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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泼皮

“我不答应”吕氏斩钉截铁地说着,用一对气的发红的眼,睁着徐太婆说:“你如果真觉的这吕大刚好,就招了他给你做男人,这样的人我是不会……”

“啪……”

吕氏话还没有讲完就被徐太婆扇了一巴掌。

“你这臭丫头,说的这是人话么?”徐太婆气急,指着闺女的鼻子破口骂道?

吕氏捂着被打疼的脸,睁着徐太婆说:“那你做的这是人事儿么?娘亲,我求你别再作了,你自己看看这家都被你作成啥样了?你是想将我逼死么?”

她受够了,她本来以为家里少了德康,没有了他的拖累,这家里的日子就可以好过些,她娘亲也不会见天的骂人。但是事儿实证明是她想错了,这日子不仅没好过些,她娘亲更是作的没边了。

徐太婆气急径直脱口:“那你去死呀!”

“你……真是我亲娘呀!”吕氏忍泪讲完,一甩头跑出家门。

吕氏心中苦呀!可是却不知道该向谁倾诉?她看着隔壁大开的大门,就抬腿走进。

她一走入院中,就看到了院中的吕德康、吕虎还有百合。

“大妈”百合最先看见吕氏就叫了声。

“娘亲……”吕虎一见着他娘亲,就跑去,抓着他娘亲的手说:“娘亲,你不会叫吕大刚做我的后爹爹吧!”

吕氏的嘴动了下,看着吕德康跟百合实在无地自容。

“你且安心,不会的,你姥娘如今疯了,娘亲不会听你姥娘的话的。”她要是真听了她娘亲的话,不仅要被村中人的口水淹死了,还要给人笑话死。

“虎子他爹爹,你可好些了?”吕氏看着吕德康的腿问。

虽说是曾经亲密无间的夫妇,可是她此时真不知道该和德康说些什么?她跟德康和离也有一些天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跟他讲话。

吕德康摸着自个儿的腿弯说:“伤好全了。”

“好了就好。”吕氏点着头说,心里想,要是他的腿没有受伤该多好好呀!他那时为什么就不当心些呢!

百合站在起,看着俩人说:“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

“慢走”吕德康点了下头目送百合离去。

百合一走,吕氏就蹲在地面上哭起。

“德康,这样的日子我是真不想过了,你说我该咋办呀?”这般苦闷的日子究竟过要过到啥时候才是个头呀?

“娘亲,不哭……”吕虎小大人一样的抱着吕氏的肩头,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

吕德康非常想过去把吕氏抱在怀中,拍着她的脊背低声宽慰,可是如今他已然失去了这样做的资格。

他缄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那吕大刚是决对不能要的,他不是好人。家里又不止你一个人,家里的事儿你也别一个人扛着。虎子他姥娘身体还硬朗,秋叶年龄也不小了,该叫她们做的事儿,还是得叫她们做。”

不管是家里还是地中的活都由她一个人干,她自然是撑不下去的。

“这我都知道,我也说过了,但她们便是啥都不乐意干呀!”吕氏哭着说。

吕虎蹙着粗粗的眉头说:“娘亲,表姐跟姥娘她们都不干,那你也别干。”

都在一个家住着,都在一个锅中吃饭,凭什么,什么活都叫她娘亲干呀!

吕德康点了下头说:“虎子说地对,她们不乐意干,那干脆大家都不干,总有人会心急的。”头一个心急的决对是前丈母娘亲。

吕氏以前并非没过这样的想法,可是她想着要是她也不干的话,那地中的庄稼就废了,家里也会不成模样,便没有敢那样做。但是,她如今受够了,也被她娘亲伤透了,她也不管那样多。

吕氏抹着泪水点了下头。

“你身上可有钱使?”她看着吕德康问。

和离时,他就带了点衣服罢了,钱一身高儿都没拿,因此她想着要别给他点钱。除了上回被她娘亲拿走地将八两,她如今还有个15两银左右。但是这一些钱,她不敢叫她娘亲知道,怕她娘亲又会要了去。

吕德康知道她的意图,摇了下头说:“没,只是我也用不到钱,你也不用给我。”

百合回了家,将吕氏的事儿告诉了婆母程氏,程氏听后直说这徐太婆是脑筋被驴踹了。

即使,那徐太婆想给吕氏再找个夫君,也不可以找吕大刚呀!她是嫌他家还不够乱是吧?摊儿上这样个娘亲,这吕氏也是够倒霉的。

第二天。

村中人人都知道吕家要招吕大刚做赘婿的事儿,这事儿,不是旁人传出去的,是吕大刚自己说的。

吕氏在湖边洗自己跟儿子的衣服时,发觉,这在湖边洗衣服的同村的人,看她的目光都有一些怪怪的。

“她还说她不想跟吕德康和离,才不到一月,就开始找男人了。”

“便是!依我看,她就是嫌人家德康是个拖累不想人家。”

“德康也是倒霉,居然摊儿上个这般无情的婆娘亲,跟这般不要脸的一家子。”

“谁说不是?他那腿会残不便是徐太婆害的么?”

“只是,我便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找吕大刚?”讲话的人洗着手上的衣裳,瞄了不远处的吕氏眼。

一个妇女神秘兮兮地说:“还可以是为啥?因为吕大刚年轻,可以办事儿呗!”

捱在一块洗衣服的那几个人,都是年龄不小的妇女,无需多想就明都明白。

“真是呢!没准,她不要德康,便是由于德康办不了事儿了呢!”到底这腿两腿都废了,自然是没法子办事儿了。

“没有看出来,这吕氏还挺浪呢!”

