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魅力太大
“呵……”赫连怜月掩唇轻笑,“油嘴滑舌。”
冷落月:“……陈述事实罢了。”
说实话,她是没想到,自己能和凤城寒宠爱的美人聊成这样的。
要么就是她太能聊了,要么就是她扮成风流美男的魅力太大了。
赫连怜月整了整宽大的轻纱袖子,又在桥栏上坐下。
冷落月在她对面坐下,越看越觉得她这张脸眼熟,“仔细一瞧,姑娘长得好生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闻言,赫连怜月脸色微沉,不高兴了。
这句话,她可听过太多了,到了离京都如此远的原州,没想到还会有人说。
冷落月察觉到她似乎不高兴了,眨了眨眼,点着手中的折扇道:“我知道了,是在梦里,我以前肯定在梦里见过姑娘。”
赫连怜月怔了一下,睨着她娇嗔道:“连在梦里见过我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还说自己不是油嘴滑舌。”
冷落月一脸认真地道:“不是梦里还是能是哪里?毕竟在现实中,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像姑娘这般美,比仙女还要好看的女子。”
赫连怜月笑了笑没有说话,但心情又好了不少。
比起在凤城寒那里拿热脸贴冷屁股,人还嫌她脸太烫,她更喜欢跟这陌生男子聊天时这种被捧着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如此舒服的聊天体验,让赫连怜月还想再跟冷落月多聊聊。
“南宫风渊。”冷落月随口说了一个自己小说里的男主名字,这个名字曾被她的读者誉为最具苏感的男主名之一。
名字好听,在长得好看的基础上,也更能提升在别人眼中的形象。
“南宫风渊。”赫连怜月念了一遍,“你这名字倒是起得好,跟我一样都是复姓。”
“当真?”冷落月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姑娘的姓是那两个字?”
赫连怜月看着他轻启朱唇,“赫连……”
“赫连,这个姓好。”
“哪里好?”赫连怜月问,她是要看看,这个南宫风渊,又能将她的姓说出什么来。
冷落月明亮的黑瞳,在狭长的凤眸中一转,眉眼笑开,“好在跟我一样都是复姓。复姓少见,你我二人却能遇见,也是一种缘分。”
赫连怜月被他脸上璀璨勾人的笑晃了眼,干咽一口,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心口,觉得心跳得有些快。
见她不看自己也不说话了,冷落月便问:“你怎么不说话了,可是我说错了话,惹你不高兴了?”
赫连怜月摇了摇头,有些慌乱地站起,“我该回去了。”
说罢,她便低着头从冷落月面前走过。
冷落月站起,“诶,赫连姑娘……”
赫连怜月本想头也不回地离开,但是走下桥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桥上有些错愕,慌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红衣男子。
她咬了咬牙,加快了脚步。
冷落月看着美人远去的背影,拿着折扇轻轻敲着手心,自言自语:“所以,我到底说错了什么话?”
赫连怜月一路疾步走回了小院,正屋已经在用早膳了,她听见正屋里传出来的声音,朝正屋看了一眼,便朝西厢走去。
阿娜在门口站着,见她回来了,蹙着眉抱怨,“主子,你怎么才回来,早膳都快凉了。”
赫连怜月低着头走进屋,坐在了餐桌的前,刚拿起筷子,又想起了红衣男子璀璨耀眼的笑脸,心先是跳漏了半拍,然后又快递地跳动起来。
阿娜走到桌前,给她盛了一碗米粥放在她面前,见她不动,便说:“主子,你怎么不吃呀?”
赫连怜月回过神来,有些心不在焉地端起粥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凤城寒和小猫儿刚用完早膳,凤城绝就来了。
坐在椅子上的凤城绝,冲给他上茶的承盛微微颔首,看着坐在罗汉床上的凤城寒道:“皇上说过几日就要离开原州城了,臣特地给皇兄准备了一些原州的特产,和赶路时需得着的东西。”
凤城寒瞳孔微缩,他这个好皇弟,给他送这些东西来,是在催他离开吗?
可是他离开了,冷落月就不用躲着藏着了?
“绝王有心了。”明知道他的女人藏在哪里,却不告诉他,还催着他离开,可不是有心了吗?
凤城绝并未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这都是做臣子的应该做的。”
说完,他看了一眼,一左一右趴在罗汉床下的两只雪狼。
“对了,冷妃娘娘可有消息了?”凤城绝有些紧张地搓着手指尖。
凤城寒有些疑惑地看着凤城绝,他明明知道冷落月藏在哪里,还跑来问自己,冷落月可有消息了,他这是在杀人诛心吗?
小猫儿见父皇不说话,就回答了皇叔:“娘亲还没有找到,只找到了薇薇和阿瑶姐姐,皇叔你知道我娘亲在哪里吗?”
得知冷落月并没有被凤城寒抓走,凤城绝的心不但没有落地,反而悬得更高了。
皇兄没有把小师妹抓走,但是小师妹却不见了,那她有没有可能是不告而别,独自一人离开了原州城?
“皇、皇叔,也不知道。”
呵,凤城寒在心中冷笑,平时说话那么溜的人,在孩子面前撒谎,终究还是结巴了。
“猫儿,让公公带着你出去玩好不好?”凤城寒摸着小猫儿的头问。
他有些话需要凤城绝带给冷落月,但是这些话,不能让小猫儿听见。
后者眨了眨明亮水润的眸子,点了点头,朝冲他走过来的公公伸出小手,梭下罗汉床,牵着公公的手出去了。
大白和小白见他出去了,便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目送小猫儿走出正屋的门后,凤城寒便收回了视线,看着凤城绝道:“后日,朕便打算启程返京,那名叫阿瑶的女子若是要离开,朕会放她走。但是曾勾结叛党,给朕下毒的采薇,朕会把她押送回京,将一律处置。”
凤城绝搭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依律处置,岂不是要诛九族?
他干咽一口,喉结上下动了动,“理应如此。”
除了这四个字,他也不能说别的。