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千刀

虽说知道他是卖国残余势力，她是会被吓到，可是要是他跟她说原委她也不会吓的离他而去。反倒会和他一块面对，和他一块想法子替宦官复仇平反。

萧凉说：“我知道你胆量不小，可是我不敢冒险。”

因他没法预料下一刻会发生啥。

“我不跟你说我到京城赶考要做的事儿，是我怕你知道后会跟着我一块来京城，我不想叫你陷入危险中。我叫娘瞒着我要娶娄如丝的事儿，也是由于怕，怕你知道后会生气因而离开我。”

“你觉的你瞒的住么？”即使杭青云不给她传信，顶多过不了两3月，他娶娄如丝的消息也会传到定海，她还是会知道。

“我知道瞒不住，我那时只想着能瞒多长时间便是多长时间。最好是可以瞒到我找到证据替爹爹他们平反后，我再归家跟你表明原委。”可事实是证明，他还是太天真了。

百合缄默了片刻，“你口口声声说不想叫我陷进险境，怕我会离开你。你啥都瞒着我，难不成那一些潜在的危险就不存在了么？不，他们依然存在。你可想过，如果你在寻的证据之前便就被识破，我就会在毫不知情状况下变作寡妇，没准还会被抓跟你共赴黄泉，我们的孩子也会胎死腹中。”

这一些问题他是想过，正因想过，他才不敢跟她说，才会瞒她。并且他早已做好打算，要是他的身份被识破，圣上就会安排人在抓她们的人赶到前，送她们离开定海镇，也包括韩家人。如果不替爹爹复仇平反，他完全能跟她跟世无争的在皂河庄过一生，可是他不能。

“我想过，若我身份被识破，圣上会安排人送你们离开定海。”他满脸真诚地看着百合，“我以后决对不会再欺瞒于你，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回机会。”一回就好！

百合咬着下唇没讲话，承诺谁全都会说，可以做到的又有几个，况且他前科严重。

“我真是大错特错了，你谅解我一回可好？”他的声音中带哀求。

百合深吸了口气，看着他说：“有的事一旦发生了，就再也回去。我休你那天，你曾说叫我以后不要后悔，我如今没后悔。”

“我后悔了。”萧凉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后悔啥都不跟她说，后悔接受圣上地提议了。只是，现在后悔好像都已晚了。

早知今天何苦当时呢！

缄默良久后，萧凉起了身，也没有讲话非常落寂的离开了。

郑氏站在屋门边叹气，看萧凉那样落寂地走了，她就知道他们是没有谈好。唉！百合这妮子也不晓得是随谁？着实太拧了。萧凉是有不对，但人家也是有苦衷的呀！她就不能谅解人家一回么？

第二天一早，冼言就到了韩家，放下包袱后她就开始干活了。她不仅勤快干活也非常麻利，就是一上午时间，便将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遍，还将平安长乐的尿布跟百合他们的衣服都洗了。并且，她这煮饭的手艺也不差，晌午煮的饭，令的韩大杨两兄弟一人吃了四碗饭。

又过了一日，娄家人砍头的日子到了。

百合对砍头这种事没有兴趣，就跟她娘跟冼言在家带孩子做烤炉。杭青云生日她想着给他做个奶油蛋糕，就先试着做个烤炉出。

娄家人被押往刑场时，沿街的老百姓，全都特意从家里拿了臭鸡蛋烂菜叶往他们身上丢，边丢还边骂。

10天的牢狱生活，已然将娄玉荃他们磋磨的不成人形。他们蓬头垢面，两眼无神，面如死灰，哪还有往日的半点光彩？

娄家的人全部被压上刑场，而后就又被人押着刑场上跪了满地。因为娄玉荃是要被千刀凌迟的，因此他倒是没跪，而是被绑上。

午时三刻监斩官走向高台，此回监斩的并非旁人，正是萧凉跟大理寺少卿。

“萧良你这卑鄙小人，我娄玉荃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吃了断头饭的娄玉荃有了些气力，看到萧凉了就面目狰狞的冲着他叫起。

“唔唔……”娄如丝看到了萧良，瞠大了眼想站在起来，可是却被她背后的衙役给摁下。

“呀呀呀”她冲着萧凉大叫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那长大的嘴中，没该存在的舌头。

好多来看娄玉荃被千刀凌迟的老百姓，听到娄玉荃这样骂镇国郡公萧凉便都纷纷冲娄玉荃骂起。

“你这老贼还要脸说镇国郡公是卑鄙小人，这天下谁能卑鄙地过你娄玉荃。”

“便是，你还做鬼都不会放过镇国郡公，萧段两家的亡魂都在下边等着你！”

“你做鬼在下头都自顾不暇，还不放过镇国郡公？”

