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质量
“爱芳你听听,这贱货说的是什么话?她连我这姥娘头不认了!”徐太婆拍着大腿叫道。
吕氏心中非常憋闷,她娘亲跟秋叶吃她家的用她家,现在还打她的秋菊。看到秋菊被打成这样子,她心疼的在滴血。凭什么呀?凭什么她要这样苦?这样累?闺女还要给人打?这日子,过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是真扛不住。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吕氏瘫坐了地面上边如死灰。
“呀呀呀……”听见吕氏说的话,吕德康大叫着锤着自己不能动的两腿,都是由于他,否则家里的日子也不会过成这样子。
吕虎听到他爹爹疼苦的叫声,忙跑进了屋中,见他爹爹在锤自个儿的腿,连鞋都没有脱,就爬上了床,抓住了他爹爹的手。
“爹爹,你不要这般……”吕虎儿红了眼,豆大的泪珠儿,便从眼圈中落出。
“鬼叫啥?如果不是你这砍脑壳的瘫子,咱家会变作这般么?”徐太婆扯着嗓门冲吕德康所在的房间叫道。
“你可不要往我爹爹脸上贴金了,我家会变作这样子,我爹爹会瘫,都是你们害的。”吕秋菊咬着后槽牙恨恨地说。
“你这贱货,不要胡说,你爹爹会瘫都是他自个儿倒霉,自找的,和老娘没有关系。”徐太婆黑着脸吼道。
旁边的村人听到吕家的吵闹之声,便走到了吕家的大门外听着。
“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吕氏用两手捂住耳朵大声的叫道。
吕秋菊跟徐太婆都住了嘴,屋中瞬时就的静谧起来。
“娘亲呀!虎子他爹爹是由于去伐树才受伤的,他为什么会去伐树?你心知肚明。因此,你以后也莫说,他是自己倒霉自找的这样的话。秋菊是我的闺女,如今这家,地中的活是我干,家里的活是秋菊在干。你们在家里吃现成的,啥都不干,便可不可以消停些?你们打秋菊时,可不可以先想想你们吃的谁的?用的谁的?”吕氏抬头面无神情地看着徐太婆说。她是忍够了,凭什么她们要这样辛苦,那将她们的家搞的乱糟糟的人,却啥都不用干?还理直气壮地打人?
吕氏第一次和徐太婆这样讲话,徐太婆被问的呆住了。
“你……”她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吞了吞口水,指着吕氏的鼻子说:“你、你是嫌弃我这老婆子了是吧?你是我肚儿中爬出的,你就该养我。我吃你的用你的也是该,你不要忘了,当年可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大的。你要不认老娘亲,就是不孝,老娘可是可以去告你的。”
在这时代孝大于天,如果人不孝,那就是丧尽天良。并且,如果子女不孝爹妈,爹妈可告官。如果不孝之罪成立,被告者就要受40道鞭刑。
听言,吕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现在便是一头牛,即便闺女出嫁了,她还要养着儿子、老娘、男人,还有侄闺女。即便儿子长大了,以后也是一样,不仅要养着她,还要养着瘫了的爹爹,还有他这刻薄不讲理的姥娘。要是他姨妈出来了又回了这家,他还要养着他姨妈,这日子,真是没最苦,只有更苦呀!
吕氏只觉的前途黑暗,看不见光亮。
她起了身进房,看了眼床上的吕德康父子,从箱柜中的小匣子中,拿出了20个铜钱出来。
“虎子,去吕郎中家买点药膏来给你姐擦擦。”那样深地抓痕,不擦药膏是没有那样快好的。好在秋菊肌肤好,受了伤,这身上也不易留疤,不然定是会留疤的。还有半月秋菊便要出嫁了,要快点叫她脸上的伤好起来才可以。
吕秋菊的婚事儿已然定下来了,男方家今天来下了聘,日子定于五月初七,
吕虎看了他爹爹眼,见他爹爹点了下头,便下了床拿了他娘亲给的铜钱出了家门。
站在吕家院儿外的村人见吕虎出来了,就看着他问:“虎子,你家这又是咋了?”
吕虎搓了搓红红的眼,轻声说:“我姥娘跟表姐打我姐。”
“哎呀呀啧……这徐太婆也真是的,人秋菊都定亲,要嫁人了,她还打人家。”
“家里的活都是人秋菊在干,她们什么都不干,还有脸打人?”
村人们都觉的这徐太婆跟方秋叶非常过分!
“我去给姐买药了”吕虎讲完,便朝吕郎中家方向跑去。
“秋菊定是被打狠了,否则她就自己去吕郎中家看伤了,那还用虎子去买药呀!”
“定是这样子,这徐太婆也真是狠呀!根本就不将秋菊当外孙女!”
“你没有看出来呀!她是将吕氏还有秋菊当侍候她们的牛呢!”
“唉……”好多人都叹息着摇了下头散去。
清官难断家务事儿,即便她们不平,也只可以聚在一块说上几句罢了。
吕秋菊回房,看着自己脸上的伤,还有秃了一个儿的头发,又气又委曲的掉起来泪水。她简单的收拾了下,将扯乱的头发梳好,而后便将方秋叶的东西都从她房中丢出。
方秋叶见此本要发作,可是却被徐太婆给拉住了。
吕氏满脸灰败的坐床头,看着自己男人棉被下的腿。
要是虎子他爹爹的腿没事儿,他家的日子也不至于过成这般呀!她也不用每日和个牛一样去地里干活。更不用每日晚间给他擦洗,侍候他拉屎拉尿。
“这日子以后咋过呀?”吕氏向是在问自个儿,又好像在问吕德康。
吕德康咬着牙合上了眼,过了一会后,他睁开了眼,好像做了个大决定。
“明日,叫里长过来一趟吧!”
