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成名
“这名可有人听过呀?”
“不曾!”
“这苏东坡是啥时候的人?可是我大晋人士?”有个文官儿,看着百合追问。
百合摇了下头说:“我也不晓得,我只是偶尔在一杂书上看见这首词罢了,那杂书非常老旧,估摸那苏东坡先生已然作古!”
她讲完,又在心中说:“东坡先生,和你们又不是同一时空的人,你们怎样可能会听过他老的名。”
听见百合这样说,那一些文官儿,全都面露遗憾。可惜呀!写出了这样好词的人,居然没名扬天下,这着实太可惜。
没有看见百合丢人出丑,淑妃跟那一些个针对她的千金们,全都非常失落。
“皇上哥哥韩百合唱的这样好听,你可要重重的赏她才是。”岳金奴看着自家皇上哥哥说。他刚才都赏了娄如丝,要是不赏韩百合,岂非代表她被娄如丝给比下?
岳寒光点着头说:“自然是要赏的,来人,把那对万年冰手镯子拿来!”
听言,殿宇中一片哗然。
德妃更是满脸讶异地看向了寒光帝,那万年冰手镯子,可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圣上居然要赏给这乡下妇女?
“天!圣上是要将那万年冰手镯子赏给她么?”
“估计着是,否则,圣上也不会命人拿来。”
“给她,不是爆殄天物么?”
娄如丝死死的咬着后槽牙,心里想,这圣上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悬儿,居然要赏万年冰手镯子给那乡下村姑。万年冰手镯子,比她那对金如意可珍稀多了。他赏那乡下村姑的东西比赏自个的贵重,岂非,他觉得,那乡下村姑唱的曲儿,比自个跳的舞好?
娄如丝死都不乐意承认,自个被那乡下村姑给比下。
淑妃死死的拧着眉,看着寒光帝问:“圣上,你难不成是想把那万年冰手镯子赏给杜氏?”
那万年冰手镯子,她可是一直都非常想呢!听人说,那万年冰手镯子,最是养人,还一直散发凉意,夏天戴着是最好的。
“不可以么?”寒光帝反问?这淑妃今天有一些过分,一直在针对杜氏,如果不是知道她俩人,从没见过面,他全都要怀疑她们当中是不是有啥过节了?
淑妃抿了抿春,轻声说:“是不是太贵重了些呀!”
那可是万年冰手镯呀!她着实不想看见,自个想的东西,落入他人之手。她有一些后悔了,如果不是她想看那乡下村姑出丑,赶鸭子上架叫她表演才艺?这手镯便落不到那乡下村姑手中了。
寒光帝笑着说:“如果不贵重,寡人又怎会拿的出手呢!”
“……”淑妃语塞。
这乡下妇女又见过啥贵重的东西,随意赏她一个东西,在她眼中全都是贵重的,何必拿那万年冰手镯子?只是,圣上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说啥了!省的惹了圣上不悦。
没有过一会工夫,一个宦官拿着一个非常精美的红檀木匣子,走入了殿宇中。
岳寒光指了下百合,示意那宦官把手镯径直交给她。
那宦官两手捧着匣子走到了百合跟前,把手里的匣子,非常郑重的交到了她的手里。
百合也用两手接过,捧着匣子,冲寒光帝谢了恩。
从诸人那羡慕妒忌恨的眼神中,百合就可以体会到,这万年冰玉手镯的贵重。
“你要不戴上?不是怕热么?据说这寒手镯戴着非常凉快。”岳清宁看着她说。
百合点了下头,把匣子打开,将那两个晶莹剔透的寒玉手镯戴在了手上。
“刚才好呢!”百合动了下戴着寒手镯的手,这手镯戴在手上凉凉的果然非常舒服,并且,这心好像也静下来了。
娄如丝将百合的这举止,当作是在向自个炫耀,她不禁捏紧了袖中的手。
“相公,姐的那手镯可真好看!”她轻声的冲身旁的萧良说。
萧良低下眼睑说:“你得的那对金如意也非常好看。”
“可,终归是比不得这寒玉手镯贵重。”那金如意连那镯子的一半贵重都不及。
“……”他不知道该怎样说了?因为那寒玉手镯,确实不是那金如意能比的,百合戴着甚是好看。
“相公,圣上是不是觉得,姐的曲比我的舞好,才赏了姐更贵的东西?”娄如丝用一对含着些委曲的杏眼看萧良,她想知道,他是否也觉的,自个的舞被那乡下村姑唱的曲比下了。
萧良在心中回了句“她的唱的自然比你的舞好。”
他浅笑着说:“多心了,你舞姿没人能及,也没人能比,你的舞最好。”
“相公”娄如丝满脸甜蜜的笑了,她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夜逐渐深了,由于有孕在身而变的比较嗜睡的百合,不停地打起了哈欠。
见她困了,岳清宁便提出要回去,寒光帝见也不早了,就结束了晚宴。
因此乎,诸人便坐着华美精美的大船,离开姮娥殿。
因男女有别,因此,这男女便各坐了一艘大船。
只是,岳清宁怕淑妃之流,会在船上寻百合的麻烦,就跟她一块坐了来时的小船离开。
因小船比大船在水面上行的要快,因此,等大船到岸边时,百合跟岳清宁早已离开了。
明月高悬,萧良跟娄如丝坐着舆车回丞相府。
“相公,你有没发觉,中山王对姐分外上心?”娄如丝看着正靠车壁,闭目养神的萧良说。
“有么?”萧良连眼都没有睁。他心中有一些不是滋味,中山王对百合何止是上心。要是不知道的人看到了他们在一块的场景,只怕都会以为他们俩人才是夫妇。
看着她跟中山王同坐一船,说说笑笑的离开,他心中妒忌的发狂。他好想将中山王推到湖中,自个坐到那船上去,自然,他也只可以想一想罢了。
“有呀!相公,当天姐讲过,会替肚儿中的小孩寻个好爹爹,难道她是寻上中山王了?”讲完后,娄如丝便一直看着萧良看,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神情。
萧良睁开眼,非常用心地看着她说:“我跟她已不是夫妇,她寻上谁,全都跟你我没关系。”
娄如丝轻轻一呆,在心中揣摩着他说这话的意思。那乡下村姑肚儿中,可还怀着他的小孩呢!那乡下村姑给肚儿中的小孩,寻上了中山王做爹爹,相公却说跟他们没关系,难不成,他觉得那乡下村姑肚儿中的小孩不是他的了?
