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斗金
徐兆刚深吸气,缓了缓抬头看着蔺太太说:“舅妈这臭婆娘撒谎,我不曾轻薄她。是她勾搭我,我不从,她就殴打我。”
听言,大家都看向了蔺太太,这淫贼叫她舅妈,难道这淫贼是徐家那徐兆刚?
只是这徐兆刚也太能扯了点,说他轻薄萧太太她们是信的,如果说萧太太勾搭他,他还不从,她们就不相信了。都在一个镇上住着,谁不知道谁呀?徐兆刚是啥人,她们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韩素言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儿,她表兄是属猪的么?眼下这种状况还说这乡下村姑勾搭他,她听着都不相信的话,旁的人又怎会信?
“我勾搭你?说这句话时,你怎样也不撒泡尿先照照自己呢?”百合冷嘲道。
这群众的眼都是雪亮的,她不相信,会有人信这徐兆刚的话。便他长腌臜样儿,谁会想勾搭他啊?
有那年龄小的姑娘忍不住轻声说:“这徐兆刚长这样子,萧太太眼又不瞎,怎样可能会勾搭他呢?”
她连多看这徐兆刚一眼都不大乐意呢!
“可笑的是,他还有脸说他不从萧太太就殴打他。我上回在街道上,可看到他将一个娘子硬往他车上拽!”
“咳……”蔺太太扬着下颌说:“你俩人各执一词,我们不曾目睹过程,也不知道你俩人谁说的是真的?谁是假?今天是阎太君大寿,为不坏老太太寿宴,这事儿还是过了今天之后才处理吧!”
蔺太太心中了然,知道多半是自己这侄儿撒了谎,只是,为韩家跟徐家的脸,她只可以这般说。
并且,这悍妇也太出格了点,居然将大富打成了这样子,她是根本便没有将韩家跟徐家放眼中。
大家一听,都明白蔺太太想就这拉倒,将这事儿给揭去。
百合不禁在心中嘲笑,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这蔺太太是想跟稀泥,便这样将事儿揭过去呢!可是这事儿,要是不搞个明白,以后这镇上传出,她勾搭徐兆刚还因为他不从殴打了他的流言来,她怎样分辩?
阎太太太太想了下,点着头说:“蔺太太这话说的极是,我们不曾目睹经过,自然不可以判断谁说的真话,谁说的假话?今天是我家婆母的60大寿,这事儿还是过了今天之后再处理吧!”
既然县官太太都这样说了,她自然是要给些脸的。
听言,好多人都看向了百合,这蔺太太和阎太太摆明是偏向那徐兆刚的。
百合一笑,看着阎太太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告辞了,劳烦太太转告阎太君一声。”
“这宴席未开,萧太太告辞做甚?”阎太太拧眉看着百合问。
百合理所自然地说:“自然是去官府击鼓告状,告这徐兆刚企图轻薄我,轻薄不成又诬蔑我了。”
蔺太太和阎太太都是一呆,俩人有一些不敢相信的交换了下目光,这乡下村姑居然还要去击鼓告状?
冯太太在心中对百合竖起了大拇指,这妮子厉害呀!
韩素言忍不住说:“我表兄被你打成这样子,还没有告你呢!你居然还想去告我表兄?着实可笑!”
“哪里可笑了?”百合看着韩素言反问:“这徐兆刚想毁我清白,坏我声誉,我去县府告他怎样可笑了?并且,我打他也是由于他想毁我清白,这是正当防卫。既然,阎太太不能为我作主,我自然只可以去官府击鼓告状,请县太爷为我作主,为我正名了。否则,如有人信了这淫贼的话,我岂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只可以以死明志呀?”
“萧太太这话说的不错,女人的声誉何其重要,孰是孰非还是要搞明白才好。”
“是呀!这事儿明摆着,一目了然。”讲话的人斜眼看了蔺太太眼。
“谁想轻薄你,分明是你勾搭我,你要去官府告我去就是,我倒要瞧瞧你进了官府之后还可不可以出来?”徐兆刚呲牙咧嘴的冲百合叫道,他这一身伤都摆在这里呢!他便不相信,他舅父还可以判自己有罪?
“蠢货!”蔺太太在心中骂了句,这蠢货这样讲话,叫别人怎样想?
百合嘲笑说:“说的这样笃定,难道县太爷还会因为你是他侄儿,就只信你一家之言,不公正判案不成?”
并非她想扯上这蔺县官,是这徐兆刚要拉他下水的。
徐兆刚摇着头说:“我可没有这样说……”
“但你这话中,传递出的便是这意思。”百合径直打断了徐兆刚的话。
蔺太太看了百合眼,冷声说:“老爷公正廉明,自会秉公办案的。”
这乡下村姑着实可恨!
“太太这样说,我就安心了,那我先告辞去官府了。”百合讲完回身就要走。
阎太太蹙起了眉,非常不悦地看着百合,这乡下村姑怎样这样不识趣,非要将事儿闹大么?
“太太,老爷叫小的来问,此处出了什么事儿?”一个穿蓝色短打的家奴,小跑向前问。
“没有……”
阎太太的话还没说出口,另外一边又跑来个丫环,说:“老太太叫婢女来问一下出了啥事儿?”
阎太太搓了搓眉头,只觉的头疼,这乡下村姑都要去官府告状了,她还可以说没有出啥事儿么?
