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灭口
“这理藩院少卿跟你爹爹关系颇好,你如果不去,只怕不好!”娄太太说着,站在起,走到闺女身旁坐下。
娄如丝也知道自个不好不去,可是,她今天去了,定又会被人说是表面关怀,实则取笑。
“我不想被她们取笑,那乡下村姑生了俩儿子,她们定又会拿来说。”她最怕听见的是,那乡下村姑都生了俩儿子,你怎样还没有动静?
她上回跟娘说了自个的担心,她以为娘亲听后,会在暗地做些啥。想不到根本便没有的动静,那乡下村姑还是生下了俩儿子,虽说听闻生产过程并不顺,但这孩子终归是生下来了,那乡下村姑也无事儿。
她惟一心安慰的就是,相公只是在那乡下村姑生产那天,被圣上拉着去中山王府,就未再去看过那乡下村姑跟那俩小贱种,也并没提过她们。
娄太太叹气,这事还真是没法避免的,这女人聚在一块,便喜欢说这一些事儿。
她拍着闺女的肩头说:“忍忍就过去了,她们说啥,你权当没有听到就是。”
娄如丝撅着嘴没讲话,她就是不想忍呀!不想在旁人说自个不爱听的话时,还笑脸相迎。
“这匣子中是啥?”她戳着红木匣子问。
“不知道,旁人送的,我这便瞧瞧。”说着娄太太就打开了匣子,当她看见匣子中的东西时,尖叫着跌倒在地面上。
“呀……”娄太太的眼中满是惊恐。
见她娘这样子,娄如丝低头一看,慌乱的站在退到门边,不敢相信自个所看见的。
那匣子中头是一颗人头。
那人的眼还睁的老大,看着非常吓人。并且,那人她还认识,是在府外帮她娘料理一些事的侯林。
“太太”屋中的丫鬟忙去抚娄太太,路过桌边,本能地看了看那匣子,“呀……”丫鬟也吓的跌坐了地面上。
那不是太太的亲信元哥么,他的头怎会在匣子中?
娄太太如今脑筋中乱成了一团,本来已然离开京城的阿林的头颅被送到了她跟前,这究竟是谁干的?干这事的人为啥要这样做?
“娘亲这是怎会事?”娄如丝看着脸惨白的娄太太问。
“我不知道。”娄太太摇着头。
这究竟是怎会事?她也非常想知道。难不成,是她叫阿林做的事被人发觉了?是中山王?虽说这好像中山王的行事风格,可是,他如果只知道是自个把手伸到了中山王府,又抓到了阿林,该会大势宣扬,告到衙门,叫左丞相府丢脸,叫她身败名裂才是,而不是送头颅来。
究竟是谁做的?究竟是谁?她的心中非常慌非常乱也有一些恐惧。
“还不快把这腌臜东西拿走。”娄如丝在指着匣子,对丫鬟说。看见匣子,她就会想起匣子中的东西,就觉的恶心。
“婢女……”丫鬟从地面上爬起,却不敢去拿那匣子。
“没有用的废柴。”娄如丝骂了句,就叫了院中的粗使婆娘进来。
粗使婆娘究竟是上年龄的,看到血淋淋的人头,虽说也吓着,可是却还站在的住。
“埋了,不要伸张,今天在这屋中发生的事也不准说。”被丫鬟抚起来的娄太太,正色对那婆娘跟抚着她的丫鬟说。
“不告官么?”娄如丝有一些意外地看着她娘问。人头都送上门,对方这样狂妄,自该告官查出他是谁,把他绳之以法才是。
娄太太摇着头说:“不报!今天这事你们权当他没有发生过。”
她本就心中有鬼,又怎样敢告官叫衙门彻查,查到最终没准还会查到她脑袋上来。
粗使婆娘把匣子拿出后,娄太太又整理了下仪容,就领着娄如丝出门了。
从理藩院少卿家一回来,娄太太就病倒了,这一病就断续的持续半月才好。虽说病好了,可是娄太太的精神却不容从前。夜夜发恶梦,睡的也不好,这人一下就老了,惹的娄玉荃都嫌弃她,夜夜都歇在那高姨太屋中。
这一些天,岳清宁一直在叫人查那曾婆娘的儿子,还真查到些线索。那曾婆娘的儿子,在出事的前几日,在赌庄输了好多钱,欠下赌债。听跟他接触过的人说,赌庄的人要打断他的手脚,为换赌债,就向一个放印子钱的人借了好多钱,还上了赌庄的赌债。
“那人名叫侯林,有人说,曾经看见他在左丞相府出入过。”岳清宁用指头,轻轻叩桌。
左丞相府?百合拧起了眉,看起来她的怀疑是没错的,果然是娄家的人。
如今曾婆娘跟她儿子全都死了,只需抓到那侯林,这事便水落石出,她才能有把握告倒娄家。
“他人如今在哪里?”