定是这样的!
“那我以后也不提她了!”娄如丝挽着萧良的手,开心的靠在了他的肩头上。
萧良看了她的发顶眼,那目光凉凉的,不带一点感情。接着他又合上了眼,继续闭目养神,有一句话叫作,眼不见为净。
三天后。
百合发觉,她仲秋那天,在宫中唱的两首歌都火了。这藩王府的人,男的口中都在哼着“好汉歌”女的口中都在唱着,“明月几时有……”
有总是唱不对的丫环,还特意来请教了百合,叫她教她们唱呢!
她听府中的下人说,城里人人全都在传唱这两首曲子,并且,那《水调歌头》的传唱度更高,更受儒生的追捧。
下午,百合正预备午睡,却听的前院儿的家丁来报,说粟明远来了。
穿着孕妇装的她,忙换了身衣服,去前院儿见粟明远。
她一到偏厅门边,就看到了穿白锦,正坐厅内,吃着茶的粟明远。他边上的桌上,还放一堆摞半米高的匣子。
“粟明远”她唤他一声,提着裙脚跨过了门槛。
“百合”见她进来了,粟明远便笑着站在起。
俩人寒暄了几句,就都落了坐。
“我娘看着你有一些瘦弱,就叫我拿补品过来。”粟明远拍着桌上那摞了半米高的匣子,冲百合说。他口中的‘我娘’,实际上并不是他娘而是萧良。
今天一早,段冲之便将这一些东西,偷送到他家,说是萧良叫他以自个的名义,把这一些补品给百合送来。他想了很长时间,觉的以自个的名义,好像有一些不大好,就用了他娘的。
百合笑着说:“劳粟太太费心了,就是这补品也太多了些吧!”
上回去粟家时,粟太太就说她过于瘦弱了,没孕妇该有的身形。想不到今天,这粟太太就叫粟明远送了这样些补品来,她真是有心了。
粟明远摆着手说:“不多不多,你如果吃着好就给我说,我娘说再给你送些来。”
这话,据段冲之所说,是萧良的原话。
萧良实际上是非常关怀她的,就是不敢表现出来罢了,送个补品都不敢叫人知道,要叫自个代送。
“我藩王府是缺这一些东西么?居然还要劳烦粟三公子送来。”岳清宁的声音传来。
俩人本能的往门边一看,只见岳清宁穿了一个非常华美惹眼的紫色锦衫,单手背在背后,抬腿跨进了偏厅。
粟明远轻轻皱眉,起身拱手说:“粟明远见过中山王殿下。”
中山王这话听着有一些刺耳,即使他府上不缺,可是也不妨碍自个给百合送呀!
“粟三公子无需多礼。”他说着,瞧了瞧桌上的补品,笑着说:“这一些东西我中山王府也不缺,以后粟公子就不用再送来了,否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中山王府待客不周,连补品都不给客人吃,还要叫别人送来。”
百合轻轻蹙了蹙眉,这粟明远给自个送补品,和他该没关系吧!他这样讲话,不仅叫她窘迫,也叫粟明远窘迫。她虽说可以理解成,他是好脸,可是他这脸也好的太厉害了些。
粟明远一笑说:“中山王多心了,别人不会这样想的。”
“是呀!你多心了。”百合也跟着说了句,随即,叫金儿将这一些补品都送到了自个住的院中去。
她原本是要留粟明远吃顿饭再走的,可是,粟明远说还有事儿,没有待一会就离开了。她觉的,粟明远那样心急离开,跟岳清宁有非常大的关系。
后来,那岳清宁也不晓得抽了哪道邪风,日日都叫灶房给她炖补品吃,补的她全都快流鼻血了。幸好,医女姑姑说这补品吃多了对身子也不好,岳清宁才叫灶房断了。
百合这肚儿中的小孩月份越发大了,为避免磕着碰着,她也鲜少出门了。每日,便在屋中瞧瞧书,做做小孩穿的衣服。吃完晚餐后挺着个大肚儿,在藩王府的花苑里散步。
而韩大槐呢!每天则是跟着藩王府的护卫学刀法跟枪法,他在这方面非常有天赋,学了些时日便学会了,并且还使的比教他的人还好。他和藩王府中的护卫已然打成了一片儿,护卫们出去打猎吃酒时都会叫上他一块。
并且,他也不会推辞每回都欣然前往,每回吃酒时,全都是他付的酒钱。一是由于妹妹给了他好多钱,二是,这藩王府的护卫都待他非常好,他请他们吃酒也是该的。
太极殿。
配殿宇中,岳寒光正跟萧良在说着话,岳寒光屏退左右,因此这配殿里唯有他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