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十六皇叔
有人见他押了萧良就忙说:“后生,你不能押他,这萧良虽说是粟太傅的学子,可是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你押他肯定赔个血本无归,押杭公子,杭公子可是锡州第一儒生,他肯定能的第一的。”
吕成材看了眼身边的萧良,大声说:“我就押他,他肯定能的第一,粟太傅能收他做学子,那他定是有过人之处。”
“哎……说的也是,这粟太傅看人的眼光该是不会错的,我们要不要也押这萧良试一下?”
“怕还是有些冒险吧!”
百合默不作声的把500两面额的钱票,押在了萧良名下。
“你这是干啥?”萧良忙伸手,想把那500两钱票拿回来。
百合抓着萧良的两手,对赌庄的人说:“快给我开票吧!”
“不行,那可是500两银。”要是他没有能夺的第一,这500两银岂非打水漂了?那是可是500两,不是5两呀!
见有傻瓜买最不被看好的萧良,赌庄的人自然是开心的,赶快给百合跟吕成材开了票。
拿票据,4人就离开的赌庄,赌庄门边的人看着百合离去的身影,想了下后,便在萧良的名牌下放下一两银。
“你押那样多钱,要是我的不了第一,那500两银岂非打水漂了?”萧良一边走着,边看着娘子的后脑说。
吕成材把赌庄开的票据小心谨慎的揣进了怀中,说:“吕大哥我相信你,你肯定能考第一的。”
他相信吕大哥,决对不会比那啥杭公子杭公子的差。
百合回头,看着萧良说:“那你考个第一,我这钱不就不会打水漂?并且,买你的越少,我如果买你得第一,这赔率就越大,你得了第一我跟成材还可以发一笔横财呢!”
“我……”萧良瞬时觉的压力山大,看起来,为不叫那500两银打水漂,他都的考个第一才成。
回到客店后,萧良就开启了下灯夜读的模式。
萧良房中的灯还亮着,百合坐院中的石亭中,静谧地看着窗前挑灯夜读的萧良。
段冲之从房内走出,见百合坐石亭中便走去。
听到步伐声,百合就收回了目光。
段冲之在她地对面坐下,看着她说:“弟媳,你是不是有啥心事儿?”
他看她这几天好像都有一些闷闷不乐的。
百合没立即回答他,片刻后,才抬头看着他问:“段大哥你跟婆母她们是啥亲戚?”
她为什么会想起问这?段冲之愣了下,想了下说:“远方表亲罢了。”
“那你可知道,婆母她们为什么会搬到皂河庄来?”百合又问。
为什么会搬到皂河庄?自然是为逃避朝廷的追捕。但是,他是不可以这回答她的。
他在心中组织了下语言才开口说:“家里生了点变故,就搬到了皂河庄。”
“啥样的变故?”百合追问。
段冲之不擅长撒谎,因为他知道,一个谎要100个谎圆。
“我彼时年龄尚小,因此并不知道。”
百合一笑没在继续追问,作为一个人民警察,她的专业跟她说,段冲之是知道的,可是他只是不想亦或不能跟她说罢了。
“这月亮逐渐圆了,等良弟考完,就是仲秋了。”段冲之看着天上的月亮说,想岔开话题。
百合仰起头,看着天上月亮说:“是呀!等萧良考完就是仲秋了。”
可是,这成绩要萧良考完的第5天才出,因此,本年仲秋她们只可以在这客店度过了。
说起仲秋就必须提五仁月饼,她要不要跟杭青云商议下,发一笔五仁月饼财呢!也许,只需忙起来,她就不会想萧良对她有所隐瞒的事儿。
段冲之说:“听闻,这每年仲秋,锡州城都有灯会呢!非常热闹。”
“噢?那咱到时可以见识一通。”这古时候的灯会,她还没有见识过呢!
百合跟段冲之又说了几句话就回房,晚间,她做了个梦,梦见萧良拿着刀去找仇家复仇,却给人反杀,全身是血的躺地面上。
她被梦吓醒,下床喝了杯水后,发觉自己整个脊背都是湿,她在床上坐半宿再没有睡着。
第二天,在章俊宝来了,晌午萧良留了他吃饭,百合用带来的辣子做了个鱼火锅。惹的,这客店的学子们,一个个的都吸着鼻子闻香气来自何处?