一个儒生，义忿填膺的指着娄玉荃骂说：“通敌卖国之徒。”

时辰到，刽子手们上台。专做千刀凌迟的刽子手也拿自个的家伙，走到娄玉荃跟前，将自个的擦的倍亮的家伙事的全都摆在一边的桌上。他虽说有千刀凌迟这手艺，可是这一生却还是头一一回千刀凌迟罪犯。他昨天晚上激动的一夜没有睡，反复擦了好几遍。

大晋开国以来，被千刀凌迟的人，算上娄玉荃还5个手指都数地过来。

看着那小刀，娄玉荃全身发寒脸惨白，脑门上开始冒起凉汗。

娄家的人知道自个很快要被砍头，全都纷纷怕的大哭起，一时哭声一片。

“行刑！”萧凉抽出斩令牌，扔出。

“我不想死！”

“放过我们吧！”娄家人哭的更凶。

“呀呀……”娄如丝不甘心的重萧凉大叫着。她好恨呀！

百合做了个非常就粗简的烤炉，便做在了灶房外的房檐下。晒两天日头这泥也全都干了，她便想先试着做奶油蛋糕，到底，这离25也没有几日儿了。

要开始做前，她先是带着冼言去趟市集，买了时令水果白面还有鸡蛋跟一个圆形铁盆。

买好玩意儿后，她就跟冼言回了家，开始预备做奶油蛋糕。

想做出更现代社会一样香甜的奶油蛋糕，蛋跟奶必不可少，可是她没牛奶，便只可以依赖鸡蛋了。百合先将白面用网筛筛好几遍，接着就拿了5个蛋，把黄跟白分离。而后，她就跟冼言一人拿了双筷，分别打黄跟白，这蛋白跟蛋黄都是加糖的，就是蛋白里百合还加了些盐巴跟白醋。蛋黄打好，百合就加些白面在里边叫冼言搅匀。

这蛋白真是非常难打发，百合打发蛋白都打的手软，中途甩好几回手。

冼言着实不明白她家太太，为什么要一直拿着筷打那蛋白，虽说她不明白可是却也没有问。

她爹爹知道她卖身为奴后虽说生了非常大的气，又哭说是他害了她，可是当她离开家时，她爹爹还是告诫她，去了老板家要多做事少讲话。

当百合将透明的蛋白，打发成膏状奶油时冼言讶异了，她吃了这多年的鸡蛋，却从不知道这蛋白还可以变作这样子？

看到冼言那讶异的小神情，百合是非常想给她尝一下这蛋白打发的奶油的，可是这蛋白是生的，并且她也不确信鸡蛋里有没细菌因此便作而已。

百合将打成奶油状的蛋白，搞进了加入了白面的蛋黄中，搅拌均匀后，在铁盆里刷了些花生油，而后将奶油蛋糕糊全都倒进。

烤炉下生上火，预热了下，百合才将装着奶油蛋糕糊的盆放入。

冼言回说：“太太在房中呢！”

实际上她是有一些好奇的，便是太太为什么不回郡公府住。只是，她一直谨记着她爹爹对她的告诫，没有问过这家里的任什么人。

在屋中看孩子的郑氏听到萧良的声音，就忙走出。

“萧良来了？”虽说萧良如今已然改回了本名萧凉，可是郑氏还是习惯叫他萧良。

“呦，你手上牵着的是个啥？”郑氏满脸好奇的睁着萧凉背后，那长的像牛的动物看？

这该是牛吧？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黑白花纹的牛！

萧凉说：“这是外番进贡的牛。”

上回他听百合说要是有牛奶就好了，就一直在打听哪有产奶的牛？还真叫他给打听着，宫中管马的人说，去年外番进贡了两头花奶牛。那母牛本年产子，小牛生下来便死了，那母牛的奶涨的可大了。奶没有小牛吃，乳牛涨的嗷嗷叫，喂牛的就挤奶煮了吃，据说味儿还不错。

他听闻后，就叫圣上将有奶的牛赏给了他。

郑氏笑着地说：“花奶牛？不要说这牛还真是蛮花的。”

百合在屋中听到她娘跟萧凉在说啥花奶牛，便想，这花奶牛该不会便是乳牛吧！

因此，她就停止了喂奶，拉好了衣服抱着平安走到了门边。

还真是乳牛？百合惊喜地看着那头乳牛。她那日不过嘀咕了句要是有牛奶就好了，他就记下来么？还牵了脑袋乳牛来。

萧凉看到门边的百合，就仰着头说：“这牛有好多奶。”可是你想的？

“牵后院儿去养着吧！”百合淡淡地说了句，便将平安放入了下篓叫她娘了看着，她去灶房看奶油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