“干啥?”
“咱……和离吧!”
萧家
晚间百合多做了几个菜,庆祝萧良被粟太傅收做了学子。
虽说,程氏她们早便知道内幕,可是还是装着才知道的模样,陪着百合给萧良庆祝。
吃饭时,程氏说了吕秋菊已然定了亲的事儿,还说她下月就要出嫁了。
百合跟萧良心知肚明,吕秋菊会这样匆忙的定亲,是由于她给萧良下了春药的事儿被吕氏她们知道了。
夜已深,百合沐浴后上了床,靠着枕头看着一本杂书,这书是她刚才从书房找来的。
萧良松松垮垮的穿着长袍,擦着湿发进了屋。
“你大晚间的洗头做甚?”百合看着他还在滴水的湿发拧眉问。这大晚间的头发难的干,头发不干就睡可是会头疼的。
萧良坐板凳上说:“沐浴时不当心搞湿了脑袋发,我干脆就把他洗了。”
“那你擦干再睡,否则该头疼了。”
百合这话听在萧良耳中就是关怀他的意思,他回头,看着她说:“夫人要是怕为夫头疼,就帮为夫擦干可好?”
百合白了他一眼说:“你脸真大。”
温柔的夜风,通过半开的窗吹进房中。萧良轻轻扬着下颌,舒服的合上了眼。
此刻,百合正在他背后,用干手巾把子擦着他的一头青丝。
她以前没有发觉,这萧良的头发又黑又顺,发质比她一个女人都好。
“吕秋菊要嫁人了你有啥想法?”
萧良好笑的说:“你好端端地提她干啥?她要嫁人我自然是祝贺她,又可以又啥想法?”
“那……那蔺小姐呢!”百合轻轻咬了咬唇,又将下午那茬给提起。
见她又提起来蔺小姐,萧良非常愉快地说:“你终归还是醋了,我说过,我跟她并没关系。即便以前生了点情愫,如今也已然荡然无存。现在,我心中唯有你一人,没别人。”
听到萧良这样说,百合的心情大好,瘪了下嘴说:“油嘴滑舌。”
萧良忙说:“我不是油嘴滑舌,全都是肺腑之言呢。”
百合擦着萧良的头发,在心中感叹了句:“这儒生便是会讲话呀!”
第二天
一大早,吕成材就拉着一篓子番茄,跟六七10斤青菜去了镇上。
如今,地中的菜跟鱼池中的鱼,都是吕大梁两兄弟在负责,这送菜送布偶的活都是吕成材在负责。
百合吃过早餐后,便去了加工坊。
加工坊中的人看到她,都殷勤的叫她老板。
百合在加工坊里转了一圈,发觉了点小问题,便将大梁娘叫进了加工坊中的小房间。
冷不丁的被百合单独叫到小房间,大梁娘的内心还有一些不安。
“百合你叫我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大梁娘看着坐靠背椅上的百合问。
百合问:“大妈你组里的吕嫂子,干活怎样?”
大梁娘想了下说:“她干活麻利着呢!旁人一天只可以做5个,她可以做7、8个。”
她可是她们的主力军!
百合拧眉说:“那她是不是做的太快了点,求量不求质,我看她做的布偶,针脚都有一些乱。”
大梁娘想了下说:“是么?这我倒是没有留意看。”
百合又说:“大妈你是你们那组的组长,你不仅要带着她们,还要将质量把好关。一月期满,如果她做的布偶还是那样子,就不用来了。”
她可以理解好多人前期想好好表现的心情,可是,也不可以只图快不将东西做好呀!
大梁娘点了下头说:“我疏忽了,等会我便回去检查她们做的布偶,如有不好的,我就叫她们重做。”
“那你多看着些,先出去!”
大梁娘出了小房间,便将她那组的人做的布偶都检查了边上,做的不好的,她都叫返工从新做了。
百合又待了一会就出了加工坊去了东山。
她这时去东山,是想找能做染料的植物。为防仿冒,她想给萧家的每个布偶上,都做一个旁人没法复制出的标志。用现代的话而言,那就是商标。像印章印在布上的标志,在这时代,一时半会旁人该还是复制不出的。
她来东山挖花草时,仿佛看见了好多夹竹桃。小时候,她常跟村中的后生伴儿,用夹竹桃来染指甲,并且染好的还不掉色。
百合凭借记忆,找到生长着夹竹桃的地方。她上回看见时,这夹竹桃都还只是花苞,如今已然全开。
只是说来也怪,她小时候看到的夹竹桃,都是放暑假时才开花。可此处的夹竹桃,还没及五月,就全开了。
百合摘了点,用衣裳兜着下了山。
她归家后,发觉婆母跟萧良还有阿富叔居然都不在家里,只有段冲之一人在后院儿刷马。
她拿了俩碗跟白纱布进房,关上屋门就开始捣鼓起夹竹桃来。
她用白纱布将夹竹桃的汁液全部都挤到了碗中,将粉色的汁液,用棉絮沾了点,点在了绵布上。
做完这一些,她发觉太阳已然在正南。而婆母跟萧良还有阿富叔都还没回来,她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下,便去了灶房预备晌午饭。
当百合饭做到一半时,程氏跟萧良还有段富都回来了。
程氏回来之后就进了灶房,帮着百合一块煮饭。
“唉……你德康叔以后这日子可咋过呀?”程氏往灶中添了把柴,叹息着说。
“发生啥事儿了么?”百合停下切菜的举动看向了婆母。
程氏说:“你德康叔跟你吕大妈和离了。”
“和离?”百合惊呼出声。听见这劲暴的消息,她的头一个想法便是,吕氏嫌弃吕德康是个拖累,不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