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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后勤充分

“啥东西这样香?”岳清宁动了下鼻子,闻到了一股香气。

锡州省的府台徐大人,闻了嗅说:“估计着是那学子,煮东西吃了吧!”

“中山王殿下饿了?不如先传膳!”编修院儿的井学士看着岳清宁说。这午时都要过,他早已饥肠辘辘。

方才不觉的,闻到这香气后,岳清宁也觉的饿了。他轻轻颔首说:“孤王的确是有些饿了,先传膳吧!”

午时过后,这考试场中的人基本上都答完题,都拿出预备的食物吃起。

只是,为节省更多时间答题,他们带的食物,都是点心烧饼之类的食物。

章俊宝自己烧了壶温水,就着温水吃着表妹子给他预备的烧饼,这烧饼着实太硬了,不就着点温水,他根本就吃不下去。幸好,他的木炭都是干的,不像隔壁考生号,那炭都是湿的,否则他连温水都喝不上。

他吞下烧饼,看着天边乌云说:“也不知道萧良吃东西了没有?”

此刻,萧良已然吃完东西,还用水将碗冲了下。

他看了下,离放下道题还有一些时间,便上了床盖着一个厚衣裳小憩。

巡场的监考官来收答卷时,见他还睡上了,都憋嘴摇摇头。一看他叫萧良,就一边向前走,边轻声说:“粟太傅这回是看走眼。”

监考官收了答卷,杭乾宁见对边的学子都睡着,便也来了睡意,趴在桌上打算小睡一会工夫,养好精神下午才能继续。

只是他这一睡,就睡到敲锣放题,如果不是放题时的敲锣声,他都醒不来。

醒过来后,他本能地看了下对面,只见对边的学子,已然研好墨,正精神饱满坐桌前。

这第二道题出的是策辩,答题时间是下午到第二天午时。

乌云飘过,贡院中刮起风,天变暗,气温骤冷。过一刻钟,天上飘起小雨。

好多学子都拿出了厚衣裳披身上,因光线变暗,就点起了烛灯。

天黑了,萧良的策辩才写了一半,他的肚儿也开始唱起空城计。可能是由于下雨的,他觉的这脑筋都变的沉重起来,有一些转不动。

他看了看周围还在奋笔书写的学子们,干脆放笔,把答卷翻来盖桌上,用镇纸押好开始预备晚餐。

他先是烧了锅水丢了面在里边,将面煮熟捞进碗中后。便将带来的炸酱放入锅中炒炒,加了肉跟各种佐料的酱,足足香了半个考试场。

旁边考生号的学子们,边写着策辩,边恨恨的睁着萧良。他们在冷饿的答题,这人却预备起了晚餐来,并且那香气还甚是勾人,不是拉仇恨么?

杭乾宁停笔看着对面正蹲在地面上预备晚餐的人,心里想,这人究竟是来吃饭的?还是来考试?

他可不相信,对边的策辩这样快就写完了。到底,他都还没有歇到一半。

岳清宁在俩监监考官的陪同下巡场时,萧良正在吃着香喷喷的肉丝面。

他只是看了萧良眼,就笑着从他的考生号前走过。

巡完场后,那井学士边往监考室走边说:“刚才吃面那后生,便是粟太傅新收的学子吧!”

许大人点着头说:“正是,我看他考生号上挂的牌子上写着萧良二字。”

因为是粟太傅收的学子,因此他对这萧良分外留心,只是看了他的表现,他有一些失落。

其它学子都还在答题呢!他题还没答完就先吃上了。此子这样的行为,显地对考试不够看重,着实有一些轻佻。

井大学士摇着头说:“看起来这回粟老是看走眼了,此子过于轻佻狂妄,题未答完就先吃起晚餐来了,只顾口腹之欲难成大器。”

想不到呀!这粟老居然也有看走眼时。

岳清宁不以为然的一笑说:“噢?孤王倒不这样觉的,这人饿了自然就是要吃东西的。跟其,在饥肠辘辘的状况下答题,因肚饿而分心,这吃饱喝足后再专心答题不是更好么?”

“这……”井大学时跟许大人对视了眼,这中山王殿下说的仿佛也有一些道理。

这人在饥肠辘辘的状况下,这心情跟思维是会受到肯定的影响。

对面呼噜噜的吃着肉丝面,杭乾宁也觉的自己饿了,就又拿了点心出来吃。但是在这又冷又饿时,那冷冰冰的点心吃实在是没滋味。不他还是逼着自己吹了三四块,因为不吃饿呀!

雨停了,萧良的面也吃完了,他洗了碗跟锅又写了半时辰。他虽说裹了件厚衣裳在身上,可是这手却还是冷的有一些僵直了。

看着自个儿的策辩还有二分之一就要写完了,他就决定留到明日再写,左右明日还有一上午的时间。

他将厚衣裳垫在了席上,脱了鞋就上了床,盖着厚厚的棉被合上了眼。

盖着棉被,萧良心里想,百合硬给他带厚棉被,这着实太明智。否则,这下雨的秋夜,只盖个厚衣裳,定是会冷的。

好快萧良就睡着了,而其的学子还在奋笔书写。

第二天,萧良简单的梳洗,烧了温水烤馅饼吃了后,就开始写策辩了。虽说他没像旁人一样,熬夜写策辩,可是他还是在收卷的前一时辰写完了策辩。

下午连出两题,诗跟八股。

每个考生号的学子,基本上都站在起,在不大的考生号里来回走着。

萧良在走了半时辰后,写好一首契合自己心境的诗出来。而后,又写四篇八股。

傍晚时,又放了道题,这题就比较难。

萧良提笔坐了半时辰都没能下笔,他苦想一个多时辰,最后才下笔答题。

只是写了个时辰后,他便又停了笔,想了很长时间后,就盖了答卷。煮完面吃后,便上床是睡下。

早晨起来,他用凉水洗脸,吃个馅饼就开始答题,这一答就是一上午,他连水都没有喝。

午时后,又放最终一道题,这相对简单,只需有一些真才实学的学子,都答比较轻松。

瑞福客店的绿竹居内,百合已然在开始预备晚餐。

段冲之穿着一身玄色的锦衣,站在灶屋门边说:“弟媳,我跟成材去接良弟了。”

百合专心的收拾着手上的鱼,头都没有抬地说了句:“去吧!”

