他吃些,他还可以少拉些。”
“姥娘,你这说的还是人话么?”吕秋菊气急了,咬着牙看着徐太婆说。
吕虎红着眼,冲徐太婆叫说:“我不准你说我爹爹是废物,这苞米跟大麦都是我爹爹种的,我爹爹凭什么没有脸吃?你这啥都不干,只知道骂人,害人的老虔婆,才没有脸吃。”
“虎子……”吕氏瞠大眼叫了自家儿子一声,厉声斥说:“你咋能这样跟姥娘讲话呢?”
虽说,她老娘是有一些不对,可是这虎子,也不可以说他姥娘是害人的老虔婆呀!那可是他拼姥娘。
徐太婆手指抖动的指着吕虎对闺女说:“爱芳你这儿子要翻天了,连我这做姥娘的都敢骂了呢!”
“你这小孩还不快和姥娘道歉?”吕氏走到儿子身旁,用手不轻不重拍了下。
吕虎红着眼咬着牙说:“我没有说错,为什么要道歉?她就是个老虔婆,害了我爹爹,害我们一家。”
小孩历来都是恩怨明明的,不会顾及啥身不身份的。在吕虎看起来,他家还有他爹爹会变作这样子,都是他姥娘害的,他姥娘便是个老虔婆。
“你这小孩……啪”吕氏一掌打在儿子的脸上。
因为吕氏这巴掌没有控制好力度打的有一些重,吕虎被打的一晃,端在手里的粥,就径直全撒出。
吕虎的泪水夺眶而出,他看着撒了满地的粥,又用怨怼的目光看着他娘亲。
吕氏心中一咯噔,看着儿子脸上的5个手指印,跟那怨怼的目光,不禁一阵心慌,有一些后悔动了手。
“我爹爹吃不得,你们也都不要想吃。”吕虎发了狠,摔了手里的碗,伸出两手将桌上的几碗粥还有一篓子馍馍,都扫到了地面上。
“虎子……”
“这小畜牲疯了。”
“谁也不要想吃,谁也不要想吃。”吕虎一边用脚踩着地面上的馍馍,边大声的叫着。
直到将所有馍馍都踩的全是泥后,吕虎才收了脚。
吕秋菊满脸讶异地看着瘦小的小弟,突然,发现,她仿佛认识自个儿的小弟了。
“虎子,你这是干什么呀?你糟践食粮干啥?”吕氏满脸心疼地看着儿问。
徐太婆指着吕虎说:“你没有看出来呀!这小畜牲疯了。”
“小畜牲?我小弟要是小畜牲,姥娘你岂非老畜牲?”吕秋菊径直开怼。
“你……”
吕虎看着徐太婆凉凉的开口说:“以后,如果你再不准我爹爹吃啥?那就大家都不要吃。”
他讲完,就挺直了脊背,回身进了他爹爹的房间。
“爹爹,你干什么呢?”方走入屋的吕虎的大叫出声,忙往床上爬。
听到他的叫声,吕氏跟吕秋菊赶快冲入了屋。
只见,靠着枕头坐的吕德康,正用两手使劲的掐着自个儿的颈子,此时他的脸都已青了。
阳光明媚,程氏她们几个坐院中做着长的和瓜蒌一样,有手有脚的布偶。
“唉……”做着布偶的杜氏突然长叹气。
“平安娘亲好端端的,你叹气干啥?”大梁娘抬头看着杜氏问。
杜氏停下缝线的举动,蹙着眉说:“我是想起了吕德康的事儿,心中有一些难受,不知道他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听言,程氏她们几个都摇头。
吕二婶说:“这呀!都是命。”
大梁娘说:“村中头的人都说,这徐太婆是天煞孤星,克夫可子克姑爷克孙呢!”
杜氏想了下,看着大家说:“你们不知道,昨日夜里吕德康自杀了。”
“啥?”程氏等人惊呼出声,非常讶异地看着杜氏。
杜氏接着说:“昨日夜里秋菊哭着到了我家,请了平安他爹爹过去。平安他爹爹去了后回而言,吕德康自己掐自己颈子,想将自己掐死。只是还好发现的及时,这人只是由于缺氧厥过去了罢了。要是再叫他掐上一小会,这人便没有了。”
“虎子他爹爹,咋这样想不开呢!”程氏皱眉说,想不到,这吕德康会这样想不开自杀。
小杜氏摇着头说:“遇见这样的事儿,谁想的开呀?我听住在吕家旁边的人说,虎子他姥娘天天骂德康叔呢!据说,骂的可大声,老远都能听到。虎子她姥娘总骂人,原本便想不开的德康叔,这心中就更加难受了。”
因此说,德康叔会做出自杀的举止,真是一点都不怪。都说家有老如有宝,可是徐太婆,却是一害。
程氏倒是没有听闻过这一些,她道;“虎子她娘亲也不管管?”
虎子他娘亲跟他爹爹非常恩爱,徐太婆这般见天的骂虎子他爹爹,她该不会不管的呀!
大梁娘觉的程氏天真了点,看着她说:“全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况且是夫妇?没准,人家如今便想摆脱这累赘!”
两腿瘫痪,啥都不可以干,吃喝都要人侍候的人,自然就是累赘。刚开始吕氏可能还可以忍耐,悉心照顾,可是此时间一长,曾经的夫妇感情,也会因为这一些事儿,而消磨的一点都不剩。
“虎子她娘亲不是这样的人。”程氏拧眉说,觉的,大梁娘将吕氏想坏了。
小杜氏说:“吕大妈她也许不是那样子的人,可是,那朱婆婆定是的。她只怕巴不得,德康叔能死了呢!”
这般一来,家里就少了个啥都不可以做的人吃饭了。
吕二婶她们几个都点了下头。
晚间吃饭时,程氏和萧良跟百合她们说起了吕德康的事儿,有意叫她们想想法子,帮下吕德康。他自杀过一回了,难保不会有下一回。下回自杀时,他可能便没这样幸运,给人及时发现。
以前,这吕德康帮过她们好多,她着实不想,叫他这样的好人,过的这样困苦艰难。
“昨日转到旧宅时,我就听到朱婆婆非常大声的骂德康叔,我那时就该进去瞧瞧的,没准就不会出那样子的事儿。”萧良有一些后悔地说。幸好这德康叔没事儿了,否则,他定会为自己的听而不闻而自责。
段富看着有一些自责的萧良说:“这到底是人家的家务事儿,你也不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