“徐公子如果真是你意图轻薄萧太太在先就认了吧!否则这事儿闹大了,谁的脸上都不好看。”阎太太看着徐兆刚说。她是想给这蔺太太脸,但这乡下村姑太厉害了点。要是事儿闹大,坏了老太太的大寿不说,她阎府也会跟着丢人。
那前来问话的家奴跟丫环,听阎太太这样一说,看了眼还在地面上躺着的徐兆刚都明白是怎会事儿了,因此,俩人就离开各自去回话去了。
听见阎太太的话,百合停下步伐转过了身。
徐兆刚抬头看了韩素言眼,韩素言转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要是认了,这一顿打不就白捱了,并且舅妈跟舅父都会觉的他是个下流好色的人,以后怎会把表妹子嫁给他?
“我没有想轻薄她,是她勾搭我。”徐兆刚便是不认,左右没有人看到,只需他不认,谁还可以给他定罪不成?
阎太太的脑门是抽一抽的疼,她就不该听婆母的,请这萧家的人来。萧家的人不来,也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了。
被派去问话的家奴进了偏厅。
在与人说笑的阎老爷,见他进来了,便出声问:“后边出了什么事儿?”
那家奴是新买进府的,有些彪,直接说:“徐公子轻薄了萧太太,太太正在花园中处理呢!”
“啥?”萧良蹭的一下站在起。
偏厅中的人,看着站在起的萧良,又瞧了瞧坐主位上的蔺县官跟下首的毛老爷。
阎老爷径直拧起了眉,这徐兆刚也太出格了,居然敢在他阎府的地盘,轻薄他阎府的客人。
“这孽子”毛老爷明显是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性的,当下就脱口而出。
萧良满脑筋都是娘子被徐兆刚轻薄了,他也顾不得啥无不无礼了,提起衣摆就跑出了偏厅。
见此,阎老爷也赶快起身跟上,蔺县官跟毛老爷跟在其后。
大家心知肚明,可是这徐兆刚却死活不认,一时间就僵持起。
“百合……”一个着急的声音传来,百合一回身,就看到了萧良冲自己跑来。
“相公”百合唤了声。
萧良跑到娘子的身旁,抓着头她的两手上下端详着问:“无事儿吧?”
百合笑着摇头说:“我无事儿,有事儿的是他。”她说着指了下地面上窘迫不堪的徐兆刚。
萧良根本便没有看徐兆刚,而是看着她的脸说:“我听闻徐兆刚轻薄了你?他……”
百合打断了他的话,说:“他连我一个手指头都没有碰着,便被我发觉,被我打了。”
听言,萧良就安心了,如果这徐兆刚真轻薄到了百合,他必定是不会放过他的。他刚才一听徐兆刚轻薄了她,这脑筋就乱了,根本就忘了以她的本事儿,一般男人是近不了她的身的。
有年轻太太说:“这萧公子跟萧太太真是恩爱。”
“是呀!你们看,他都急成什么样了?”
“不要说,这萧公子长的可真是清俊儒雅,跟萧太太好生般配。”
有几个还没出阁的姑娘们,满脸羡慕地看着百合,她们也想找一个这样好看,这样关怀自己相公。
韩素言看到萧良那心急的模样,只觉的分外的刺眼。
萧良冷眼看着地面上的徐兆刚说:“徐兆刚你以前总跟我过不去也便拉倒,现在居然敢轻薄我太太,这事儿我萧良不会就这样拉倒的。”
徐兆刚两手撑地,咬着牙坐起,冲萧良说:“谁轻薄那臭婆娘了,是那臭婆娘勾搭我,我不从她还对我动了手,你不会拉倒?我还不会拉倒呢!”
这萧良今天给人捧了捧,就觉的自己不得了了,居然敢和冲他放狠话了。
“勾搭你?你说这话时,怎样也不先撒泡尿照照自个儿的模样?”萧良只觉的徐兆刚这话说的可笑至极。
徐兆刚是啥人?他自然是清楚的。如有人投怀送抱,他又怎会拒绝?
“濮……不愧是夫妇,这萧公子跟萧太太说的话都一样。”
“到底,这夫妇同心嘛!”
百合睁着一对圆圆的大眼看着自家相公,她突然觉的她家相公好有男人气概好帅呀!
徐兆刚呲着牙说:“萧良我虽说不像你,张着一张招人喜欢的白白脸儿,可是爷有权有势,这臭婆娘有攀附之心,因此就想勾搭我。”
“有权有势?你徐家不过商贾之家,哪来的权势?”萧良嘲笑着问,有权势的无非是他舅父蔺县官罢了。
一听萧良这样说,所有人都看向了徐兆刚,看他要怎会答。他徐兆刚有权有势,只是也是仗着他舅父蔺县官罢了,可是,这话他是不该说出的。
“我……”徐兆刚正要回答,却被舅妈冰冷的目光瞠的合上了嘴。
蔺太太都快被这侄儿给蠢哭了,他真是啥不该说就说啥。
韩素言用一对含水的杏眼,看着萧良说:“我表兄一时情急说错了,他想说的该并不是权势,而是富贵。”
徐兆刚忙说:“没有、没有错,正是富贵,这臭婆娘便是贪图我徐家富贵,因此就起了攀附之心,勾搭我。”
“可笑,着实可笑……”萧良摇着头说:“众所周知,全福元饭庄的鱼肉丸子来自萧家,做着鱼肉丸子的正是我太太。当时光卖秘方就卖了上千两银,现在,我萧记加工坊做的布娃娃,每月也都有上千两银的进账。我太太每月还拿着杭家饭庄6家店的一成红利。你觉的她还需要贪图你徐家的富贵,而勾搭你这下三滥么?”他高高在上地看着徐兆刚问。
大家皆惊,她们惊讶的是,这萧太太手里居然还拿着杭家6家饭庄的一成红利。杭家的饭庄可是日进斗金呀!一家饭庄,一月净挣个10万两银那是不在话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