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大卖
各种钗子直看的萧良眼花缭乱,他定定神,用心的挑选起。
女老板见他挑的这样用心,便说:“公子买钗可是送心上人?不妨说心上人的喜好,叫我来帮着你挑。”
萧良耳根微红,对那女老板说:“是送我家太太的,她平常中喜欢素雅装扮。”
“原来是送给太太的,看起来公子跟令太太非常恩爱呀!既然太太喜欢素雅装扮,这支碧莲玉钗怎样。”女老板拿着玉钗看着萧良问。
萧良见那碧莲雕刻的栩栩如生,看着非常雅致,就点着头说:“非常好,不知道,这钗子多少钱?”
这钗子虽说不是用上好的玉石做的,可是,该也不便宜。
女老板笑着说:“看在公子跟太太非常恩爱的份上,我也给你算便宜些,给50两银就好。”
50两银,可当真不便宜。因为萧良是打定主意今天要来给娘子买礼物的,因此,平常中身上带的钱不会超过20文的他,今天特意带了100两。自然,这100两银,都是他娘亲给他的。
萧良把手伸进袖中,正要掏钱,却听到一个清丽婉转的声音说:“50两银,那钗子我要了。”
“蔺小姐”女老板看着走入店子的韩素言叫了声。
韩素言扬着高傲的头颅,领着丫环浣青走去,冲老板说:“这钗子我要了。”
“可、但这公子先看中了。”女老板非常为难地说。
韩素言看了眼站在自个儿身边的萧良一眼说:“看中了又怎样?他不是还么付钱么?浣青拿钱。”
过几天阎府的老妇过寿,她本是想来买一套头面,穿上她特意定做的衣服去惊艳全场。想不到却遇见了萧良,还刚好听见了女老板说的那句话。她瞬时就觉的心中不快,想都没有想,便说出她要那钗子的话来。
“是的小姐。”浣青看了眼萧良,就在怀中摸出了钱包子来。
萧良轻轻皱眉,摸出了一锭钱,放了柜台上边,对女老板说:“凡事儿讲个先来后到,是我先看中这钗子的,钗子理应给我。”
见萧良居然还跟自己争,韩素言径直捏紧了袖中的手,这男人的心变的可真是够快的。
“我着实喜欢这钗子,萧公子就不可以叫给我么?”韩素言回头,笑着看着萧良说。
要是不知道这韩素言是个啥样的人,也许他会径直将这钗子叫给她。但是,现在他已然知道,这韩素言并不是是他心中那个多才多艺,心善温柔,表里如一的蔺小姐,他自然是不会叫的。并且,他觉的,这韩素言要这钗子,并不是她这真的喜欢,而是想跟他争罢了。
“这是送跟我太太之物,自然是叫不得的,蔺小姐还是挑其它的吧!”萧良神态冷淡的讲完,又看着那女老板笑着说:“麻烦女老板找个好看的匣子装起来。”
“噢……好。”女老板看了韩素言眼,屈身在箱柜中找匣子。
“60两,我出60两买这钗子。”韩素言咬着牙说。为那粗鄙妇女,他居然跟自己争这钗子。这叫她非常不爽快,非常不舒服,因此这钗子她要定了。
“七10两!”萧良又蹙起了眉跟韩素言杆上了。她既然又看上了粟兄,就不应再跟自己有啥牵扯,现在跟自己争这钗子又是做甚?
韩素言:“八10两!”
萧良:“九10两!”
韩素言:“100两。”
当韩素言叫到100两的价钱时,萧良没有再叫了,一是由于他唯有100两银,叫不出更高的价钱了,二是唯有傻瓜,才会用买两支玉钗的钱,去买一支玉钗。
萧良将他放柜台上的50两银,收回,对韩素言说:“这支玉钗是你的了,祝贺蔺小姐花了100两银买到了这支玉钗。”
他讲完,看都没有看她眼,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店子。
萧良话中的讥讽之意,韩素言又怎会听不出来?她看着萧良离去的身影,险些没有咬碎一口银牙。
“蔺小姐这钗子要给你装起来么?”拿着精美匣子的女老板看着韩素言问。
韩素言嫌弃地看了那碧莲玉钗眼,话已出口,她又怎会不要?不过,她娘亲给了她300两银买头面,花了100两买了这根本不值这价的玉钗,想买套好点的头面就难了。并且,她如今也没有心情再逛街了。
“装起来吧!”韩素言说了句,叫浣青给了钱,拿着玉钗出了首饰店子。
韩素言走后,女老板摇着头笑说:“今天算是白挣了50两呢!”
萧良出了首饰店子后,又找了另外一家,花了50两银,买了只玉爱芳花形状的玉钗。
入夜后,萧良将精美的匣子放了妆奁台上,就靠在床上拿了本书,装作自己在看书的模样。
百合沐浴之后进了屋,如往常一般坐了妆奁台前。
“咦……这是啥?”她一低头就看到了妆奁台上的匣子。
“咳……”萧良咳了几声,看着手上的书道“打开瞧瞧不就知道了。“
他还是第一次送人女孩家的东西,也不知道这百合会不会喜欢?
