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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真俊

萧良办酒宴这种事,虽说并没宣扬,可是却来了好多县学院儿的学生乃至父子。还有那镇上八杆子全都打不着的商人文人,也来了好多。只是,他们这帮人,全都是带了厚礼来的。

来人是客,因此萧家也把那一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人迎进院儿,招呼他们入座。

明玉绣楼的绣花女,书馆的高老板,还有那全福元饭庄的吴老板跟粟家父子也全都带着厚礼来了。

因他们是熟人,粟安国又是萧良的老师,因此他们被安排在正厅中。

那一些文人和县学院儿的学生看到粟安国,全都想向前拜见,跟他说上几句话。

见了两仨人后,粟安国就觉的有一些烦了,直接跟儿子粟明远去了中院儿的书房待着,图个清静,想着等开席了再去前边。

韩家人除了怀孕的王红梅以外都来了,他们一到了萧家便帮着招呼客人,添茶添葵花籽茶水糕点。

百合跟吕绣花一直在灶房跟七八个来帮忙的妇女忙活着,到了正午开席,一道道色香气美的菜肴端上桌。这一些菜虽说不全都是百合亲自做的,可是却是她全程看着做的,并且她请来帮忙的妇女都是炒菜的好手,因此这味儿还是非常不错的。

光晌午的酒宴,就坐了两轮儿,直累的在灶房忙活的人连腰都直不起来。

粟太傅他们吃了晌午的酒宴便都离开了,只有本村的人晚间又来吃了一顿。

杜氏她们放不下心怀孕的王红梅一个人在家,吃过晌午的酒宴后,帮忙收拾了下就坐着驴车回了韩家屯。

晚间的酒宴吃完,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后,百合跟吕绣花足足泡了半时辰的热水澡。

泡完澡后,百合面脂都没有擦面径直趴在了床上,今天可是将她累坏了,她如今这两个手臂,两个腿,还要这腰都酸疼的厉害。

“可累坏了?”洗刷完的萧良关上屋门走过。

百合只是“恩”了声,累的连话都不想多说了。幸好,只办了一天的酒宴,要是连着半三日,她只怕要累疯。

“太太辛苦你了!”萧良一阵心疼,坐床沿上给娘子摁摩。

萧良轻柔用的力道不大好多,摁的还算舒服,百合不禁合上了眼享受。

萧良摁了一会工夫,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就知道她是睡着了,因此就停手,轻柔的帮她翻身。给她盖上了棉被后,他在她眉头印下一吻,就灭灯上床。

时光易逝,好快就到了9月中。进入深秋天儿渐渐转凉,萧家地中的辣子跟番茄收完了最终一茬,就不再开花。

百合叫吕大梁跟吕小梁兄弟,把叶子已然开始变黄的辣子跟番茄藤都给拔了,从新翻了地沃了肥。

地都沃了肥后,她又叫他们去砍了好多毛竹,在镇上拉了好多油毡布回来。

10月里万物凋零,树上连片绿叶都看不见。只是,这样的景象倒也有三分颓废之美!为看这景象,粟安国还来萧家住了两天,写了几首非常忧郁的诗。

天儿越发的冷了,百合也开始实施自个的温棚种菜计划,她只先建了个温棚,种了一垄辣子跟一垄番茄。

她也是第一回搞温棚,因此还要试验摸索着来。

一开始,诸人还觉的她这般种菜是不行的。种菜跟种食粮一样,全都是要春天播种才好的。春播秋收,是祖辈传下的,是自然规律。她在这秋季里播种,不是逆天而为。

可是当他们看到,那辣子苗跟番茄苗都长出,并且长势还不错时,他们的种菜观坍塌了。

10月21,非常喜庆的迎亲队伍进入皂河庄,把里长家的幺女吕腊梅接走了。

村人全都到里长家喝了喜酒,萧家也不例外,并且还送上了丰厚的庆礼。

因吕平安已然定了亲,订亲的人家世比自个好上百倍不说,长的还比自个好看。吕腊梅知道自个无力再改变啥,也不作了,听了爹妈的话,嫁进大姐夫的堂弟家。

吕腊梅一出嫁,吕军夫妇心中的大石头可算是落地了。

10月底,百合温棚中的辣子跟番茄都开了花,一看到开花了,百合便知道这温棚是成了。

因此,她就多请了些人,又买了20亩地,建了10个温棚。只是,她只种了四棚辣子跟四棚番茄,剩下的俩棚都种了青菜。

平时,这温棚都用油毡盖的密密实实的,到了晌午日头好时,就掀起油毡布叫辣子番茄还有青菜是晒晒日头。

1月初5,吕平安娶娘子。

吉时到,穿着红色婚服头戴红冠,胸前戴大红花的吕平安,就骑着从萧家借来的驴子出门去镇上接新娘。虽说这种是时候骑个马会更拉风些,可是因为吕平安不会骑马,因此只可以骑这温顺的驴子了。

萧家一家去吕郎中家时,刚好看到吕平安骑着驴子出门接亲。百合看到身穿婚服的吕平安不禁轻声说:“这平安穿婚服可真是好看呀!”

果真结婚还是得穿红的,吕平安这婚服可比那白衬袍黑西服好看多了!

站在她身旁萧良抓着她的手捏了下道;“我穿婚服比他更好看。”

“是么?”百合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他眼,这货是又醋了么?

萧良扬起下颌说:“自然,你不相信?”

“我又没有见你穿过婚服。”在她的回忆力,原身跟萧良成婚时,被强逼着取亲的萧良可是连婚服都没有穿的。

萧良想都没有想便脱口而出:“那我哪天穿给你看看!”