吕氏虽说听不清离她不远的那一帮娘们儿在说啥?可是她却知道,那帮老娘们儿定是在说她。否则,她们也不会在讲话时,还往她这边看。

“呵……”那一帮聚在一块洗衣服的妇女们发出哄笑,笑完后都满脸鄙视地看了吕氏眼。

那笑音听在吕氏耳中非常刺耳,她们看她的时,眼中的鄙视,更是叫她全身难受。她有一些忍受不了了,放下手里的衣裳,便朝那一帮人走去。

“唉啊!她过来了,该不会是听到我们在说她了吧!”

一个妇女摇着头说:“听不见的,她该知道咱是在议论她,可是却没有听到咱说了啥?”

“你们在说啥?那样好笑,也说出给我听听!”吕氏走入,看着一干人问。

朱氏笑着说:“我们也没有说什么,便是在说,你为什么会看上吕大刚?”

“虎子他娘亲,即使你想再招男人上门,招谁不好呀?干什么非要招吕大刚呀?”曹氏故作不解地看着吕氏问。

“谁看上吕大刚了?”吕氏叫起。她时候看上吕大刚了?

“还可以有谁?自然是你呀!虎子娘亲你也别嫌我讲话不好听,你才跟德康和离多长时间,便开始找男人了,这着实太不合适了下。”徐氏瘪着嘴,摇头晃脑地说。

“便是,你这般做对的起虎子他爹爹么?他会变作瘫子,可都是为你们那个家。你如今就心赶紧慌的找男人,着实叫人有一些寒心。”

“不合适……”

其她人都附和着说。

吕氏赶快解释地说:“我没心急找男人,我也没看上吕大刚,吕大刚那种好吃懒做的人我怎样可能看上?”

究竟是那杀千刀的,说她看上了吕大刚那个烂人?如果她知道是谁?定然要撕烂那人的嘴。

“可是吕大刚见人便说,他好快就要跟你成婚,进你家的门了呀!”难道她们是误解吕氏了,是那吕大刚在胡说?

“我昨日还看到你娘亲,领了吕大刚进了你家的门呢!”

吕大刚,吕氏咬着牙,在心中念着吕大刚的名。这杀千刀的,居然在村中这般胡说,坏她的声誉,她是不会就这样拉倒的。

“是我娘亲糊涂,想招吕大刚上门做我的男人。德康为不拖累我们一家跟我和离,我怎样可能对不起他,如今就找男人?我昨天就已当着我娘亲跟吕大刚的面说了不行,想不到,这吕大刚居然颠倒黑白,到处胡说坏我声誉。”吕氏讲话时,情绪非常激动连眼都红了。

大家看吕氏那样子,觉的她该不是在说假话。看起来,定是那吕大刚在胡说八道了。

“我那时听人说时也觉的你不可能看上吕大刚那样子的烂人。”徐氏了看着吕氏说。

其它人白了徐氏眼,刚才可是她说,吕氏能看上吕大刚是由于吕大刚年轻能办事儿的。

“只是徐太婆也太糊涂了点,吕大刚可是又好色,手脚又不干净的,她怎会找他给你做男人呀!”

“人老了,便是糊涂。”

“虎子娘亲这做人虽说要孝敬,可是你也不可以什么都听你娘亲的,你娘亲如今可有一些老糊涂了。”

“没有错……”

大家纷纷劝解吕氏不要听她娘亲的,吕氏没讲话只是点了下头。

吕氏在湖边洗完了衣服,就径直回了家,在院中晒衣裳。

方秋叶从房间中走出来,拿着两套脏了的衣裳,拧着眉对吕氏逼问:“姨妈你咋回事儿?洗衣服时,怎样没有将我的一块洗了?”

她昨日便将这脏衣裳,扔进家里装脏衣裳的篓子中了。

吕氏抖了抖手上的衣裳,将衣裳往竹杆上一搭,没有好气地说:“你是没有长手?还是手残了?自个儿的衣服不知道自己洗么?”

方秋叶还是第一次见吕氏这样跟她讲话,她先是愣了下,随后理所自然地说:“这衣服不都是你在洗么?再者,我是你侄闺女你帮我洗两件衣服又咋了?”

这不是该的么?

“我在洗,你的衣服就该我洗么?你也说你是我侄闺女,那你咋就不可以尊尊老,帮我这做姨妈的洗洗衣服呢?”吕氏晾完了衣服,看着吕秋菊反问。

“我手嫩,洗衣服会将我的手变粗的。”方秋叶给自个儿找了个理由。

她姨妈今日这是咋了?讲话咋这样冲呢?

吕氏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粗有黑的手,又抬起头瞧了瞧方秋叶白白嫩嫩的手。自己手粗,就给当牛做马的侍候她们么?

“你手嫩,洗衣服会变粗,我的手就不会变粗么?秋叶你如今已然不是方家的小姐了,你如今只是个没有爹妈管的丫头,因此收起你的那一些小姐作派,我以后不会洗你跟你姥娘的衣服了。你们如果不乐意自己洗,就穿脏衣裳吧!”吕氏讲完,到放粪桶的角落,担起桶就向外走。

她走到门边,又想起了点啥?转过头对侄闺女说:“快要做午餐了,你将午餐做下,如果不乐意做,那大家就都饿着。”

她如今也不管,她娘亲会不会说她不孝,左右,在村中人的眼中,她娘亲就不是啥好人,是老糊涂。

“这……”方秋叶张着嘴,看着她姨妈离开的身影,一回身进了屋去找她姥娘。她要去给姥娘说,她姨妈已然疯了。居然叫她煮饭?她姨妈不是疯了又是啥?

吕氏在屋后的粪池,盛了两桶粪后就挑着朝吕大刚家走去。

村中人见她挑着粪桶来到了吕大刚家门边,就慢慢的聚过,想瞧瞧她这是要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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