段冲之和吕成材坐着舆车到了贡院儿,此刻的贡院儿外,已然站在满了人。

因为人太多,段冲之只地将舆车停在了贡院儿街对边的大路上。

这最终一天的考试,只需把题答完就可以提早离场。

前来接人的人,都在议论着,头一个出的人会是谁?有地说是夏良石,有地说是杭乾宁。

终究在万众期待中,贡院儿门打开。

一个白发的老人,被俩官差,从贡院儿内抬出。

“谁是吴瑞福的家人?”走在前边的官差,站在大门边大声叫道。

“我是……”那老人的儿子,从人群中挤出。

那人,穿着粗麻麻衣袍,脑袋上裹着汗巾,裤腿卷到了腿弯上,一副庄稼人打扮。

“你爹爹还没写完就晕了,你快带他去医堂吧!”官差看着跟前肤色幽黑的壮年男人说。

“好,我这就带我爹爹去!爹爹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呀!”那人满脸的担忧,在官差的帮助下将他爹爹背背上。他爹爹虽说干不了什么活,念书还有好多笔墨纸砚的花费,可是只需他老人家活着,他们一家就都能免了地税。并且,保不准儿,他爹爹这回就可以中举了呢!

那人仓促背着他爹爹去了医堂,好多前来接学子的人说:“全都一把年龄了还没中举,还考个啥啊!”

“便是,谁不知道念书参考最花钱,当个秀才郎办个学塾为村童蒙学,还可以为家里减轻负担挣些钱呢!”

“夏良石出来了”不知道是谁大叫了声。

还在谈论那老书生的人,都纷纷看向了大门边。

只见,一个蓝锦少年,意气风发的踏出贡院门。只是,他虽说走的意气风发,可是却面露疲累之态,眼下也有一些青黑。

“二少……”那华家的书僮欢喜的迎上。

“你们看那杭公子在里边待了三天还有这样精神,看起来,本年的第一名,定是他了。”

“八九不离十了,你们看人家多胸有成竹呀!”

“唉呦!我家夫君怎样还没有出来呀?”

“佛陀护佑,护佑我家夫君肯定要中举呀!”

好多人,都两手合十,合着眼求起了佛陀。

“段大哥你说吕大哥啥时候出来?”等的有一些心焦的吕成材,眼看着那贡院儿的大门,轻声的寻问着身旁的段冲之。

段冲之瞧了瞧天,说:“该快了吧!”

杭乾宁把答卷放入了卷筒,便走出了自个儿的考生号。

他走出考生号后,见对面考生号的学子也在装答卷了,就抬起头看了眼,他考生号上的名牌。

“他便是萧良?”他轻声说了句,想不到,他想见的萧良居然就坐自己地对面。

装好答卷的萧良发觉杭乾宁在看他,就礼貌性的冲他一笑,随后走出了考生号。

萧良跟杭乾宁一块出的贡院儿,只是俩人并没交流。

“是吕大哥出来了。”吕成材看到萧良踏出贡院儿的大门,就激动地抓着段冲之的衣袖大声叫道。

“啊!杭大公子出来了。”

“跟,杭公子一块出的人是谁?没有见过呢!”

“不认识……你们用心看,这跟杭公子一块出的人,精神看着好的很呢!”

“你不要说还真是呢!刚才夏良石出来时,都面露疲累之态,这人倒是脸色如常。”

“是呀!”

“大公子……”杭家的家奴忙迎上,把一个披风,披在了杭乾宁的身上。

杭乾宁看了萧良眼,就跟家奴一道走了。

“吕大哥你可出来了,可累着了?”吕成材接过了萧良手里的东西。

萧良点着头说:“还好!”

他这三天吃的饱睡的好,因此并不觉的有多累。

仨人有说有笑的冲舆车走去,吕成材跟段冲之也没问过他考的怎样?

萧良走出贡院儿的半时辰后,章俊宝才拖着沉重的两腿从贡院中走出来。

他如今又累又困又饿,只想好端端的吃上一顿,再睡他个三天三夜。

章俊宝这种状况还算是好的,有那心理素质差,考试时又没有怎样么吃,怎样睡的人,几近是从贡院儿爬出的。

还没到客店,萧良就闻道了鱼火锅的香气。

瑞福客店出去的学子,萧良是头一个回的,老板跟跑堂见他头一个回来,并且这精神还不错,都觉的他考的该不错。

“萧老爷回来了?”跑堂笑嘻嘻地看着萧良说。

萧良点了下头说:“回来了。”

那老板看着萧良说:“萧老爷这样早便回来了,看起来考的很是不错呀!”

他在这瑞福客店10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学子,考试回来精神还这样好的。

萧良笑着说:“尚可!”

左右,他中举该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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