“哼……”百合哼哼,眯着眼看着他说:“怎样着,你还想再娶给娘子?”

她们全都已成过亲了,他还要穿个婚服给她看看,除非是他再娶一时。

萧良意识到自个说错了话,忙说:“有了你我哪还敢再娶。”

“恩?”百合瞠圆了眼,咬着牙说:“你这是在暗指我凶,你虽说有心再娶个,却因为我而不敢么?”

萧良拍了下自个的脑门,他怎样越说越错了。

吕绣花就站在俩人背后,听到俩人地对话,忍不住掩唇轻笑。这老爷还个进士呢!居然这样不会讲话。

段冲之低头看着只到自个肩膀的小丫头那一对弯弯的月牙,不禁勾了下唇。

“我不是这意思!”萧良忙解释说:“我只是一时口快,口不择言,你不要多心。”

“噢?”她挑了下眉说:“但我听人说,这一时口快跟口不择言说出的话,往往便是人的心中话!”

她虽说知道萧良不是那意思,可是看他这般心急地对自个解释也蛮有意思的,因此她便想逗逗他。

“我……”萧良懵逼了,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了?

程氏一笑说:“好了,百合你便被逗阿良了,他嘴笨不会讲话。”

“濮……”百合笑出了声,看着满脸懵逼的夫君说:“娘你说他嘴笨,我看他和旁人讲话时,倒是舌灿芙蓉口若悬河呢!”

萧良见她是在逗自个便松一口气,看着她说:“你又不是旁人。”

他在旁人跟前虽说能说会道,可是到了她跟前便成了嘴笨的人。

听见萧良这句话百合笑眯了眼,‘你又不是旁人’这话听着甚是好听。

吕平安坐着驴子上,看着两米以外,百合对萧良露出的笑,扯了下唇角转过了脑袋。

一个半时辰后,一顶喜轿进了皂河庄,最后停在了吕郎中家的大门边。

村中的小孩,全都在门外守着,口中嚷着:“新娘来了!”

“看新娘了!”

吕平安下了驴子,踹了轿门,媒人掀起了轿帘子,把穿着一身绣着并蒂莲婚衣的高茴香抚出。

“呦喂!你们去看看这新娘的婚衣多好看呀!”

看着高茴香精美而又华美的婚衣,一些来观礼的乡下村姑,忍不住咋舌说。她们可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好看华美的婚衣!

“那芙蓉还在发光呢!”

高茴香婚衣服绣着的并蒂莲,在日头的照射下,发着耀眼的银光。

“唉呦!真好看哪!不愧是镇上的小姐呢!”

“你们说,那芙蓉咋就会发光呢?”

盖着红盖头的高茴香听到那一些乡下村姑的话,心中不禁冷嘲说:“这一些乡下村姑当真是没有见去世面,我这婚衣是掺了银丝线绣的,自然会发光了。”

媒人把红缎塞在了高茴香跟吕平安的手里,俩人牵着红缎上了台阶。高茴香在媒人的轻声提醒下跨过了火盆,进了吕家的大门。

俩人拜过堂后便被送进了洞房,因为还是白天,吕平安在洞房待了没有一会就出来了。

开席了,吕平安拿着瓷酒盅捱桌敬酒,这第三桌敬的就是萧良他们这桌。

见他过来了,所有人全都端着瓷酒盅站在起。

“平安祝贺祝贺呀!”萧良端着瓷酒盅笑着冲吕平安说。

打小,在这皂河庄他就跟平安最好,今天看到他成了婚,他心中也替他开心。

“谢谢……”吕平安笑着道了谢。

程氏笑着冲吕平安说:“平安,祝你早生贵子。”

“谢谢程大娘!”

诸人捱个说着祝福的话,百合也不抢,所有人全都讲完了后,她才举杯看着吕平安说:“祝你们夫妇恩爱和谐,幸福美满,可以白头到老。”这是她最衷心的祝愿。

听见百合的祝福,吕平安勾了下唇角说:“多谢。”

接着,诸人一块碰杯,饮酒,而后吕平安就去了下一桌敬酒。

第二天。

新娘刚嫁过来的次日,休假的杜氏便开心的带着高茴香来认人。见过吕家的亲戚后,杜氏就带着儿媳来了萧家。

正厅中。

程氏跟百合坐主位上边,已然挽了妇女鬓,脸上擦了脂粉,身穿缎绸头戴金簪的高茴香跟杜氏坐程氏下首的位置。

吕绣花端着四碗茶跟两碟子茶水糕点走入了厅内。

“吕大娘吃茶。”吕绣花将一杯茶放了杜氏跟前后,端起另外一杯茶看着高茴香,却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她?便愣了下。

杜氏见此便笑着说:“绣花你唤她高嫂子就是。”

高嫂子?

听到婆母叫一个下人这样唤自个,高茴香心中非常不悦,可是却并没表现出来。高嫂子,听着可真是土,这种对乡下村姑的称呼,怎会用到她脑袋上来?

“高嫂子吃茶。”吕绣花将瓷杯放了高茴香跟前。

高茴香连头都没有抬,也没应声,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吕绣花也没有太在意,又将两盘茶水糕点放下后,便去给自家老朽人和太太上茶了。

“平安娘亲,你这儿媳妇儿妇里正的可真是俊呢!”程氏笑着看着高茴香说。

听到程氏夸自个儿媳好看,杜氏自然是开心的,她笑着说:“还是比不上你家百合俊,你家百合可是又俊又能干呢!”

杜氏不过也就是客套的互夸罢了,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高茴香的脸当下就黑了三分,她本就不爱这韩百合,婆母却拿自个跟她相比,还说自个没有她俊没有她可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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