最后,有那鼻子尖的闻到香气是从绿竹居的院中发出的,就问跑堂萧良他们点了啥菜吃这样香?他们也要点一份。
可是,他们得到的答案是,人家是自己做的,不是在客店点的。
一顿鱼火锅吃的章俊宝非常满足,他一直待到,日头偏西才离开客店,如果不是他舅爹说叫他肯定要回去吃晚餐,他还想吃了晚餐才回去。
这一些天,萧良都放心在房中温书,绿竹居的大门外,也挂上了不见客的牌子。
百合又见了杭青云一回,借了杭家在锡州城的全福元饭庄,做了下冰皮五仁月饼。
杭青云看到成品后,就忙叫百合写下了秘方,叫人连同成品跟秘方,快马加鞭往各地的饭庄送过去。
眼看着仲秋节就快到了,远点的地方,这秘方是不可以在仲秋节之前送到了。
时光仓促,转眼即逝。
终究,考试这天来临了。
天还没有亮,整个客店的人就起床,所有房间的灯都亮起,萧良他们也不例外。
要带的东西,头一天晚间已然收拾妥,萧良吃了百合预备的一根油条跟俩鸡蛋后,就提着书箱出了门。
段冲之跟在他背后,背着个大包袱。这包袱里不仅装了食物,还装了两件厚衣服,还有一床厚棉被。
虽说萧良说不用带厚棉被了,带两件厚衣服披披就成,可是百合还是将厚棉被塞进了包袱中。
天才亮,百合跟吕成材把萧良送到了客店的大门边。
“太太,我去了。”萧良站在客店门外,看着百合低声说。
百合向前一步,抬起手帮他整理了下衣襟,柔声说:“好好考,我等你回来。”
“恩,等我回来,要吃鱼火锅。”萧良笑着说。
“好……”
“祝各位秀才爷,都能中举,拔的头筹。”
客店的老板高叫着,接着跑堂就点燃了铺了两米长的炮仗。瑞福客店的学子们,在炮仗声中拿着行囊往贡院儿而去。
因为,贡院儿离客店还有一些距离,因此萧良坐了舆车去。
到了贡院儿经过一通非常严格的检查后,萧良背着一大包行囊进了自个儿的考生号。
他这考生号不错,是中间的位置,里厕所还算比较远。
进了考生号后,他瞧了瞧火炉跟炭还有烛灯见都是好的,就先将行囊打开,把棉被跟厚衣裳,都放了铺了张席的单人床上。而后,又将笔墨拿出,规整的摆在了桌上。
因为检查,他的厚衣服跟棉被都被划破,棉絮都漏出。见还没有放题,他便拿出了百合给他预备的针黹包缝着棉被。
厚衣裳还可以,这棉被破的太厉害,不缝一下这棉絮就全跑出了,着实没法子盖。他虽说不会针黹活,可是,随意缝下,只需能盖还是可以的。
杭乾宁拿这包袱,手提着个精美的食盒,走入了自个儿的考生号。
他将包袱放了只铺了薄席的床上,把食盒放了长桌上。
他坐下,把笔墨都摆出,摆好后,他正研墨,突然看到他对面考生号之中的学子,正坐床上笨拙的缝着棉絮都跑出的棉被。
那学子穿着青色锦衣,脑袋上戴青色的纱帽,身子偏瘦样子清俊。
见此,他不禁好笑的摇了下头。这人倒是有意思,带那样厚一床棉被进来,这初秋天儿并不凉,晚间睡觉盖一个厚衣裳,亦或皮毛斗篷就足够了。他带这样这样厚一床棉被进来,检查时,便被划的破烂不堪,还要费心思跟时间缝补。
他便不同了,他就带了两件厚衣裳跟一个皮毛斗篷,检查时也没有在怎样被划搞破,不用再浪费时间去缝。
缝了很长时间,萧良终究把棉被缝好了,虽说缝的很丑,可是棉絮是不会跑出来了,他呼出气一笑。
突然,他觉察到对面有一道目光在看他,就抬起头看去,只见对面考生号的学子,正在看着他笑。
他呆了下,就笑着冲哪人点了下头。
那人华服加身,样子俊美儒雅,气质不俗,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巡场的监考官,说了还有半时辰放题,萧良就坐桌前开始研墨。
半时辰后,放题了,萧良开了卷,细细的审了题,才提笔游刃有余的写起。
这第一题答题的时间是俩时辰,俩时辰后,平常的监考官就回来收答卷。
这题,萧良一共答了个时辰,等他答完早已饥肠辘辘。他把答卷放卷筒中,放了桌中间。
他呼出了口气浊气,转头瞧了瞧周围,见四周好多人,都还在抓头挠腮的答题。而他正对着的那个学子,早已把卷筒放了边上,正吃着精美的点心。
因此,他也起了身,用考生号中的火石,给火炉生了火。用小壶先烧着开水,将百合给他预备的馅饼,放陶碗儿中,放火炉边上烤着。
馅饼儿是香葱瘦肉馅的,烤了没有一会工夫,就冒出了非常诱人的香气。
水还没有烧开,萧良就听见了此起彼伏的口水声。
那一些离萧良的考生号近,又饥肠辘辘正答题的学子,此刻此时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们都在心中诅咒,是那该死的搞这样香的东西吃。
杭乾宁吃点心原本还吃的挺美呢!可是一闻到,对面考生号传出的香气,瞬时就觉的手里精美的点心索然无味。
他放下手里的点心,抬头看着对面,想瞧瞧对面是在搞什么吃,味儿这样香。
水烧开,饼也热,在这考生号中,萧良也顾不得讲究,丢了晒干的檀香茶跟一块砂糖在壶中,直接用壶泡茶。
在考试时,喝这檀香茶,能叫脑子保持清醒。
他先给自个儿倒了一大杯,接着就把壶放了火炉边上,将馅饼儿端上了桌。
“原来是饼呀!”杭乾宁看着被端上桌的馅饼儿轻声说了句。
他话一落,就闻到一股凉甜的香气,他用力儿闻了嗅,看到对面考生号瓷杯里冒出的热气,就知道这独特的味儿是从那瓷杯中飘出的。
这茶的味儿,他仿佛在自家饭庄闻到过,可是却并没吃过。现在,闻到这茶的味儿,他倒是想喝了。
他低头瞧了瞧床边的火炉,心里想自己要不要烧个水泡个茶喝啥的?他虽说带了雪梨水进来,可是那雪梨水早已凉了。自然,他也便只是想了下罢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样用火炉生火?
萧良吃着热饼儿,喝着热茶。他不知,他每咬一口馅饼发出的声,都会惹好多人咽口水。
并且,那馅饼而一被咬开,那散发出的香气就越发的浓。
宽敞监考室中,正坐着仨监监考官,两边坐的是锡州省府台,跟编修院儿大学士,正中间年轻男人,头戴金冠,身穿绛红蟒衫。此人,就是这回锡州省秋试的主监考官,当朝圣上的十六皇叔,中山王殿下岳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