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备受煎熬
小猫儿睡到天黑才醒,也退了热。
但还是很没精神,病恹恹地窝在父皇怀里吃了小半碗鱼蓉粥。
又包着眼泪喝了一碗苦苦药,药还是凤城寒喂的,喂得很是细心,药汁流到下巴时,还会捏着帕子给小猫儿擦嘴。
喝完苦苦药,小猫儿又哼哼唧唧地窝在父皇怀里掉眼泪,特别黏人,但看起来也特别的脆弱。
照顾小猫儿用完晚膳喝完药,凤城寒又让王信去将自己的寝衣和龙袍拿了一身来。
“皇上是要在冷香宫留宿吗?”冷落月非常多余地问了一句。
凤城寒抱着小猫儿坐在罗汉床上,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似乎在鄙夷她明知故问。
他明白就算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所以小猫儿生病,他也并不怪她这个做娘亲的太马虎。但他怕再发生这样的事,所以决定留宿冷香宫,夜里多看顾着小猫儿一些。
他这是什么眼神?被鄙夷的冷落月心下不爽,就算是她明知故问显得多余了,他也用不着这样看人吧!
小猫儿生病了,自然不能沐浴,只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要安寝了,凤城寒先进了隔间沐浴,他沐浴的时候,冷落月就抱着小猫儿,给他唱《小跳蛙》。
冷落月:“快乐池塘栽种了,梦想就变成海洋。”
小猫儿也会跟着哼两句,“海洋……”
“鼓的眼睛大嘴巴,同样唱的响亮。”
小猫儿:“……大嘴巴,……响亮。”
“借我一双小翅膀,就能飞向太阳,我相信,奇迹就在身上。啦啦啦……”
小猫儿:“啦啦……”
因为生病了,小猫儿声音有些瓮声瓮气的,但听着却更奶了,很可爱,也很好听。
凤城寒洗得很快,一出来就听见她母子二人在唱歌。
见他出来了,冷落月就没再唱了,把小猫儿交给他,准备了一下,便入了隔间沐浴。
“快乐的一只小呱呱……”到了父皇怀里,小猫儿还在哼哼唧唧地哼唱着。
“猫儿,唱得真好。”凤城寒捏了捏他有些苍白的小脸儿夸他。
被夸的小猫儿很高兴,两只小手手,捧着小脸儿,憨憨地笑着。
“嘿嘿嘿……”
父子二人了床,凤城寒的枕头垫得高高的,小猫儿乖乖地趴在他胸口上。
“啊哈……”药效发作又犯困了,小猫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却不想睡,“父皇,讲、讲故事。”
面对生病的可爱猫儿要求,凤城寒自然不能拒绝。
但他幼时从来没有谁跟他讲过故事,他也只能在曾在书中看过的谚语故事中搜罗。
最终决定给打着哈欠等故事听的小猫儿讲一个《孟母三迁》的谚语故事。
“邹孟轲之母也,号孟母。其舍近墓。孟子之少也,嬉游为墓间之事,踊跃筑埋。孟母曰:“此非吾所以居处子。”乃去……”照本宣科,之乎者也的讲故事方式,听得小猫儿一脸懵逼。
小猫儿:父皇在讲什么?为什么猫猫一点儿都听不懂,是猫猫太笨了吗?
在殿内伺候的春雨听得眼角疯狂抽搐,皇上确定他和是在讲故事而不是在讲学吗?
“舍市傍,其嬉戏为贾人炫卖之事。孟母又曰:此非吾所以居处子也……”凤城寒讲到一半,见小猫儿拧着淡淡的眉毛,一脸迷惘地看着他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
小猫儿抓了抓脑袋上细软的头发,摊了一下小手,猫猫听不懂呀。
春雨干咽一口,润了润嗓子,忍不住小声道:“皇上,奴婢觉得你这样讲,小皇子应该听不大懂。”
小皇子不过才一岁多点儿,哪里听得懂这种之乎者也的东西。娘娘以前给小皇子讲故事,都是用最通俗易懂的话讲的。
凤城寒也是个意识到不对,也能改正的人,虽然当初他跟着太傅读书的时候,太傅是这样给他讲的,书上也是这样写的,但是好像确实不应该如此讲给一个才一岁多的孩子听。
他回忆了一下冷妃以前给小猫儿讲故事的方式,将这个谚语故事,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讲了出来。
虽然对于听多了《哪吒闹海》《齐天大圣》这类精彩又有趣的故事的小猫儿来说,凤城寒讲的故事,可以直接用无趣来形容,但小猫儿还是在故事声中睡着了。
冷落月从隔间儿出来,见小猫儿已经睡着了,轻手轻脚地做了睡前护肤,然后爬上床,从凤城寒身上跨过,躺在了里侧。
冷落月上床时,凤城寒闻到了一股来自于女子身上的馨香,没来由地喉头一紧。
冷落月侧身躺着,伸手顺了顺小猫儿脑瓜上的头发,又探了探他的额头。
很好,没有复热。
带着香味的袖子,扫过凤城寒的胳膊,让他觉得胳膊痒痒的。
采薇和春雨见皇上和娘娘都躺下了,便吹灭了寝殿内的蜡烛,只留下了一盏,便退出寝殿,顺便带上了寝殿的门。
寝殿陷入沉寂,寂静得能听见小猫儿均匀的呼吸声。
冷落月把盖在小猫儿背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阖上了眼睛,今天照顾了小猫儿大半天,她也是很累的,不多时便睡着了。
凤城寒闭着眼睛,静心定神,摒弃杂念,睡意也渐渐袭来,眼瞅着快要睡着了。
睡在里侧的人翻了个身,柔弱无骨的手,缠上了他精壮的胳膊,一团柔软的事物,贴在了他的胳膊上,让他不由浑身紧绷。
可能是身下的肉垫变硬了,没那么舒服了,小猫儿哼唧了一声,换了一边的脸趴。
凤城寒不停地做着深呼吸,他已经憋得很辛苦了,这个女人睡着了,还无意识的做这样的事,实在磨人,让他备受煎熬。
正煎熬着,被子下一条腿,也搭在了他的大腿上,那曲着的膝盖,正好顶着他的某处,顿时小腹一紧。
“唔……”睡梦中冷落月,脸无意识地在凤城寒的胳膊上蹭了蹭。
她这睡梦中的呓语,像当着勾子似的,勾得凤城寒的心痒痒的,恨不能立刻与她做皇上和妃子之间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