岳清宁摇着头说:“不知所踪。”
“难道他也被灭口?”这样狠,连自个的人全都杀。
岳清宁说:“八、九不离十,如今肯定的是,是侯林以曾婆娘的儿子,胁迫了曾婆娘给你下的藏红花,而那侯林则是娄家人指使的。你起先怀疑是娄如丝叫人,可是,我觉得她不是可以计划的这样周祥,将事做的滴水不漏的人。”
这事虽说是娄家人所为,可是却并非娄如丝。
“那你觉得是谁?”百合问。
岳清宁想了下说:“娄太太,只有那见过风雨,心思缜密的后宅妇女,才可以做到这样。”
百合咬着唇想了下,觉的这岳王爷分析的不无道理。那娄太太险些害死自个跟自个的孩子,现在没物证,人证全都被灭口。若告官告她,也伤不到她,可是她也不可以就这样拉倒。
“那娄家在京城可有店子?”她看着岳清宁问。
岳清宁点着头说:“有15家店子,在城外还有个地庄,我已然找好了人,今天晚上夜一深,就全都给她点了。”
“这不好吧……”她本来是想将娄家的店子搞垮,想不到,这岳清宁居然这样简单粗爆,已然找好了人,要点了娄家的店子跟地庄。
“我……”庄大人想分辩,可是张了嘴后,又不知道该怎样分辩,最终在二位大佬越发不满的注目下合上了嘴。完了,他一下便等罪了刑部跟吏部二位平章政事儿,他突然觉的自个的官途一下就暗淡了,但愿娄丞相能保住他。
“中山王这样说是何意?”娄玉荃气的络腮胡都翘起来了,“是在暗指小官为官不正不廉,做伤天害理之事,小官家的店子跟地庄才会在一夕当中被烧么?”
这岳清宁讲话阴阳怪气,含沙射影,着实可恶。
“是呀!”站在中间位置的萧良,在心中回了句。
岳清宁转过身看着非常生气的娄玉荃说:“我可没有这样说,娄丞相着实用不着这样心急的,将这一些罪名向自个脑袋上摁!”
濮!岳寒光坐御座上边,憋笑都憋出内伤,他阿叔这嘴着实厉害,他真心钦佩。看着娄玉荃在老妖精在他阿叔跟前吃憋的模样,他便觉的非常爽快好笑。
“你……”娄玉荃气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岳清宁沉下了脸。
“孤王倒不知,这大晋什么时候改了规矩,一个朝臣居然敢呈一个藩王为你,即便圣上都不敢,称孤王为你。怎样着?娄丞相是觉的自个比圣上都大了么?”
听言,满朝文武都看向娄玉荃,他这是有些飘呀!这样低级的错误都犯。
“咳……”岳寒光也装着不悦的咳了咳。果真,这娄玉荃就要他阿叔来治。这姓娄的便是有些飘了,前些天居然还叫他立后,并且还是立德妃为后。如果真立德妃为后,这姓娄的,只怕还会生出谋朝篡位的心思!
娄玉荃气的快吐血,恨不得掐死岳清宁。
他咬牙,跪在地面上说:“小臣气急失言,还请圣上责罚。”
岳寒光板着脸,正要讲话,却又听到他阿叔说:“气急失言?敢问娄丞相是在生谁的气?孤王的么?”
“小官不敢。”娄玉荃的牙齿咬的嘎嘎作响。
岳清宁:“不敢,那就是是呗!”
“……”娄玉荃已被气地说不出话。
“念在娄丞相你是初犯,寡人今天就饶了你,要是再犯依律处理。”岳寒光板着脸说。
傍晚时分,左丞相府。
萧良一下衙就被娄玉荃叫到了书房去,听他吐槽。
“太出格了,这岳清宁着实太出格了。”娄玉荃拍着桌,非常气忿地说。
萧良抬头,看这恼羞成怒的娄玉荃说:“岳丈直呼王爷名字只怕不好。”
他这样说,便是单纯的想恶心娄玉荃罢了。今天,他可是在朝堂上丢了大脸,分明是去找圣上作主的,却说错了话反被训斥。虽说圣上已然叫刑部彻查这事儿,可是这满朝文武都觉的,是左丞相府做了害人之事儿,才被人烧了店子报复的。
“这是我家,直呼他名字又怎样?”娄玉荃气的吹胡子瞠眼的。
听言,萧良垂手站在一边,并没有讲话。
“我的脸今天都丢完了,那岳清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叫我下不来台,摆明了便是和我过不去。”为官20载,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憋屈丢脸。他也没有的罪过那岳清宁,他为什么要和自个过不去?
娄玉荃着实有一些想不通。
萧良没讲话,他说的没有错,那岳清宁便是摆明了跟他过不去。只是,这岳清宁为什么会忽然这样呢?还有,这烧了娄家店子跟地庄的人,到底又是谁呢?
“你说,会不会是由于你那乡下村姑前妻?”娄玉荃看着萧良问。那乡下村姑现在还住在中山王府,没准,那岳清宁便是替那乡下村姑不平,才跟自个过不去的呢!
萧良低下眼睑说:“要是由于她,中山王自该冲着女婿来才是,女婿以为该不是由于她。”
即使由于百合,他也不可以叫这老奸臣那样觉得,免的这老奸臣暗地里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