百合拿起匣子转头看了眼在看书的萧良,接着就打开了匣子。看见里边的玉钗,她忍不住抿唇笑起,不用说了,这定是那傻子买来送给自个儿的。
“原来是只玉钗呀!”她说了句,便将匣子盖上,打开水粉匣子,用指甲挑了点水粉出来,在脸上抹着。
这便完了?萧良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着正在抹着水粉的娘子。这钗子好不好看?她喜不爱?她还没有说呢!
百合抹完水粉,就径直上了床,躺了内侧。
“那钗子可还好看?”萧良忍不住出声问。
百合背对着他,勾唇一笑道;“尚可。”
尚可?这可是他精选的,比吕平安乱买的那蝴蝶钗子好看多,她居然说尚可。
他又问:“你可喜欢?”
百合说:“你问那样多做甚?难道那钗子是你放哪里的?”
她说着转过身,看向了萧良。
萧良没有好气地说:“不是我还可以有谁?”
百合笑说:“难道是想送我的?”
萧良没讲话,她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你啥都不说,便放个匣子在哪里?我怎知道那是你要送给我的?”百合笑晏晏地看着萧良说。
萧良抓了下头,他这不是不好意思么?
“只说你喜不喜吧?”
“既是你送的,自然喜欢。”百合讲完,抬头在萧良的脸上亲了下。
萧良心中甚是欢喜,吹灯放下床幔。
夏天的午后,总会叫人有一些犯困,这在加工坊做布偶女雇工们,不停地打着哈欠。百合看见以后,便去湖边扯了一篓子檀香叶,用砂糖泡了两大桶檀香茶,送到了加工坊去。
加工坊的女雇工们一喝,瞬时就精神了。
“德康叔喝点茶吧!”百合端着一大碗茶,进了质检处。
吕德康正用心的查验着,女雇工们做完送来的布娃娃,要是布娃娃合格,他就在写有女雇工名的花名册上画一竖。这花名册是百合做的,吕德康虽说不认字,可是还是在百合的帮助下,学会了认女雇工们的名。
“谢谢了。”吕德康接过茶碗,便轻轻的抿了口。
他两腿不方便,这加工坊里又都是女雇工,为不上厕所,他往往一上午都不吃水。
“干了个月了,德康叔可还干的习惯?”百合扯了个板凳,坐了吕德康地对面。
吕德康点着头说:“早已习惯了。”
百合说:“习惯了就好,要是有啥问题,直管跟我说就是。”
“会的。”吕德康虽说嘴上这样说,可是,有一些问题他并不想着告诉百合,而是选择自己解决。
实际上,他做这质检官挺的罪人的。为对的起百合给他开的工薪,跟萧家对他的帮助,他自然是要分外用心,一点瑕疵都不可以放过。加工坊中,有俩年龄稍大的妇女,被他要求返工了几回布偶,对他颇有微词。他好几回都听到,她们跟其它人说,他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内心阴暗刻意为难她们。
百合又和吕德康说了会话,就离开了质检处,在加工坊内转了一圈儿。
她要离开时,吕二婶说有话跟她说,跟着她一块走出了加工坊。
“百合加工坊里有两女雇工,做布偶马虎不说,这嘴还有一些碎。大力叫她们返工了几回,她们就在加工坊里说,大力是刻意为难她们。”那俩女雇工,是大梁娘那个组中的,她也不好说她们啥?因此唯有和百合提一提。大力脾气好,听见了也没有说过啥?她怕就这样放任下去,那俩女雇工,只怕会说出更过分的话。
百合轻轻拧眉,这一些,德康叔可都没有跟她说过呢!
“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处理的。”
次日,百合特意在下午上工时进了加工坊,刚好抓到了那俩妇女,在跟旁人说吕德康的坏话。她当即使板着脸,把俩人教训了一顿,还说,如有再犯,就径直撵出加工坊。
俩人被教训了一顿,就不敢再说吕德康的坏话了,吕德康再叫她们返工重做时,她们也不敢再有怨言了。
吕成材送完菜跟鱼后,赶着驴车就要出城,可是几个外乡人却拦住他。
“小伙计和你打听个事儿。”一个留胡须,30岁左右的男人看着吕成材说。
“啥事儿?”吕成材非常警惕的问。
那男人,拿着一个萧家加工坊新出的粉红猪布娃娃,看着吕成材说:“你可是这萧记布娃娃的人?”
他是京城来的外地客商,偶然看到了这样样子新颖,乖巧讨喜的布娃娃,这一些布娃娃的用料跟做工都是非常好的,要是带到京城去定能大卖。他一打听才知道,这布娃娃出自皂河庄的萧记,而这萧记往绣楼送货的小伙计,每天都会给全福元饭庄送货。他昨天去全福元饭庄守他时,这小伙计刚好驾车走。他追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追到,只看清了驴车的模样,今天就特意在出城的方向守着。
吕成材点着头说:“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